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眾位修士紛紛側目,隻覺得自己眼都要瞎了。


    這等師徒也是第一次見,真是漲姿勢了。


    等那些強大的修士都行動了以後,各個山頭的世家子弟、宗門長老以及魔門都朝著山下飛去。


    小小的村莊第一次走進這麽多人,比鬱族所有族人都多。


    人群後方,燕菲、小婉和曲倩倩還有一直沒有露麵的白長月走在一起。


    白長月雖然沒有燕菲的強勢,沒有小婉的清純,也沒有曲倩倩的妖嬈,但她生的很美,淺淺一笑,臉頰上現出兩個甜甜的梨渦,她的氣質帶著兩分高冷,但因為病痛多了兩分脆弱,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愛。


    “君從便在那裏嗎?咳咳。”白長月關切的問,她語氣帶著淡淡的關心,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染上了一絲紅暈,引人注目。


    小婉點點頭,說:“君大哥在的,我們進去一定能碰到他。”


    曲倩倩在這些人麵前沒有半點在容嫻麵前的慫樣,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一挑眉、一揚唇間,美的惑人心魄,她嬌聲道:“前麵那麽多臭男人,我們還是找條小路悄悄過去。”


    燕菲掃了眼曲倩倩還是同意了,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跟魔道妖女混在一起。


    小婉是無所謂,白長月身體弱,也不願意跟大家擠在一起,意見統一,四個風情不一的女子便撿了條小路朝著村內走去。


    這條路直接通向瀑布,當年那夥黑衣人用人命獻祭,破壞了結界時,血水順著這裏流進瀑布,染紅了瀑布的水。


    十三年過去,一切的痕跡都被時間抹平。


    而此時,山下。


    陽光看到出現在麵前的思心,有些維持不住大師兄的威嚴,驚訝的問:“二師妹,你怎麽在這裏?”


    思心開心的說:“我跟師父一起來的,大師兄,師父讓我來接你。”


    陽明木著臉問:“師父何時來的?”


    思心算了算時間,說:“大概有一個時辰了,大師兄,我們去見師父。”


    陽明:早知道就跟著師父走了。


    他側頭看向一旁新認識的朋友,略帶歉意的說:“久留,家師已至,我先離開了。”


    沈久留了然,他理解的說:“好。”


    陽明看了看源源不斷趕來的修士,細心叮囑道:“若你有任何困難,可以來玄華山駐地尋我。”


    沈久留神色微妙了一瞬,玄華山?


    難道是小嫻的師門?!


    下意識看向陽明嚴肅的模樣,沈久留有些緊張,他悶聲應道:“好,多謝。”


    陽明與思心離開,沈久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身形快速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失憶後並沒有來過這裏,但他覺得這裏應該有一條能夠通往村子內的小路。


    撥開草叢,果然有一條長滿了雜草的曲折小路。


    他毫不遲疑的鑽了進去,順著這條小路一直朝著前方走去。


    在他剛離開後,三道暗影慢慢的顯露出身形來。


    “尊者,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左護法看似恭敬的詢問道。


    冷凝月對於他的稱呼已經麻木了,她目光森冷的看著周圍的修士,神色複雜的說:“本座與阿柒一起,你自己行動,若找到容嫻,將她帶到本座麵前。”


    左護法立刻應道:“是,尊者。”


    聲音落下,人已經消失不見。


    冷凝月冷冷的盯著左護法消失的方向許久,這才朝著阿柒道:“走吧,我們也瞧瞧這個被滅去的氏族。”


    村內,當修士們開始行動時,容嫻眸色閃了閃。


    她與令君從朝著小院走去,神色看不出半分異樣,寬大的袖袍內,她輕輕捏碎了一枚紫色丹藥。


    淡淡的藥草香被清風送入整個村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剛回到小院,容嫻似乎感應到了什麽,臉色一苦。


    隨即,她迅速的收斂了笑容,朝著身旁的令君從若無其事道:“君從,能麻煩你幫我將那邊的藥材搬來曬曬嗎?”


    令君從連忙點頭,二話不說便跑過去抱起篩子朝著門外走去,準備將它曬在外麵的石磨上。


    他剛剛離開,一道劍影落在容嫻麵前,化為一道熟悉的人影。


    看著麵前八年未見卻依舊風姿不減的男人,容嫻立刻跪了下來,驚喜的喚道:“師父。”


    她仰起頭,對上清華依舊溫和慈愛的眼眸,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脆生生的又喊道:“師父。”


    門外,聽到動靜的令君從急忙闖了進來,剛好聽到了這句稱呼。


    見師徒二人都朝著他看過來,令君從神色有些尷尬,他掩飾般的說:“我隻是看看還有哪些藥材要曬。”


    然後手忙腳亂的將房簷下捆在一起的藥材又抱了出去,順手還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他這才鬆了口氣,走到一旁邊曬藥材邊想,沒想到容嫻還有師門,那人修為貌似很高啊。


    令君從在這裏猜來猜去,院子內,清華心疼的拉小徒弟起來,順手替她把了把脈,眉宇間帶著疑惑的說:“你的身體已經痊愈了。”


    容嫻也沒有隱瞞,她溫聲回道:“嗯,已經痊愈了。”


    她唇角噙著一抹淡雅的笑意,試探的說:“當年離開玄華山後弟子便一直在外行醫,想來師父也聽過弟子的名聲了,弟子沒有墮了師父的威名吧?”


    清華神色依舊淡淡的,但語氣中卻染上了笑意,與有榮焉道:“你做得很好,即便不是以劍道闖出名聲,為師也為你驕傲。”


    這些年小徒兒的名聲他當然聽說了,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徒兒成長得越來越優秀,這讓他又是失落又是驕傲。


    容嫻鋪墊好後,繼續說了下去:“行醫途中,弟子也學習煉了很多丹藥,這些丹藥的療效都不錯,讓弟子的身體好了很多。”


    停頓了下,她用春秋筆法刪刪減減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弟子似乎激發了體內的劍帝精血,身上的傷勢便不藥而愈了。”


    清華皺了皺眉,拒絕聽到這種含糊其辭的陳述,掃了容嫻一眼,語氣不容抗拒道:“說清楚。”


    容嫻站在一旁,有些倔強的抿了抿唇,一聲不吭。


    看到她這副準備沉默到底的姿態,清華大感頭疼,這個弟子乖巧起來他心疼,倔強起來讓他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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