第122章謝師傅,切她中路


    那就是差不多渡過了五重雷劫的真人了。


    謝缺按著自己前世所吃過的五重雷劫大妖計算一番,大概相當於五百陸之力。


    不過那大妖身軀龐大,並非是人類可比。


    但至少也應在三百陸之力以上。


    也就是說,如若沒有這無明魂鎖圖,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自己的十倍。


    不過也不能這樣簡單的計算。


    氣血量隻是武者戰力的最低基礎盤。


    殺鯨乾坤道便能夠讓自己增幅三倍實力,隨後鯨洪訣再度增幅兩倍。


    如今的自己是三十陸的氣血值,在翻六倍後便是能夠到達一百八十陸之力。


    隨後狂浪千疊則是愈戰愈勇,最終增幅亦能到達一點五倍左右。


    那就是已經到達二百四十陸之力了。


    加上對麵這老東西肯定比自己年紀大,那就再加上“拳怕少壯”。


    兩百六十四陸之力!


    以及最終的破限形態,應是將之拿下不成問題。


    更別提自己還有山河社稷圖和普賢印的加持未算。


    不過這也是基本力量的計算,對方定也有類似的手段進行法力陰神上的增幅。


    但此時,這不是不能用法力嗎?


    謝缺再度問道:“在這明王魂鎖圖下,大人能發揮幾成實力?”


    南廣認出了謝缺那張臉,在河對岸靜看著,麵色竟是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我這師侄,才打破武道桎梏不久,這是被燕王收買了嗎?”


    看其和閻晦說話時有說有笑,南廣猜測謝缺在燕王麾下地位不低。


    但卻是如何,隻是穿著這身份最低的十夫長甲胄。


    一陣迷霧自南廣心頭升起。


    他想起謝缺那恐怖實力,隻是一招便能夠打破自己作為二葉靈衛的大黑天法身。


    南廣的麵色上不由升起一絲苦笑。


    以謝缺的實力,


    在這明王魂鎖圖下,怕是一個殺一百一千個入道真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如同殺雞宰鴨般輕鬆。


    畢竟在這陰神法力不顯的時候,南廣自忖,失去了這身氣血力量後,現在的自己甚至不如初入武道宗師之境。


    閻晦語氣變得有些模糊:“我……我……”


    須臾之間,其神智竟是擺脫了臉譜影響,語氣變得尖銳:“你是誰?”


    氣血在其身周化作一柄夜叉般的三鋒鋼叉,竟是直直刺向謝缺。


    跟我玩氣血?你可知我可是玩氣血的祖宗。


    心念一動,罡氣橫截之下,那鋼叉竟是憑空消散。


    不僅如此,在場所有真人都開始惶恐驚叫。


    他們已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氣血力量竟是完全消失,和對岸那些真人無異。


    這些燕王方的真人開始瘋狂溝通起手中石頭,想借此拿回氣血力量,但卻是無果。


    謝缺剛硬渾厚的罡氣就橫在其中,讓所有氣血都隻能歸於那些武者自身。


    對岸的真人們見狀,麵色上也是瞬間升起一絲希望之色。


    燕王麾下這是內亂了嗎?


    閻晦也是瞬間變得麵色蒼白,不過在那金剛麵具之下卻是藏了起來。


    她表麵依舊是不動聲色,以神魂溝通體內的明王魂鎖圖。


    一隻巨大夜叉虛影忽然之間便是出現,爬上謝缺頭頂。


    謝缺氣血如汞,竟是燃起一團無形之火,將那夜叉虛影瞬間泯滅。


    閻晦見此,亦是口中開始念起晦澀之詞。


    在她身旁,那已變成一身黑皮的禪宗僧人竟是張開雙臂,口中發出一聲怪異嘶吼。


    他雙掌揮動,塵沙飛揚,竟是有淩厲法力自其體內溢出,如絲毫不受“明王魂鎖”一般。


    閻晦語氣如閑庭信步般:“這夜迦密冊和明王魂鎖同出一源,當初我為將之煉成,便是殘害了不知多少同門。”


    雖說閻晦語氣清淡,但其中殺氣卻是騰騰升起。


    “親手挖出他們的神魂,熔煉其中,這感覺真是美妙……”


    隻是其話沒說完,那僧人便已經被謝缺徹底撕成兩截,竟是連神魂也一同泯滅於氣血之中。


    “若是隻有如此,那便結束了。”


    說著,謝缺的身形拔高至近乎四米。


    縮骨狀態久了,維持原本身形都有些不習慣了。


    他扭扭脖子,骨節從中發出劈裏啪啦的炸響聲。


    鯨洪訣和狂浪千疊開始以最高功率一齊發動。


    閻晦麵具下的神色逐漸冰冷,卻未想還有變故在此。


    竟有人身軀力量能夠如此之強,莫非是修成了某種法身?


    在閻晦不可置信的神色之中,謝缺一掌催發,如有摧山之勢。


    又像是一道碩大無比的魚尾,正狠狠朝自己拍來。


    這一掌,霸道無倫成亟殺!


