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托”們,也從江宴那裏收了錢,紛紛散去。


    “山長,都打發掉了!”


    馬山長見狀,滿意的看了江宴一眼。


    “不錯,不錯,小子,挺有眼力勁!”


    被馬山長這麽一誇,江宴頓時憨憨的笑了起來。


    馬山長誇完江宴,又朝著唐寅誇道。


    “小子,你這招不錯啊,我看王大個子,顯然被震住了。”


    “說不定,近日就有效果了!”


    唐寅看著王伯安離開的方向,也是微微一笑。


    “師伯可有獎勵?”


    馬山長聞言,哈哈一笑。


    “要不,一會的賞菊詩會,我將頭名內定給你?”


    唐寅聽到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


    江宴見狀,卻是扯了扯唐寅的衣角。


    “哎哎,詩會頭名,你不想要,你給我呀!”


    唐寅聞言,眼白都要翻出來了,罵了一句。


    “你想屁吃......!”


    唐寅出的餿主意,請了一大幫演員,激將王伯安,想要激發他內心的欲望。


    其結果,不得而知,馬山長卻是很篤定,這個主意很有效果。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認識王伯安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


    而後,馬山長便帶著兩人參加重陽賞菊詩會去了。


    賞菊詩會,無非是書院的學子們聚在一起,開展的娛樂活動。


    來的評委們,也都是書院的大佬,馬山長親自點評,還有書院很少出麵的大人物,比招新時舉辦的詩會還要隆重。


    不少舉人身份的學子,都參加了。


    詩會上,也是金句頻出,質量比招新的詩會要高了不少。


    這令得摩拳擦掌想要出風頭的江宴,大受挫折。


    這家夥,雖然有些水平,但是相比較來說,還是太嫩了點。


    不過江宴還是投了詩稿。


    最終,馬山長也沒有給他走後門,而是按照詩詞真實水平,給出了中肯的評語。


    唐寅沒有投詩稿,詩詞對於他來說,隻是輔助,科舉最重要的還是八股文。


    看了一會熱鬧,唐寅就失去了興致。


    詩會進行到一半,唐寅就拉著江宴回了書院。


    回到書院,推開論經院的門,王伯安卻罕見的沒有在書房,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院門的開門聲,王伯安頭也沒回,而是開口問道。


    “唐寅,我真的錯了嗎?”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這家夥,不會被打擊過頭了吧?


    唐寅連忙走上前去。


    “師叔,您學富五車,才識過人,不出仕實在是可惜了?”


    王伯安聽到這話,不由冷笑一聲。


    “所以,你和馬小眼,就請了那幫人,在我麵前演戲?”


    唐寅聞言,不由內心一跳,一臉的愕然。


    王伯安見狀,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唐寅。


    “我是不喜出門,又不是傻,”


    “那幾個漢子,一看就是老實人,下手都有分寸,老餘看似被打的很慘,卻是一點淤傷都沒有,小丫頭都要被抓去,卻是連哭都沒有哭一聲,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


    唐寅聞言,臉現驚訝之色。


    這家夥,觀察力可夠強的。


    眼見王伯安要發飆,唐寅連忙甩鍋。


    “師叔,這可是師伯的主意,不關我事!”


    王伯安頓時白了他一眼。


    “馬小眼,雖然蔫壞,但是還想不出這麽離譜的餿主意!”


    唐寅不由有些臉紅,王伯安砍人還是很準的。


    王伯安見狀,歎了口氣。


    “不過,你說的對,經世致用,我的書生意氣太重了!”


    王伯安說完,就回了書房。


    這一晚,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唐寅見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第二日,唐寅由於擔憂王伯安的狀態,睡的晚,等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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