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除夕夜那晚蘇媽和蘇未希聽到炸藥引爆的聲音後,兩個心裏都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這炸藥方子是蘇爸說出來的。


    很快她們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大年初一早上蘇爸也還未回來,阿文卻回家了。


    “阿文,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老爺呢?”蘇媽一看見被管家引進來的阿文著急的詢問道。


    “回夫人,老爺在軍營還有要事,怕家裏擔心,讓我回來報個信。”阿文恭敬行禮後說道。


    “昨晚動靜這麽大,老爺和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們都沒事。老爺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麽話?”蘇媽以為蘇爸是需要什麽幫助。


    “老爺說,等北狄人退了,他就回家,到時再給小姐少爺補壓歲錢。還說他從老家裏帶過去的東西很好用,讓您不要擔心。”


    阿文將蘇爸交代的話說完,蘇媽和蘇未希就明白了,炸藥確實是被蘇爸交給鎮國公了。


    阿文來去匆匆,蘇媽又問了幾個關心的問題後,阿文就說他要返回軍營了,他今天能回來報平安,還是蘇爸特意向鎮國公求來的。


    臨走之前,蘇媽讓管家拿來兩個大包袱,裏麵裝的是蘇媽一早就讓廚房準備的一些吃食,都比較耐存放。


    兩個包袱鼓鼓囊囊的,不止是給蘇爸,阿文知道自己也有份,謝過蘇媽之後騎上馬回軍營。


    現在確定炸藥是蘇爸交給鎮國公的,蘇媽沒那麽擔心蘇爸了。


    畢竟現在是冷兵器時代,有了炸藥,蕭家軍想要擊退北狄人就沒那麽困難了。


    元宵節之前,北狄終於被鎮國公領兵擊退,北狄十萬大軍折損了一半,北狄大王子帶著他隻剩下的五萬大軍返回草原。


    邊城上下都十分高興,興高采烈的籌備即將到來的元宵節。


    蘇府也很熱鬧,


    然而,蘇媽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們沒等到蘇爸回來,反倒是蕭逸帶著一隊親衛兵火急火燎的到蘇府把她和蘇未希塞進馬車請到了軍營。


    且蕭逸還讓蘇媽將蘇家的醫藥箱帶上。


    蘇媽擔心不已,以為是蘇爸出了什麽意外。


    仍強忍著暈車和馬車極速行駛的顛簸感,詢問蕭逸究竟出了何事。


    在前往軍營裏馬車上才得知,是蕭逸的父親鎮國公被人偷襲,胸口被箭矢所傷。


    這會兒軍醫都不敢拔箭,生怕引起大出血或者傷及心髒。


    還是蘇爸提議將蘇媽接來軍營,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馬車一個時辰後終於到了軍營,應該是之前有所吩咐,軍營門口打開,馬車一路毫無障礙的行駛到軍營最大的主帳。


    蘇爸聽見動靜,早已到帳篷外等候,將蘇媽扶下馬車。


    蘇媽還沒從馬車的顛簸感中緩過勁,剛下車腳一軟,要不是有蘇爸攙扶恐怕就會摔倒在地。


    蘇爸帶著蘇媽先進帳篷為鎮國公診斷傷勢,完全忘了車上還有他大閨女,蘇未希掀開馬車簾子,看見的就是兩人進入帳篷的背影。


    “蘇姑娘,我扶你吧。”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蘇未希轉頭看去,是蕭逸,他正伸著手,等待扶蘇未希下車。


    軍營裏都是武夫,上下馬車沒有方便讓女眷上下馬車的馬凳。


    蘇未希本身就不是矯情之人,搭上蕭逸伸過來的手,順勢跳下車。


    蕭逸顯然也很著急自己父親的傷勢,不再多言,帶著蘇未希一起進入主帳。


    兩人進到帳篷裏,站著許多人,個個都將目光投向正在為鎮國公檢查傷勢的蘇母身上,候在一旁的軍醫正在皺眉看著欲言又止。


    看在蕭逸進來的時候,仿佛看見了救星,立馬開口告狀。


    “小將軍,您終於來了,您快看看,蘇校尉竟然將他的夫人叫來幫國公爺看病,這不是搗亂嘛,國公爺的傷勢等不得了。”其中一個軍醫憤慨的說道。


    “是啊,好好的婦人不在家帶孩子,真的是有傷風化。”另一個軍醫附和道。


    蕭逸聽著兩人的話,臉色越來越黑。


    軍醫們之前都在主帳一直守著鎮國公,並不知道蘇媽是蕭逸親自請來的。看見蘇爸帶蘇媽進來的,就理所應當的以為是蘇爸安排的。


    一旁的副將們臉色也不太好看,但因為知道蘇媽是蕭逸請來的,也都知道蕭逸之前的毒就是蘇媽解的,便不好多說什麽。


    “閉嘴,難不成你們有什麽好辦法?”蕭逸的一番話讓幾個軍醫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難不成這位婦人就能有好辦法。”一個軍醫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就是你們口中的這位夫人,製出了你們現在天天在使用的酒精。”蕭逸這話頓時讓軍醫們瞠目結舌。


