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師.......學生在錢莊司,還有未竟之事,這.......!”


    莊墨寒擺了擺手。


    “若是太子不入錢莊司,你待在那裏,倒也可以,如今卻是不行了,”


    “若有它事,便讓太子去辦便是!”


    趙睿聞言,連忙說道。


    “是啊,唐兄,有我在錢莊司你放心便是,”


    “昨日,我聽母後說,皇宮裏,也在流傳你不好的流言,你還是暫避鋒芒為好!”


    唐寅聽到這話,不由皺了皺眉。


    他知道趙睿入錢莊司,自己肯定被人盯上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嚴重。


    想了想,唐寅朝著莊墨寒躬身行了一禮。


    “學生,聽莊師的便是!”


    莊墨寒見狀,滿意的捋了捋長須。


    “汝雖年幼,卻懂得取舍,比起你那個不成器的先生要有出息。”


    李靜聽到莊墨寒數落自己弟弟,不由得輕哼一聲。


    莊墨寒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今日前來,便是給你交個底,老夫還要回內閣,你自己保重!”


    “唐兄,孤等你回來大展拳腳......!”


    說著,莊墨寒和太子,便走了。


    唐寅知道莊墨寒在內閣的處境,趙睿也要去錢莊司上任。


    奇怪的是,一直沒說話的王伯安,卻是沒有跟著離開。


    唐寅不由疑惑的問道。


    “師伯,你不回戶部嗎?”


    王伯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本官奉命去金陵,籌建錢莊之事,與你同行!”


    唐寅聞言,一臉愕然。


    現在錢莊司在京城的業務,已經基本上穩定,前兩天,他還向天佑皇帝奏報,是時候將大明錢莊的業務,拓展到其他州府。


    隻是沒想到,天佑皇帝竟然派王伯安去。


    王伯安自然知道唐寅的想法,甕聲道。


    “江南之地,有些複雜,本官對那裏熟悉,陛下便派了我去!”


    唐寅聞言,也沒有多想。


    王伯安出身江南,在那邊,也有一定威望,如今又是戶部侍郎,這一趟差,他確實比較合適。


    該送行的都送了,唐寅朝著李靜行了一禮之後,便開始登船。


    李令月卻是和李靜膩歪了起來。


    父女倆到一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李令月頓時變的扭捏了起來。


    唐寅見狀,頓時扯了扯嘴角。


    好半天後,父女倆這才說完。


    唐寅不由好奇的問道。


    “你爹跟你說什麽了?”


    白色冪籬後的李令月,看不到臉上神情,卻聽她輕哼一聲。


    “要你管......!”


    這口氣,妥妥的野蠻女友!


    唐寅聳了聳肩,踏上梯子登上船。


    這艘船是江家去往金陵的貨船,江家的管事看到唐寅立馬小跑著湊了過來,殷勤伺候。


    唐寅擺了擺手,踏上甲板,看著河麵上的波濤,頗有感慨。


    唐寅站在甲板上,朝著江宴揮了揮手告別。


    進京趕考,半年多的時間,自己的人生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隻不過,朋友還是隻有江宴這個憨貨。


    殊不知,就在唐寅登船感慨的時候,碼頭上,不少人,都在盯著他。


    這些人或扮作客商,或扮成苦力,看向唐寅的眼神充滿了陰鷙。


    李令月走到唐寅身旁,身上氣勢暴漲,那些目光連忙偏離開去。


    唐寅卻絲毫未察覺。


    “李令月,你不是說,男女大防,要我離你遠點嗎?”


    “你跑來幹啥?”


    李令月轉過頭來,看著他,白色冪籬後傳出一聲嬌哼。


    “要不是看在二叔的份上,我才懶的理你!”


    說著,跺了跺腳,轉身便進了船艙。


    唐寅不由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從出了京城,李令月就顯得怪怪的。


    一切準備就緒,江家的貨船,即將開船。


    就在這時,碼頭上,十數騎呼嘯而來,頓時引起了碼頭上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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