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國,就算是自己的老婆,也很少叫出如此肉麻的稱呼,因為龍國人堅信,愛和善一樣,都是看心,心裏怎麽想的,遠比怎麽說的重要。


    但現在昊淵時刻都在提醒自己,他代表的是龍國形象,所以他努力克製著,不表現出來屬於他個人的暴脾氣,他要充分表現出龍國謙謙君子的樣子。


    “昊淵先生,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住處了,就在我們駐地裏麵,可以確保你們的人身安全。”麥頓十分親熱的說道,就好像他和昊淵是相知多年的好友一樣。


    事實上,他在來的路上就罵了昊淵一路,認為昊淵在這個十分敏感的時期來伊國,妥妥的沒安好心,他甚至想過,要不要給這個燙手山芋製造一個意外死亡。


    他本來想過借反鷹武裝滅掉昊淵他們,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龍國更有了派兵的理由,所以他最終決定,在沒有找到萬全之策之前,先將昊淵他們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麵。


    他相信昊淵他們神通再廣大,也沒辦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什麽幺蛾子,隻要昊淵他們不威脅他們掠奪伊國的計劃,就讓昊淵他們在這裏呆著也沒關係,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將他們當做對付龍國的人質。


    如果昊淵接受他的安排,那就說明昊淵真的隻是來收賬的,那就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


    麥頓甚至想過,要不要幫昊淵收賬,以便讓他盡快離開伊國。


    麥頓將昊淵他們安排在駐軍旁邊的一個簡陋的小區,要不是上官飄雪和慕容冷月從小就接受過極端的生活條件,到處是蟑螂和老鼠的房間,真讓人難以忍受。


    昊淵雖然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但他對生活的要求十分粗糙,從未過過這種艱苦生活的他,居然覺得是一種別樣的感受。


    這並不是麥頓虧待他們,當下的伊國,這種破敗的小區比其他國家的高檔別墅還要珍貴,走出駐地,到處都能看見無家可歸的人,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馬路和草叢裏麵,不細看還以為是屍橫遍野。


    之所以敢躺在公路上,是因為公路在戰爭中遭到十分嚴重的破壞,大部分公路是沒辦法通車的,那些能夠遮風擋雨的橋洞,更是人滿為患,經常為了橋洞下麵的一個立錐之地而大打出手。


    曾經伊國軍人為了防止鷹軍從沙漠地區攻入伊國,在沙漠的外圍建立起一堵堵高牆,他們自認為這些高牆能夠將鷹軍堵在外麵。


    結果那些厚實的高牆被鷹軍輕鬆摧毀,鷹軍從沙漠地區長驅直入,而那些原本用來阻攔鷹軍的高牆,也成為了難民們遮風避雨的地方。


    鷹軍在伊國道是建立了好幾個難民營,但那是用來在媒體麵前作秀的,普通的伊國百姓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難民營。


    那幾個難民營接受了大量的國際援助,將那裏打造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裏麵不但有便利的生活條件,甚至還有歌廳,酒吧,等娛樂場所。


    那裏的環境甚至比鷹國的駐軍還要好,當然,這都是明麵上的風光,私底下那些難民區的人,被鷹軍嚴格控製他們的言行,甚至是連表情都有十分明確的規定。


    隻要有人的表現稍稍讓鷹方不滿意,立即就會被趕出難民營,如果還在媒體麵前發表不利於鷹方的言論,不但自己會遭殃,很有可能還會殃及家人。


    對於那些風餐露宿,長期飽受饑餓困擾的伊國人來說,難民營簡直就是最美好的伊甸園。


    昊淵他們居住小區小區的東側,一牆之隔就是鷹軍的軍營,每天早上都能聽到他們晨練的聲音。


    而在西側則是監獄,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上官飄雪和慕容冷月就憑借異於常人的聽力,聽到被拷打的慘叫聲。


    西側監獄關的大部分都是反鷹組織的負責人,他們和普通的俘虜不同,每天都要接受各種非人的折磨。


    一想到在沙漠中看見的景象,上官飄雪和慕容冷月就毫無睡意,再加上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她們覺得有必要做點兒事情。


    因為彭戰給她們的任務中就包括和那些反鷹組織搞好關係,而最容易搞好關係的方式莫過於將他們的負責人從鷹軍的手中救出去。


    由於反鷹組織一直沒有停止對鷹軍的各種偷襲,所以鷹軍駐地的戒備異常森嚴,營地周圍三公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鷹國士兵。


    除了明麵上的哨兵之外,暗處還有各種監控和探測儀,進入營地至少需要十幾道關卡,想要混入營地,根本就不可能。


    別說鷹軍的駐地,就連昊淵他們所在的小區都有重兵把守,昊淵他們就算下個樓都要接受各種盤查,平均每公裏幾乎都要一個通行證。


    看上去這裏簡直就是銅牆鐵壁,毫無破綻。


    不過第三天傍晚,上官飄雪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安全漏洞,每天傍晚,都會有幾輛軍車進入營地,第二天天不亮,就會離開。


    軍車上坐著的並不是鷹國的士兵,而是一些年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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