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時萱所救,為了一切不改變的理想,為了不改變理想的一切。


    “什麽時候,追尋死亡也是自救的環節了?”


    陳夢笙可不傻,最初接觸無相心法時,她就是涉案人員,所以對無相心法有一定了解。


    在時萱說出那句,“我不是「時萱」”時,她便知道了。


    因為幾乎所有的無相心法修煉者,都會陷入同一場自我懷疑之中,整日反複爭論著一句話,


    「我是誰?」


    我是誰,誰是我,我不是誰,誰不是我。


    群體意思與自我意識陷入無止境的拉扯與掙紮,然後靈魂會在我是誰的自問中反複撕扯,最終淹沒在巨大的意識之海中,走火入魔。


    而時萱這麽做的理由隻有一個,她無法完成兩個人的活,那就將自己砍成兩半,一半化作補天石修複天隙,一半化為生命樹在塵世的錨點,讓生命樹可以脫離靈域,於塵世生長。


    她依舊想死,不去改變命運,淪落為命運的奴隸。


    “要自救的不是我,我也不需要被救贖,就像你無法叫醒一個本來就醒著的人。我這麽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盡可能地減少因我而死的人。


    這個過程會死很多人,哪怕盡可能地校正偏差,但依然會有不計其數的人會死於由我製造的災難之中。”


    “師姐,天道當年和你說了什麽?”收到係統的提示,月憐直接插入打斷他們的話題,後麵的先不聊,至少時萱的回憶中有提到過一句。


    很重要,或許對後人來說無足輕重,但對於當事人而言,至關重要。


    “當年啊……”


    天道彎腰,在時萱耳邊輕聲說道,“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封城會死。”


    時萱不為所動,“所有人都會死,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如果有人僥幸找到天道遺落在世界某處的「死亡錨點」的話。”


    “威脅我可沒用,我的存在與此世息息相關,它活著我便活著。


    那這樣吧,既然封城的死亡無法打動你,那我換一句話,如果我能滿足你的願望,讓封城永遠留下來陪你呢?”


    “你當然能滿足這個願望,因為我才是異世之人,而他不是。”


    在時萱剛說完這句話時,天道一抬手,時萱的手腕處瞬間出現勒痕,其中更是有一條金絲,刺破時萱的皮膚,穿過時萱的心脈。


    時萱隻覺得渾身疼痛,呼吸沉重,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卻還是說道,“我無意與你為敵,事情真相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隻是詐了一下,結果他剛好認了而已。。


    僅此而已。


    “是麽,你還知道什麽?”


    順著之前的思路,時萱說道,“我的記憶錨點在你手中,隻要你想,我可以忘記任何人,任何事,無論是在生命之域中與我相識的長輩,還是如今與我同行的封城,甚至是對他的所有情感。


    你做的到。”


    如果天道的反應是真的,那麽她和封城的記憶就有假的。


    “這麽重要的信息你不藏著,而是當著我的麵說出來?”


    “我便是我的投名狀,這足夠了吧,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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