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天下武功出禪林


    大草原徑深數萬裏,即便豐裕帝帶領的這支道兵能夠日行千裏,也不能很快深入紮撒汗國腹地。


    但紮撒卻好像完全不知曉先鋒部隊的覆滅,沒有任何動靜。


    大草原上仍舊平和一片。


    在謝缺每日能夠得到的情報中,紮撒的諸多部族皆因開春,開始牧馬放羊。


    各自回到了部族屬於的牧場草原,似乎此前派出的軍隊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而此時,謝缺的武道修行也已至白熱化的一個狀態。


    雖然能夠借助“物化天行”簡化修行方法,致使謝缺能夠很快很輕易地觀想出一尊武道氣魄。


    但卻沒有相對應的招式和這尊武道之神配套。


    就像是謝缺所凝聚出來的龍天善神,至今也隻有一式對於龍氣的粗淺應用。


    相比較其對於鬥戰聖法的深刻理解,鯤鵬寶術的其他威力,以及未來無生掌的料敵先機,其他的幾尊神靈所配備的武功簡直是可有可無。


    但謝缺對於如何創造出一門匹配這些神靈的武學,也是有些無從下手。


    像是龍天善神,完全是自己意外觀想所得。


    他從秘宗內的藏書閣中走出,麵前是堆積如山的書冊。


    以謝缺如今的地位,想得到那些武館絕學也是極為容易。


    畢竟這些武道宗師頂了天,也就一個三境。


    身為碼頭霸主的他們,在現在的秘宗之前連一條小蝦米都算不上。


    謝缺隻是一句話,全津門所有的武道秘籍都在數個時辰後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但謝缺即便翻閱完畢,收獲也並不多。


    到了他這個武學境界,幾乎是已經將招數套路刻印在了心底。


    津門的武學,幾乎源頭就是出自秘宗。


    也導致了大多數武學套路章法如出一轍,根本沒有讓謝缺眼前一亮的地方。


    即便是數百裏外的武術之鄉“鳳城”,也同樣如此。


    不過其中倒是有不少關於兵器的兵擊技法,讓他有了不少新的收獲。


    兵器對武者而言,就宛若身體延伸出去的一部分。


    罡氣,同樣如此。


    謝缺的罡氣,也隨同著氣血化作了金色,但卻從未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


    畢竟他對這罡氣,也隻是停留在了最初的武學方麵。


    雖說自己有著金色詞條“武道奇才”,但也因受眼界限製,導致創造出的武功同樣如此。


    萬變不離其宗,不能夠推陳出新。


    謝缺踏出津門城,身形瞬息淩於高空之上。


    隻留一句傳音至了長公主耳邊:“我去一趟鬆山,下午些應能回來。”


    謝缺一步跨出,瞬時翻山越海。


    僅僅是瞬息之間,便已至千裏之外。


    又過了片刻,謝缺已然到了大周腹地,此地即便是距離神京城也已不遠。


    在他的身前,也出現一座巍峨高峰。


    這山峰直插雲霄,上麵佛氣氤氳。


    謝缺一步踏出,來到這參天入雲的主峰之前。


    主峰高聳入雲天,其上猶如初夏的仙境一般。


    氣候溫和,林木雲起。


    大門之前,一條青石板鑄就的階梯直達山底。


    其上一塊匾額古樸古香,似在訴說歲月之悠久。


    上麵雕刻著八字正是“佛門祖庭,禪宗源流”。


    雖說隻是代表著大周這一塊土地上的佛門,但也足以說明其曆史之悠久。


    不過如今公認的禪宗源流卻是水月禪宗,那是因為馮自渡的名聲太過浩大。


    一人便蓋過了整個大周天下。


    此處,也正是真正的大周禪宗源頭的“禪林寺”。


    大周有一句話,喚作“天下武功出禪林”。


    其中所言禪林,便是此佛寺。


    謝缺此來,便是抱著探討武學之心。


    幾位小沙彌站在門前,似是在打瞌睡一般。


    隨著謝缺向前一步踏出,廟內也傳出一陣鍾鳴之音。


    一聲如洪鍾大呂,中氣十足的聲音也頓時傳出。


    “貴客所至,是貧僧失禮了!”


    隨著大門開啟,一位身強力壯的老僧也從大門內走出。


    其胡須順黑長垂至胸口,頭上空無一物,隻留香疤。


    禪林寺自水月禪宗司宰天下佛宗後,便是閉門謝客已久。


    也隻有他們,還維持著大周尚存的剃度傳統。


    謝缺有著輪轉道的情報來源,也認出眼前這位喚作“機讖禪師”,是禪林寺的監院,乃是千年前的人物。


    禪林寺如此超然不受打擾,自然也是因其實力非凡。


    不過禪林寺也與輪轉道一般,因秉持著不問世俗勢力變更的做法,導致其名聲雖然在外,但很多人也不知曉其名。


    機讖禪師乃是拜了佛祖的大高手,謝缺從他身上能夠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質。


    “原來是機讖禪師,久聞不如一見啊。”謝缺麵上露出微笑。


    “既是輪轉道的聖者來訪,禪林也不會讓一位小沙彌接待。”機讖禪師說著,朝著幾位大門前的小沙彌一人一個爆栗。


    頓時幾個小沙彌頭上都腫起一個大包。


    “大師父,昨夜站樁到天明,毫不辛苦,實在是忍不住便打了會瞌睡……”一個小沙彌語氣委屈地解釋道。


    機讖禪師卻是臉上浮現出笑容:“今日晚上,你們幾人都不用吃齋飯了。”


    說著,他一揮手,邀請謝缺踏入禪林寺內,隻留幾個小沙彌在門外唉聲歎氣。


    機讖禪師在稱呼謝缺時,卻是故意避開了其法號。


    謝缺知曉,這位機讖禪師拜的正是佛祖。


    佛祖的德號便是世尊,也隻有不信奉正統禪宗的輪轉道敢以此為法號。


    如此稱呼,是為避嫌。


    不過謝缺也明白,輪轉道尚來不為禪宗所喜。


    若非其勢力浩大,自己單憑這個法號就已經被人轟出去了。


    二人在步入寺內後,一路上有說有笑。


    寺內清淨祥和,小和尚成群結隊地在打坐修行文功,或是在單獨開辟出來的廣場上練拳習武。


    其武功和津門的那些套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能夠察覺到四境氣息的僧人也更多,比起當初的秘宗簡直是天壤之別。


    謝缺甚至猜測,單憑這禪林寺,便能夠橫掃當初的燕王勢力。


    其中強者,恐怕比起有著國運加持的水月禪院,也不遑多讓,甚至於要更多。


    他心中感歎,這便是禪宗源流的勢力嗎?


    謝缺也能察覺到,這位機讖禪師應是一尊靈將。


    但像是佛祖這般大神,其手下不會一尊靈將就是聖行者。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缺的目光,機讖禪師也微笑道:“聖者大人莫非是對這些武功小道,感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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