    之前蘇爸把製造酒精的方法交給蕭逸的時候,說的是因為蘇媽因為對醫術感興趣,自己又時常上山打獵受傷,蘇媽才做出了酒精。


    蕭逸說完不再理會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的軍醫們。


    “伯母,我父親如何?您可有辦法?”蕭逸看見蘇媽已經檢查完後立馬詢問道。


    “我有六成把握,不過可能國公爺得受些苦。”蘇媽淡定的說道。


    “真的?伯母你確定嗎?”蕭逸聽見蘇媽說有六成,神色激動。


    要知道,剛才那群軍醫說的是將箭矢拔出來隻有兩成的機率。


    “不可能,將箭矢拔出來,國公爺便會立馬大出血,並且那個箭矢還有倒鉤,稍有不慎,還會引起其他問題。”一個軍醫立馬不可置信的反駁。


    “我有說要直接將箭矢拔出來嗎?”蘇媽平靜的看向說話的那個軍醫。


    此時,另一個從始至終從未開口的軍醫上前詢問道:“不知蘇夫人準備采取什麽辦法?”


    “開刀,用刀將箭矢周圍的肉切開,然後再將箭矢取出來。”蘇媽將自己的方法說出。


    “不可,傷口過於靠近心髒,貿然切開可能會比直接拔更容易引發大出血。且切開的傷口必然需要很深,很難愈合,後麵也會持續造成出血。”


    “但是如果不切開,直接拔就會留下殘渣,後續也會感染。還有,切開的傷口可以縫合,就可以避免後續的大出血的可能。”


    隨後蘇媽將自己的具體方案告知蕭逸,副將和軍醫們也在一旁聽著,交由蕭逸做最後決定。


    蕭逸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伯母,我父親的性命就靠您了。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讓人去準備。”


    “不用,我的藥箱裏都有。”


    剛才在馬車上,了解到部分情況後,蘇媽便已經讓蘇未希將自己需要的東西都加到藥箱裏了。


    手術方案確定後,蘇媽把東西準備好,便開始動手。


    之前還在帳篷裏的副將們都被趕出去了,帳篷裏隻留下蘇家三口、蕭逸、兩個力氣大的副將,還有幾個以打下手以及學習的名義留了下來。


    沒有麻醉劑,蘇媽讓兩個副將將鎮國公按住,還叮囑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要按住鎮國公。


    蘇未希則是給蘇媽打下手,負責遞東西擦汗。


    軍醫原本想接過這活,但是蘇媽考慮到他們不熟悉這些工具拒絕了。


    蘇媽的動作很快,消毒完了以後,便開始動刀。


    等將箭矢周圍的肉切開以後,看向一旁的蘇爸,蘇爸會意上前,將箭矢快速的拔出。


    瞬間血液飛濺,鎮國公也痛的幾乎整個人要彈起來,被兩個副將死死按住。


    蘇媽神色不變,清理碎渣,止血後,快速縫合傷口。


    一個時辰之後,手術結束,即使蘇未希這期間不斷為蘇媽擦汗,蘇媽仍是滿頭大汗。


    “好了,將這個藥給國公爺服下,每天三次,一次兩片今晚注意觀察看會不會發燒。”蘇媽將手中的瓷瓶遞給蕭逸。


    蘇未希便取倒了一杯水,悄悄換成空間的靈泉水,讓蕭逸幫鎮國公將藥服下。


    蘇媽和蘇未希這會兒急切想呼吸到新鮮空氣,蘇爸將蘇媽扶到帳外,蘇未希跟在身後。


    過了一會兒,吳為過來了,告知蕭逸已經吩咐在主帳旁邊清理一個帳篷出來給蘇媽和蘇未希休息。


    “將軍說勞煩您和蘇小姐今夜暫先留在軍營裏一晚。”


    蘇媽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麽,讓吳為帶自己和蘇未希過去。


    今夜必定是要留一晚的,防止出現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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