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吃的也比以往多不少,想著消消食,便帶著幾位姨太太去公園裏溜達溜達。


    屋外的天氣給人的感受不是很好,但快撐破的胃容不得眾人躺平,各自披上貂皮大衣戴上圍巾帽子,簇擁著秦天離開了別墅。


    尚未開春,公園裏的景色對於看慣了冰天雪地的眾人來說其實很一般,雪不算大,沒有長春的好看,小湖泊上的冰麵還算厚實,能夠看清楚有人在上麵嬉戲過的痕跡。


    如果不是天色漸晚,應該能看見湖麵上滑冰的人群。


    飯後溜達,秦天心裏很美,自打入了關,一直蓋在頭頂上的那片烏雲就沒了蹤影,雖然同樣要謹小慎微處處提防,好歹這裏還是華夏自己的地盤,給秦天增添了不少底氣。


    在新京的時候,哪怕秦天已經坐到比較重要的位置,身份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拿捏的地步,但頭上的烏雲和大山,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那種背負著沉重壓力的感覺現在一掃而空,就算隻是散散步,呼吸下公園裏的空氣,他都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逛了大半天,心情一直很悠閑的秦天忽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本來沒多少人的公園裏忽然多出了一些溜達的人影,而且在距離他不遠的垃圾桶旁邊有個正在清理枯葉的幹巴老頭。


    本來這個老頭的出現並不突兀,反而會讓人覺得很正常,但他在垃圾桶上放著的幾根鬆枝引起了秦天的注意。


    那是他在黃埔培訓班裏學習過的一種暗號方式,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擺出米字重疊狀就知道是聯絡信號。


    如果是折斷的米字交叉,沒有重疊,級別就是最低,交叉重疊層數越多,說明級別越高。


    秦天現在所看到的,是最高級別五層,看似錯亂無章的樹枝堆砌,實際上複興社裏最高級的聯絡暗號。


    秦天心中一凜,這個時候和對方接頭,恐怕會被監視他的那些人發現,但是對方又擺出了五層,這就意味著很可能是戴老板在聯係他。


    現在的情況秦天不可能過去,那個幹巴老頭這時候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扯了扯圍巾,繼續用竹掃把清掃落葉和路上的落雪。


    兩人相距還有不到二十米,秦天正好走到一處湖邊觀景台,想都沒想就帶著一眾人上了湖邊的木質觀景台,隨後很自然的掏出了一支煙,點燃之後背靠在木雕欄杆上,用身體和其他幾個女人的站位,遮擋住了遠處人影的視線,然後又拿著煙的左手,用彈煙的方式進行密碼傳遞。


    一重,兩輕,兩重,一輕...


    佝僂著身體的幹嘛老頭一遍掃雪,一邊看向觀景台上秦天的動作,隨著秦天手指的輕重,他立馬看懂了秦天想要傳遞的信息。


    「已被監視」


    讀懂秦天暗號裏的意思,幹巴老頭也聰明,應該是早有準備,從垃圾桶旁邊的雪堆裏拿出了一根竹竿,開始很自然的敲打路上空被雪壓彎的樹枝。


    在外人來看,老頭隻是在吃力的敲雪,但秦天卻能從他敲雪的頻率和輕重讀懂對方想要傳遞的意思。


    「老板要見你,木」


    木?這個幹巴老頭是王大木?


    秦天雖然與其沒什麽交集,但人家能成為天津站的創站站長,絕對不是等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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