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佳慧,考試場地的初始廣場上,柳謙軒的‘引路人’劉芸晨,以及謝文謹團隊也在關注著這場激鬥。


    “謹哥,這吳安達確實過分,背叛不說,還設計偷襲?”吳天佐評論道。


    “這兩人也算共同經曆了被偷襲的生死之戰,也算戰友了,下手怎麽能這麽狠?”吳天佑補充道。


    謝文謹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稍微活動了一下久坐的肩膀,並沒有接話。


    “不過這柳謙軒也確實不容易,能熬過吳安達和他朋友的二段式攻擊,也算還行。”蔣雪柔點著頭,繼續說道:“沒想到‘器量’那麽低的人,能走到這一步。”


    “以後應該關注一下這人。”梁語超低聲念叨著。


    “呦,能讓語超如此評論,也是他的榮幸了。”吳天佐笑著說。


    “不過他也得能先活過這場惡戰啊。”吳天佑插話道,“否則,也沒什麽以後了。”


    “柳謙軒麽……”之前一言不發的謝文謹突然開口,眾人一看老大發話,齊刷刷的轉向謝文謹,識相的保持沉默,用心聆聽。


    “確實有點意思,【存在】‘器量’不高,但對【存在】的運用別出心裁,偶出奇招,戰鬥中反應也不錯,鬼點子挺多,確實值得留意。”謝文謹繼續說道。


    “謹哥,給他這麽高的評價啊?”吳天佐接話道。


    “嗯……”謝文謹也沒再多說,而是轉向了劉芸晨,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呢?”


    蔣雪柔留意到謝文謹又在盯著劉芸晨,輕輕撅起了小嘴,皺起了眉頭。


    “哎,你看,柔妹又吃醋了!”吳天佐靠近吳天佑,小聲說道。


    “這事也怪謹哥,對劉芸晨關注的有點多呀~”吳天佑一臉壞笑,“難不成……?”


    “不不不,我覺得柔妹還是和謹哥最般配,對劉芸晨充其量隻是敬仰而已。”吳天佐一本正經的說道。


    “話可不能說這麽滿,”吳天佑也假正經的收起了笑容,有理有據的分析著:“有的時候,敬仰和愛慕區分不太開,時間長了,可能自己都誤會了。”


    “這不可能,日久生情最為真摯,我們幾個從小混在一起,生死之交,這感情是區區一個天降的劉芸晨能比擬的了的?”吳天佐反駁道。


    “你這麽一說,倒是很有道理。”吳天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回複道:“不過這年頭,天降可是很市場的哦?!”


    “喂,說什麽呐?”蔣雪柔臉頰泛過一絲緋紅,嗔怒著埋怨道:“能不能小點聲,我都聽到了好麽?”


    吳天佐吳天佑陪著笑,揮了揮手,停止了討論。


    謝文謹完全沒有留意到這邊的討論,而是認真觀察著劉芸晨;蔣雪柔看著謝文謹帥氣的側顏,輕輕歎了一口氣,也把餘光聚集在劉芸晨身上。


    反觀劉芸晨這邊,倒是完全沒有關心他人的目光,緊盯著屏幕,內心充滿了擔憂。


    “這家夥,怎麽突然就背叛了?還陷害我徒弟,要是我在場,這倆沒節操的貨絕對活不過1秒。”劉芸晨想起剛才徒弟受到背叛偷襲,險些喪命,心中不免為其憤憤不平。


    “哎,之前囑咐徒弟說要多結盟這件事,怕是給錯建議了;人心隔肚皮,結盟的風險也不可小覷啊!”


