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武山雄的提醒,金碧輝表情嚴肅的回答道:“謝謝武山長官的關心,我現在的狀態很好,還請武山長官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能不能查出投毒者,您的答案至關重要。”


    又一次被金碧輝懟了一臉,武山雄明顯有些生氣,但房間裏還有記錄員以及大橘健旁觀監督,他也隻好忍下這口氣,思慮了幾秒回答道:“離開衛生間的時間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並未看腕表,倒是回到審訊室外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晚上八點四十分。”


    金碧輝偷偷用手遮擋住自己手裏的小筆記本,看了一眼渡邊淳一記錄的時間。


    武山雄回到審訊室的時間為八點四十分,秦天回到審訊室的時間為八點四十八,武山雄回答的很果斷,說明當時是真的看過時間。


    現在的問題是,兩人離開審訊室時渡邊淳一在走廊盡頭和手下抽煙,並未記錄二人離開的時間,隻在抽完煙回來後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時間。


    按照兩人和木藤左岸等人的敘述,她隻能將時間從後往前推,最終將時間定格在八點三十二分。


    從而得出秦天去衛生間從頭到尾花了十六分鍾,武山雄上個小號花了八分鍾?


    如果說,木藤左岸能夠佐證秦天所說拉肚子沒帶紙是真實的,那武山雄的這八分鍾,誰來佐證?


    金碧輝心中突然有一種無限驚恐的感覺,就算是她一個女人,去衛生間上小號也花不了八分鍾,難不成,武山雄有問題?他真要有問題,事情可就嚴重太多了。


    發現整件事情的微妙之處,金碧輝強裝鎮定,合上本子提議暫時休息一會兒,需要喝杯咖啡解解乏。


    秦天樂得如此,正好身上沒了煙,找武山雄要了一根,去房間外的走廊上吞雲吐霧。


    武山雄則是來到記錄員這邊開始挨個查閱資料,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金碧輝的突然舉動感到慌亂。


    在離開甄別室的瞬間,金碧輝還專門回頭看了一眼武山雄,從他的表情和行動上,似乎找不到任何疑點。


    二樓審訊科的辦公室,金碧輝讓手下衝了幾杯咖啡送下去,自己則單獨在辦公室裏進行推演。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武山雄才是投毒之人?


    不僅僅隻是這件事,還有她送給秦天的果籃,會不會也是武山雄所為。


    從諜情專業角度來講,越是沒有嫌疑的人,往往嫌疑最大,越是身上疑點不少的人,其實嫌疑最小,人們往往會被這種表象給忽略,從而忘了最根本的一個因素——動機。


    秦天的動機,想要將自己取而代之,這隻是一種可能,但不完全,而且還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主觀意願。


    為什麽自己這麽害怕秦天,因為秦天的老師是阪西利八郎,他的師兄是土肥圓賢二,正是自己上司的上司。


    其實單憑這一點,就不應該懷疑秦天,但自己依舊會去主觀懷疑,其實是出於內心的嫉妒和不平。


    憑什麽一個泥腿子能夠比自己還要吃香?


    如果拋去這個主觀看法,冷靜下來去思考,除非自己的能力比土肥圓和阪西利八郎還要厲害,否則根本判斷不出秦天的真正身份。


    也就是說,如果秦天是敵特,又怎麽會躲過那兩個頂級諜情頭子的懷疑和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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