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妹妹額前的碎發,“也許是一大爺與大媽都累了,早早上床休息,為明天的新年做準備吧。”


    “哦!……”何雨水,有些不相信,但也沒有再問,直接回自己的臥室休息了。


    何雨柱當然不願意告訴何雨水,一大爺被自己修理了一頓住院去了。


    直到何雨水小丫頭發出輕微的打鼾聲,何雨柱才回到自己的床上慢慢沉入了夢鄉之中。


    而這一天晚上,一大爺易中海家中,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都被夜色和節日前夕的忙碌所掩蓋,無人知曉,更無人察覺。


    ……


    52年正月初一的清晨,天氣似乎變晴了,太陽溫柔地喚醒了沉睡的大地。


    一大媽張翠花,這位平日裏沉默寡言,對易中海唯命是從的中年婦女,此時卻神色凝重地回到了四合院。


    她的歸來,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大家快出來一下!”張翠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打破了院子裏的寧靜。


    眾人聞聲而出,隻見張翠花滿臉愁容,手裏緊握著一張醫院的通知單,“我家老易,昨晚不小心摔傷了腿,醫生說傷到了骨頭,必須盡快手術才行。”


    此言一出,院子裏頓時炸開了鍋。


    平日裏,易中海作為中院的一大爺,無論大事小事都找他處理,他的突然倒下,讓每個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難怪昨晚上不見一大爺,原來是摔傷了腿……?


    “這可怎麽辦?易大爺一病倒,咱們院裏可就沒主心骨了。”有人歎息道。


    “是啊,年節裏出這種事,真是……”另一位大娘搖頭表示無奈。


    就在這時,張翠花話鋒一轉,宣布了一個決定:“大家也別太擔心,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還有,在我家老易住院的這段時間,暫由三大爺閻埠貴暫替代一大爺之職位,大家有什麽事就找老閻商量。”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響起了議論聲。


    閻埠貴,當一大爺???


    劉海中一聽氣得臉龐成了豬肝色,好一個易中海,明明知道我是院子裏麵的最想當一大爺的,卻硬是讓給了閻埠貴。


    可閻埠貴卻高興了,想不到老易還這麽遵守諾言,當真讓我當一大爺。


    於是他走出人群,對眾人道,“大家放心,老易既然讓我當院子裏麵的一大爺,就是對我的信任。


    我也會盡我所能,確保院子裏麵的一切矛盾糾紛公正處理……”


    閻埠貴話剛一說完,劉海中立馬跳起來插嘴道:“老易既然病了,一大爺的位置就應該公平競爭,哪輪得到他一人指定……”


    閻埠貴卻笑眯眯地看向劉海中,“二大爺,老易說得是暫代,不是我當,再說我當不當得起院子裏麵的一大爺,得讓大家來評論。……”


    一大媽張翠花見劉海中出來反對老大不高興了!


    “二大爺,老閻說得對,這是代理,又不是長期的......”


    劉海中聞言,冷哼一聲,“好個張翠花,你這是偏幫閻埠貴了?”


    張翠花一聽這話,立即怒了,指著劉海中鼻尖罵道:“我誰也不偏幫,我隻管聽老易吩咐!......”


    劉海中見張翠花動怒,也怒了起來,“老易腿要做手術是吧!


    活該,這個情況下他竟然要把一大爺的位置留給老閻,枉我事事為他勞心勞力,他的良心難道讓狗吃了呢?”


    張翠花見劉海中這麽說,立馬怒斥:“二大爺,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家老易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不服,大可以找軍管處投訴去......”


    張翠花說完,也不管劉海中服不服這問題,轉身對閻埠貴說,“老閻,你的要求已經達到了,以後的事就靠你自己了!我現在得去醫院照顧老易……”


    她還得取錢,拿東西去醫院呢?這一時半會根本就回不了院子,你們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吧!


    “好的,嫂子,你走就是,院子裏麵的事交給我,你隻管要老易放心。”閻埠貴點頭道。


    張翠花這才忽忙走進中院自己的屋裏,拿起錢和要用的日常生活用品出了四合院,往醫院而去。


    待張翠花一離開,閻埠貴看著一旁的劉海中,冷哼一聲,“二大爺,你是不是嫉妒我當了一大爺啊!


    不是我說你,就你那點文化當二大爺已經到頂了,你還想當一大爺,做夢去吧!你……”


    “嫉妒,我為什麽要嫉妒,說我水平低,就你那點教書水平,小學教小學,老易的一大爺的位置還輪不到你來坐。”劉海中毫不避讓的回懟起來。


    就這樣,這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個正月初一當著院子裏麵百多號人爭一大爺的位子,搞得大家哭笑不得,不知誰說了一聲,“快去請聾老太太……”


    這話倒是提醒了閻埠貴,對著身邊的三大媽楊瑞華道,“老婆子,快讓柱子去請聾老太太……”


    閻埠貴之所以要楊瑞華去找何雨柱請聾老太太,完全是因為現在聾老太太除了何雨柱的話,誰的話也聽不進。


    楊瑞華聞言,趕緊跑進中院廚廳叫何雨柱。


    何雨柱昨天晚上睡得遲,今天早上要不是一大媽張翠花回來就三個院的大嚷嚷,他還在夢鄉呢?哪裏會來廚房蒸麵包?


    管他初一十五,今天反正自己不想出門,好好休息一天再說,明天再去師父家拜個年就好了!


    所以任院子裏劉海中和閻埠貴鬧成怎樣,他也懶得管,反正狗咬狗嘛!


    最好是兩敗俱傷好,自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的是閻埠貴比較精明,知道讓三大媽來找自己去請聾老太太,這下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既然現在三大媽來找自己,大眾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想到這裏,何雨柱把蒸熱的麵包出了鍋,又把煤球爐的火孔堵少了點,再用油布紙包了兩個麵包,帶在身上,帶上廚廳門鎖上,就跟在楊瑞華身往後院聾老太太家匆匆而去。


    三大媽楊瑞華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不時回頭張望,看何雨柱跟上來了沒有,似乎擔心著每一秒的流逝都會讓局勢不利於閻埠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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