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唐兄心善,定然不會不管我的!”


    說著,快步上前,不把往床榻上一躺,拉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然而,還沒閉上眼睛,就被唐寅一腳踹了下去。


    “滾犢子,地上躺著去!”


    說著,從櫃子裏,取出備用的被子,丟給他。


    江宴臉上,頓時浮現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唐寅才不會對他再有同情,自顧自的洗漱之後,床上開始休息。


    今日發生了許多事,唐寅也累了,很快便進入夢鄉。


    江宴見狀,也沒有再打擾唐寅。


    將被子鋪開,也開始睡下。


    ......


    第二日,天還未亮。


    唐寅就被一陣動靜吵醒,睜眼一看。


    隻見,江宴鬼鬼祟祟的背著一個包袱,推門進來。


    “你幹啥呢?”


    唐寅不明所以的問道。


    江宴則是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唐兄,我回房取行李去了,趁現在沒人,咱們趕緊出門趕路吧?。”


    唐寅聞言,頓時一臉懵逼。


    “咱們?”


    江宴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是呀,今歲院試,五月便開始了,唐兄難道不參加院試嗎?”


    唐寅不由一愣,這才想起來,府試放榜之時,還張貼了一份告示。


    今年的院試提前了。


    院試一般三年兩考,今年的院試正巧在府試之後,原本是八月的院試,卻是不知為何,提前了三個月。


    算算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開考了。


    許多考生,都是提前趕去省城,以防路上出什麽岔子。


    唐寅一邊起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我自然是要參加院試的,”


    “不過咱倆很熟嗎?”


    “我為什麽要和你一起趕路?”


    江宴聞言,頓時一臉受傷的表情。


    “唐兄此言差矣,你我二人,乃是生死之交,此番去金陵,江某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的。”


    唐寅不由得啐了他一口。


    “誰特麽跟你是生死之交?”


    江宴頓時跳了起來,一副被渣了的神情。


    “昨日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還同睡一屋,抵足而眠,”


    “唐兄,這麽快就忘了?”


    唐寅詫異一口氣沒喘上來,背過氣去,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特麽,能不能不要亂用詞語?”


    “誰跟你抵足而眠?”


    江宴看到唐寅的表情,卻是兀自沒有醒悟過來,依舊喋喋不休。


    “唐兄啊,我家正好要送一批貨去金陵,可以捎上咱們,一路上,咱倆也好有個伴,”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些下人,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悶的很,有你陪我一路,必然有趣。”


    “再說了,金陵明月,秦淮春色,我可熟的很,倒時還可帶唐兄,領略金陵的風光。”


    說著,江宴朝著唐寅眨了眨眼,一臉的騷包。


    唐寅頓時有種給他一個大鼻竇的想法。


    不過,唐寅也是有些心動。


    倒不是為了那秦淮春色,而是江家送貨去金陵。


    既然是送貨,必然是有護衛的,與他一起走,路上也安全些。


    唐寅對那對劫道夫妻實在是有些心理陰影。


    上次,要不是那姓李的假娘們,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沉思片刻後,唐寅便答應了下來。


    為了躲避江宴的“仇家”,唐寅洗漱之後,下樓退房。


    退房的時候,掌櫃的態度大變,舔著臉向唐寅討要字畫。


    江宴本想露一手,卻遭到了掌櫃的嫌棄。


    隻不過,唐寅也沒興趣給這個勢利眼掌櫃,留什麽字。


    拋給店夥計一兩碎銀子,感謝那人他的提醒之恩,便拉著罵罵咧咧的江宴走出客棧。


    “唐兄,那掌櫃呔不是東西,”


    “平日裏,對我畢恭畢敬,如今倒是嫌棄我的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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