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隻有長門一郎在值班,主要負責安保工作,夜總會的整體經營不需要佐佐木花子也能照常運行,有柳卿言在出不了什麽事兒。


    和之前一樣,秦天依舊寫了個密碼小紙條,在不經意間藏在柳卿言很容易發現的地方。


    此時還沒天黑,基本上的工作和檢查都已經結束,柳卿言滿頭大汗的回到辦公室想喝點冰水解渴,剛拿起常用喝水的杯子,就發現杯底壓著一張小紙條。


    「洋醫·l」


    紙條上隻有洋醫二字,後綴依舊是l,這就能確認是上線在給他布置任務,結合之前的那則消息,身份奇怪的人,再加上現在的洋醫,範圍一下子縮小了許多。


    而且這種事情風塵女子接觸的最多,中醫的大夫,西醫的婦科,這可都是保命的地方,哪怕花再多的錢,她們都願意。


    比起麼麽的偏方,她們更願意花更多的錢,至少能少受點罪。


    既然是新來的洋醫,就算他們偽裝的不像醫生,隻要被手底下的姐妹遇見,一番雲雨之下,是個什麽身份絕對暴露無遺。


    怕就怕這些人不會去風月場所,但凡忍不住去了,肯定會很快有消息傳回來。


    這邊柳卿言在給散落出去的手下們發布任務傳遞消息,回到辦公室的秦天很是愜意的斜躺在沙發上品著手裏的紅酒。


    這回幾條線都在運作,哪怕王大木那邊被拖住,溫覓山、柳卿言和佐佐木花子這三條線,總應該有一個會發現點什麽吧。


    舊俄租界,八經路大王莊裏的一棟小洋樓已經門窗緊閉了好些天。


    自打俄國自動放棄租界區的權利,麵積廣袤的俄租界迅速落敗,那些逃難出本土的俄國貴族在租界區享受慣了特權,一朝後台倒塌,他們各方麵的生活成本劇增。


    導致一部分小貴族們不得不以變賣家產艱難度日,這些被當地人稱為白俄人的俄國前貴族們,不得已開始想辦法去掙錢謀生。


    而那些家底雄厚,早期就置辦了產業的白俄貴族,為了得到政治庇護和重新享受租界特權,基本上都搬家去了英租界,特別是小白樓那一片,已經成為白俄貴族的聚集地。


    反觀海河以東的大片舊租界,在被當局收回後劃分成了特別第三區,由第三區特別公署進行管理,然而沒了特權的第三區,逐漸淪為白俄平民抱團取暖的地方。


    原來的繁榮和輝煌不在,隻剩下滿街的破落,而這個時候,東洋人拿出趁火打劫的優良傳統,低價接手了許多俄國人的產業和工廠,以至於原來的俄國租界,除了建築風格和白俄人,最多的麵孔不是華夏人,而是各自矮小的東洋人。


    在現階段東洋人的眼裏,俄國人分兩種,一種是喪家犬一樣的低等白俄人,一種是他們的敵人紅俄人。


    曾經的白俄貴族和白俄人迫於生計,女人不得已去風月場所賺取生活所需,矮小的東洋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骨子裏就刻著這種基因,非常偏愛這種比自己大一圈的大洋馬。


    說海河以東的俄國舊租界是東洋人的歡樂場一點都不為過,現實情況實際上比很多人想象的還要殘酷。


    而那棟外牆有些破敗很不起眼的小洋樓裏,有一名大胡子醉漢剛發完牢騷,此時正提著隻剩下最後一點的酒瓶站在窗前,透著被木板釘死的空隙,用那雙藍色的眼睛打量著外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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