    這一掌還未至閻晦身上,排空的氣浪便已經將身側不遠的幾位入道真人,連人帶馬一同推翻出去。


    閻晦整個人也頓時飛出,攜帶著一股無匹無倫的恐怖罡氣,將身後的玄甲軍撞得那是亂石崩雲,軍心潰動。


    河對岸的諸多真人亦是怔住,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閻晦很快就從地上爬起,那宏大的一掌卻是威力不凡。


    但其作為五葉靈衛,也並非如此好殺。


    她有些糾結。


    若是能夠解開體內明王魂鎖,便是殺此人如若殺狗一般。


    但對岸那些真人們,可就不是她一人能夠將之壓得下來的了。


    轉瞬之間,於玄甲軍陣型內的閻晦,身上竟是出現一道近乎實體的恐怖巨大夜叉。


    那夜叉竟是一戟叉下,串起十多個玄甲武者,放入口中。


    嚼得嘎吱作響,甚至還有血液滴落在地。


    玄甲軍瞬時軍心崩潰,竟是開始四散而逃。


    那夜叉一下跳出,閻晦也是厲聲喝道:“誰先逃,我就先殺誰!”


    不隻是玄甲軍,甚至連燕王手下的真人也是覺得膽寒。


    下一刻,就在謙璿真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夜叉竟是一隻手將之撚起,放入嘴中。


    “閻晦,你可知我是殿下心腹,伱這般做法,殿下定然是饒恕不了你!”


    夜叉張開大嘴,將之一口吞下。


    閻晦口中呼出一口氣,如是傷勢痊愈一般,重新站的挺拔起來。


    諸多真人也是覺得驚恐無比。


    這秘宗之法都是這般驚悚駭人嗎?


    即便是在河對岸,那些僧人也是連忙和秘宗眾人開始保持距離。


    生怕其身上突然變出個夜叉生吃活吞了自己。


    雲廣看著自己的師弟,好像對那玄甲軍打扮的強者極為熟悉,便開口問道:“南師弟,那人是?”


    他雖為秘宗當代大師兄,但其平日皆在苦修供神,為的便是有一絲成為那聖行者的可能。


    幾乎對外事外物完全不管不問。


    若非此處是皇室和水月禪院欽點每宗每派皆要派出一定人手,雲廣也是不會出關。


    南廣緩緩開口:“他叫謝缺,算是我鎮魔司中人。”


    雲廣倒吸一口涼氣:“鎮魔司中什麽時候有這樣一個強者了,竟是能在明王魂鎖圖中壓製圖主。”


    南廣搖了搖頭,他對謝缺實力也是極度欠缺認知。


    但他知曉,師侄定是超越了自己的。


    他沉緩開口,將聲音壓到了極低:“他是個武者,打破了三境桎梏的武者!”


    雲廣心頭驚起千萬重浪濤,他當初便是武道宗師拜神。


    並且其武道天賦還不低,他是知曉打破武道桎梏的難度的。


    他不由癡癡念道:“哪家武館的師傅,能調教出這般弟子……”


    閻晦一聲笑,舉起黑金色鋼叉,向前一跳,和謝缺言:“再來!”


    謝缺見其食人麵目早已是厭惡升到極致,自己不當人了,都沒有去吃人。


    你這家夥還是人嗎?


    蒲團大的巴掌拍向鋼叉,攜帶著的強烈罡氣瞬間將之震飛。


    本自信滿滿的閻晦竟是見得武器從手中脫落,終於是開始慌亂起來。


    謝缺趁而追擊,拳掌快攻,擊擊到肉,沉重氣血不斷侵蝕閻晦肉身,妄圖找到其身體內的明王魂鎖圖。


    閻晦雖說是在被動挨打,但其卻是抬頭獰笑:“你打吧,在明王魂鎖圖的效果下,我所受傷害都會被領域內其他人替我受去。”


    謝缺停下動作,抬頭張望去。


    河對岸的僧人中,卻是有一位突地便是倒地不起,嘴角還不斷溢出鮮血。


    謝缺眼中冒出一絲乖戾神色,提起閻晦身形便是向往遠處掠去。


    他一把將之砸入水中,狠狠將之壓下,想要將之嗆水逼出陰神。


    “沒用的沒用的!我以魂鎖將這些人全然同我鏈接,現在,隻要他們不死!我便不滅!”


    閻晦卻是笑得更加瘋狂起來。


    這詭異闇蝕的法器,竟是讓所有人心頭升起毛骨悚然之感。


    謝缺開始變得有些暴躁,雖說自己在實力上已經是穩壓對方一頭。


    但這般難纏還是自己頭一次見。


    怪不得大黑說大蔡的這些修士,比穹宇海中的強上許多。


    單單是這無明魂鎖圖,便是幾乎能讓一人在領域中處於不敗之地。


    就在此時,雲廣竟是突然開口:


    “謝師傅,嚐試切她中路!”


    “那無明魂鎖圖,應是被其煉化於心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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