    “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就之前的一係列戰鬥來看,光這個男的就夠我徒弟喝一壺的了,單挑應該是打不過;此外他還有一個同伴,二人夾擊,我徒弟怕是要涼,縱使僥幸逃脫,估計也沒【存在】繼續考試了,想通過考試,怕是得等下次了。”


    由於劉芸晨的戒指投影出來的戰鬥畫麵是以柳謙軒為中心的,所以她並不知道:在樓頂上,李佳慧已經擊暈吳安達同伴王雪的這件事。


    想到這,劉芸晨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想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運氣不好,也沒辦法。”


    隨後她繼續盯緊屏幕,關注著柳謙軒吳安達的戰況。


    話說吳安達提著拳頭走到柳謙軒麵前,看到柳謙軒貌似很失落的低著頭,輕蔑一笑,內心暗想:“弱者終究是辣雞!”同時握緊右拳,瞄準柳謙軒的胸口,用力擊打出去。


    伴隨著沉悶的一聲,柳謙軒被擊飛到10米開外,他放下護在胸前的雙手,雖然雙臂外側因吳安達的重擊已然紅的發紫,不過並未受到致命打擊。


    柳謙軒抬起頭,緊縮著眉頭,他輕輕咬著嘴唇,輕聲問道:“吳兄,一定要這樣麽?非打不可?”


    “當然不是,我們也可以不打呀~”吳安達用玩世不恭的語氣回話道:“你直接放棄抵抗,我一擊了結你,這不就完了?放心,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這種話,”柳謙軒無奈的苦笑著,開口問道:“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這有什麽?能成為我們強者的基石,難道不就是你們弱者的存在價值麽?”吳安達揚起頭,一臉驕縱,“不對麽?”


    聽到此等“正論”,柳謙軒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因為他想說的,太多太多。


    “這就是你為暴行找的理由?”


    “強者的支配?那隻是你們的一廂情願好吧?你有考慮過弱者的感受麽?”


    “每個獨立的存在都是有價值的啊!”


    “為了彰顯自己存在的價值,就要犧牲別人的存在?”


    “剝奪難道就是你心中的存在價值?”


    縱使內心思緒奔騰翻滾,話到嘴邊,卻又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強者的支配,如影隨形,不可撼動;弱肉強食,乃世間真理,是所有存在必須遵守的法則。


    遵守法則,苟且偷生,真的就是存在的意義麽?


    可能真就是如此,至少是最簡單,最基本的意義。


    但總感覺,好像有點不對。


    一直在柳謙軒心中的迷茫,或多或少得到了解答:【存在】即為力量,二者相輔相成;製約力量的枷鎖就是心性,心性無法駕馭的力量,便會催生扭曲,扭曲又會成為向往力量的不竭動力,為了獲取力量而不擇手段,心性便很難提升,死循環就此完成。


    想到這,柳謙軒頻頻點頭,小聲念叨著:“原來如此……”


    “嗬,”吳安達眯起眼睛,訕笑道:“怎麽的?被我說服,決定放棄抵抗了?”


    “那倒不是……”柳謙軒抬起頭,盯著一臉得意的吳安達,緩緩說道:“別說,我還真得謝謝你。”


    “呦,是麽?”吳安達收起笑容,假裝關切的問道:“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來來來,這裏有100塊錢,你先揣起來,我這馬上送你出考場,然後你趕緊去醫院掛個腦科;怎樣,兄弟我還算仁至義盡吧?”


    隨後他從兜裏掏出100元扔在地上,用手指著,示意柳謙軒過去撿起來。


    望著一臉嘲諷的吳安達,柳謙軒也沒再說什麽,因為他明白,此刻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要想拯救執迷不悟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實力教他做人。


    “嗬嗬,要是能像動漫那樣,嘴炮解決就好了……”想到這,柳謙軒輕輕搖了搖頭,“總歸不太現實,就讓我也來展示一下‘弱者’的存在價值吧!”


    想到這,柳謙軒眉毛一立,眼神聚焦對手,生成雙槍,右手提槍對準吳安達的左胸,果斷鳴槍。


    此時二人相距10米,吳安達輕輕側身閃過子彈,歪過頭來瞪著柳謙軒,大聲說道:“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瞬’到柳謙軒跟前,對準其下顎,一記勾拳。


    ‘夢界’特攻部隊訓練場城鎮區,某圖書館布局的建築中,死鬥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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