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不由地是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本來一直被動挨打的許大茂不知什麽時候一口咬在了何雨柱的臂膀上。


    何雨柱疼著慘嚎不止,另一隻手不停地狂捶許大茂的背部。


    許大茂吃痛,連連發出悶哼之聲。


    可他就是不鬆口。


    不多時,鮮血從許大茂的口中溢出,看得眾人都是脊背發涼。


    唯獨賈張氏這個老虔婆依然是一副看戲的神色,興奮地叫喚道:“咬得好!咬得好!咬死他!”


    “看這構日的傻柱還敢整天做著癩蛤蟆吃天鵝肉的白日夢麽!”


    一旁的秦淮茹看到何雨柱被咬得血流如注,頓時有些被嚇到了。


    在她旁邊,朱溫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人群中,郝仁看著被咬得慘叫連連的何雨柱,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哪裏是四九城的四合院啊,簡直就是古羅馬的鬥獸場啊。”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從後院來到了這裏。


    她本來在後院自己家裏待著。


    一開始聽到中院的動靜時,她本不以為意。


    畢竟何雨柱和許大茂之間發生肢體衝突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她聽到許大茂被打的叫聲時,還暗自嘲笑許大茂不自量力,竟然敢主動找她大孫子的麻煩。


    可之後聽到何雨柱的慘叫聲時,她終於坐不住了。


    要知道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大孫子叫得這麽淒慘呢。


    於是她趕緊拄著拐杖來到中院探探情況。


    “讓開!都給我讓開!”


    “沒有眼力勁的東西!老祖宗我都不認識了嗎?!”


    “趕緊讓一條道給我!”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在院子裏威望大不如前,但聾老太太還是擺起了老祖宗的譜。


    她揮舞著拐杖,硬是將擋路的住戶們逼退,讓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當她看到何雨柱被許大茂咬得鮮血直流時,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她朝著拐杖發瘋似的朝許大茂打去。


    “許大茂!你這個畜生!”


    “快放開我孫子!”


    拐杖雨點般地落在許大茂的頭上背上。


    再加上何雨柱的攻擊,許大茂很快就被打得頭破血流。


    可他悶哼著,就是不肯鬆口。


    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何雨柱。


    看到這樣的許大茂,不光是圍觀的住戶們感到脊背發涼。


    就是何雨柱和聾老太太也是有些怕了。


    她轉頭看向劉海中和閻埠貴:“劉海中!閻埠貴!”


    “你們兩個大爺是幹什麽吃的?!”


    “就光顧著看戲了?!”


    “信不信我告到街道辦王主任那裏去,讓她撤了你們!”


    本來都看呆了的劉海中和閻埠貴頓時幡然醒悟,連忙讓自家兒子上前去拉架。


    他倆則是在一旁努力勸說著。


    可什麽都不頂用,許大茂就是不肯鬆口。


    反倒是在勸架的拉拽過程中讓何雨柱更疼了。


    最後還是何雨柱自己覓得良機,一記撩陰腳狠狠地踹中了許大茂要害。


    這一次跟往日不同,何雨柱是足足使了十成力。


    以至於眾人都聽到了好像是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讓他們感到下身一股寒意飄過。


    而剛剛趕到現場的婁曉娥也正好聽到了這個聲音。


    婁曉娥忽然有種感覺,許大茂可能以後連享受身為男人快樂的機會都沒有了。


    劇痛襲來,許大茂終於鬆口了。


    他瞪著何雨柱:“傻柱...你夠狠...不過,我是不會放...放過你...你的。”


    說罷,許大茂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見許大茂暈過去,何雨柱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趕緊往自己手臂上看去,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疼死我了!”


    “這家夥屬狗的是吧?!”


    “咬這麽深?!”


    “我明天能不能上灶都不好說了!”


    聾老太太走了過來:“傻柱,你沒事吧?”


    何雨柱齜牙咧嘴地笑道:“老太太,就皮外傷而已,不妨事。”


    聾老太太看著那傷口心疼道:“都咬成這樣了還沒事?”


    “趕緊去醫院!”


    在聾老太太的催促下,兩人離開院子去醫院了。


    眾人見正主兒一個去醫院,一個昏死過去,沒好戲看了,也立馬作鳥獸散。


    婁曉娥本不想管許大茂。


    但一想到何雨柱剛才那一腳,她還是叫了兩個鄰居來幫忙。


    將許大茂用板車推著去醫院了。


    看著這一切,郝仁不由地摸了摸下巴。


    “這次打得還真是激烈啊。”


    “看來我這次加的這把火有點太旺了。”


    “易中海雖說無種,但起碼人家其他方麵還是正常的。”


    “可何雨柱剛才那一腳,搞不好會讓許大茂連男人都做不了了。”


    “慘!真是太慘了!”


    郝仁裝模作樣地搖頭歎氣,走回了屋裏。


    ......


    醫院裏,許大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的頭上纏著繃帶,臉部滿是烏青。


    任誰見了都能看出來他傷得極重。


    隻是外人絕對不會想到的是,許大茂傷得最重的並不是這些地方。


    婁曉娥一臉漠然地坐在病床旁。


    如果是放在過去,許大茂傷得這麽重,她肯定是心急如焚。


    可現在,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隻不過她現在還是許大茂的妻子。


    出於妻子的身份和做人的良知,讓她還坐在這裏罷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對中年夫婦闖進了病房。


    當他們看到病床上的許大茂時,不由地悲呼出聲。


    “大茂!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大茂!我的兒啊!”


    來者正是許大茂的父母。


    婁曉娥對自己的公婆是一點好感也欠奉,隻是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抬頭看著她道:“曉娥,大茂這是被誰打的?!”


    婁曉娥淡淡地道:“還能是誰,咱們院子裏那個傻柱唄。”


    許富貴麵目猙獰:“傻柱!又是他!”


    “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他!”


    這時,一個中年醫生領著幾個小醫生走了進來。


    “查房了!”


    醫生走到許大茂的病床前微微皺眉:“怎麽,他還沒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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