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並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李長山和蘇全壽已經達成了協定。


    他隻是沉浸在他的小酒館裏,檢查著開始釀酒前的準備工作。


    他坐在石井邊的石凳上,將釀酒的工序完完整整的寫在了紙上。


    許青衣來的很早,既然答應了許少安幫忙釀酒,那麽就理應來早一些,她看著天井下的那個蒸餾器具感覺到非常新奇,想要問許少安這是用來做什麽的,卻見許少安埋頭寫著什麽。


    走過去看,就見紙上開頭大標題:劍南春生產流程。


    “這劍南春是酒的名稱嗎?”許青衣不由得問。


    “對,這名字是我隨便想的,是不是很好聽啊?”


    許少安覺著當一個文抄公還不夠,既然要抄,前世記憶裏可以抄的全都可以抄嘛,包括但不限於酒名、詩詞等……。


    回頭生產了新的品種,高檔的可以叫茅台,低端的可以叫二鍋頭。


    許青衣沉吟了片刻,笑道:“是個不錯的名字,這酒應該也很好喝吧。”


    “那是當然…”許少安看了眼許青衣,“你準備去燒火。”指著蒸餾器下的那口大鍋,大鍋被架在一個爐灶上。


    許青衣有些不大情願,一張笑臉頓時拉誇了下去,“好的,少安哥。”


    之所以能這麽快就釀酒,是因為節省了好些步驟。這裏在這之前就是酒館,酒窖的酒缸中已經釀好的以及正在發酵的酒就有不少。


    若是沒有這些前提,就發酵一個步驟,那就要十幾二十天,需要耽誤不少時日。


    檢查了一遍,發現所有的步驟都已經到位,剩下的就隻剩下點火了。


    就在這一天,三月十二日,上午大約十點左右,在井酒街名叫橫豎都是二的酒館中,一團代表著酒的新時代已經來到的火被點燃起來。


    許少安看著那團火,不由咧嘴一笑,小姑娘被燃燒產生的煙給熏的咳嗽,不由得退了幾步,她此時蹲在地上,歪著頭仰望著許少安,“少安哥,這樣就能釀出好酒了嗎?”


    許少安將許青衣拉起身子,將劍南春的生產流程跟許青衣說了一遍,告訴她有關蒸餾釀酒的基本原理,以及蒸餾器的使用說明等各種注意事項……


    “出酒口的位置在這。”


    “記住火候要控製好,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不要問為什麽,這裏頭有關於空氣熱力學的知識我沒法跟你說的清。”


    “還有這個,蒸餾器的密閉性若是出現問題,可以及時用布條封堵,待釀完酒再行修繕。”


    蒸餾器雖然是在他的指導下,由井酒街最好的匠人打造的,但限於這個時代的生產工藝,質量不會太好,但用來釀酒那是沒問題的。


    “好了,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許青衣的食指觸在下唇,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少安哥,沒問題了。”


    生產流程中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問題,好在許少安為她一一解答,見許青衣沒了問題,許少安鬆了一口氣,同時給許青衣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內心卻想,終於將我這個堂妹培養成了我的1號工具人。


    他不忘囑咐:“記住,這是我們酒館的秘密,這張生產流程你可要保管好了,要是泄露出去,這滿世界都能造這樣的好酒,那我們的酒就沒有優勢了。”


    “我們要打的就是這種信息差,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獲取巨額財富!”


    許青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沒有信息差這種概念,但卻知道秘方這東西很珍貴,都是立命的根本,這所謂的生產流程,其實就是秘方吧。


    看著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發展,許少安丟下一句:“青衣啊,為兄還有些事要處理,這釀酒的事,就靠你盯著了。”就跑了。


    許少安的確還有些事情要做,之前讓人做了橫豎都是二的牌匾,這牌匾做是做好了,也掛了上去,但發現這個名字不大好上口。


    比如有人想要攜好友前來喝酒,就說哥們,咱們去橫豎都是二喝酒不?哥們一聽,這橫豎都是二是個啥玩意,總之聽起來絕對不像酒館。


    所以早上當他看見這塊牌匾時,就決定酒館必須得有一個容易上口的小名,那就是井酒居!


    這會兒他得再去訂做一塊小一些的匾額,像是大標題下的副標題似的,到時候釘在門牆上。


    如此想著,他便出了門,留下許青衣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有些惆悵。


    她怕若是自己沒有做好少安哥交代的工作那該怎麽辦?若是沒釀出少安哥所說的好酒那又怎麽辦?


    到時候少安哥不會打我吧?


    帶著忐忑的情緒,許青衣無比認真的盯著這台釀酒機器。


    此時此刻她已然化身成為了許少安釀酒工廠的0001號生產線員工,辛勤勞作著。


    可許少安這邊剛出門沒幾步,就見一個老婦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頭撞在許少安的懷裏。


    許少安見這婦人一身粗布麻衣的,卻又不似乞丐,心想著這是不是碰瓷的,自己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本想要跟這老婦人好好掰頭掰頭,卻聽這老婦人一臉焦急的道:“請問這位公子……您是從橫豎都是二酒館裏出來的嗎?”


    她在這井酒街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哪間酒館名叫橫豎都是二,唯獨看見這裏這家酒館的牌匾被紅布遮擋,似乎是新開業,莫非這裏就是?


    許少安一愣,“是啊,這裏就是,不過酒館還沒開業…”說到這裏,許少安遲疑了片刻,又道:“不知大嬸您是……這酒館名尚未廣而告之,您如何得知鄙店名稱的?”


    聽許少安這麽說,老婦人臉色一喜:“這位公子可是許少安,許恩公?”


    恩公?


    這什麽情況,這大嬸叫自己恩公,記憶之中好像沒有這個大嬸的印象。


    見許少安一臉懵逼,老婦人解釋道:“俺是周家村的人,俺的兒叫周小蝶。”


    一聽見周小蝶這個名字,許少安頓時就明白過來,這位大嬸原來是周小蝶的娘,不由得道:“原來是伯母啊,不知小蝶的事辦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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