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已經沒了耐心繼續聊下去,合上筆記本就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就在福源惠子即將出門的時候,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陳靈澤,眼神堅定的看向自己放在桌麵上抱在一起的雙手。


    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胸有成竹氣定神閑道:“這麽著急走,長官就不想知道,老酒的真名叫什麽嗎?”


    “納尼?你知道老酒的名字?”


    房間裏的光仿佛瞬間消失,站在門口的福源惠子頭上亮起了一個燈泡,而陳靈澤所在的位置則被一束不知從哪來的光芒從頭頂照射全身。


    老酒隻是代號,如果能夠知道他的真名,這無異於向前走了一大步。


    福源惠子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眼角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利落的轉身,走到陳靈澤所在的桌子對麵,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死死盯住陳靈澤那張波瀾不驚的馬臉。


    “老酒這種人的身份是絕密,你怎麽會知道他的真名?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你可要想清楚了,欺騙我就是在欺騙帝國,你的下場會十分的悲慘。”


    陳靈澤傲氣的冷笑了一聲:“我是讀書人,從來就不屑於玩這麽些上不得台麵的肮髒手段。”


    “我們這一批人一開始就被作為炮灰,我替自己的命運不值,在其他人還在為增加安家費開心不已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想辦法脫離小組,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隻可惜,那些人拿了我的安家費,卻沒辦事,我依舊被當成了犧牲品送進了山海關,作為讀書人,我胸有乾坤,也有讀書人才有的氣節,更是明大義有報國之心,我可以堂堂正正的戰死在你們的刺刀執行,但我絕不願意成為自己的犧牲品,去成全其他人。”


    “隻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協助你們挖出老酒這個人的真實身份,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這種秘密,嗬嗬,答案其實很簡單,老酒在沒有活下來之前,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組員,並非從一開始就把身份隱藏成了絕密,知道老酒真正身份的人,其實並不少。”


    福源惠子與陳靈澤四目相對,這個中年人的眼神極其堅定,並沒有任何躲閃,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在撒謊。


    “長官已經批準了你的請求,隻要你的信息屬實,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一切。”福源惠子肯定道。


    陳靈澤沉吟了片刻,閉上眼睛,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子上淡淡道:“鳳年,這是我在賄賂那邊長官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兩個字,有人稱呼老酒為鳳年兄,我們華夏人,特別是有身份的人都會取一個表字以表其德,例如我們的頂頭上司,原名戴春風,後改名戴笠,字雨農,我姓陳名靈澤,字雨初。”


    “你的意思是說,老酒的表字叫鳳年?”福源惠子臉上浮現一抹緋紅,看得出來她此刻十分的興奮和激動。


    得到老酒的表字,這無疑是老酒係列案件中的重大突破,這也意味著老酒的身份不再是鐵板一塊,隻要深挖這個信息,遲早能搞清楚老酒的具體信息,這對整個案子來說起到了極其關鍵的作用。


    陳靈澤繼續說道:“老酒字鳳年,而且以前他的身份並不特殊,你們隻需要派人去查,就一定能夠查出來老酒是誰,黃埔四五六期就那麽多人,隻要找到他們的名單信息,自然就能找到這個字鳳年的人是誰,當然,你們也可以派人去北平,收買力行社的骨幹人員,我相信總會有人將這個信息賣給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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