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顧兮兮隻感覺耳朵裏嗡嗡嗡的,亂哄哄的!


    她的頭腦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搖晃起來。


    剛剛柳嬌嬌的話,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回放!


    那孩子……


    顧兮兮忽然想起剛剛見到的孩子!


    瘦小的根本就不像是五歲!


    不,不是不像,他根本就不是五歲!


    騙人!


    騙子!


    這些人都是騙子!


    柳家的人,都是騙她的!


    “娘親,疼……”


    耳邊忽然傳來兒子委屈的聲音。


    顧兮兮低下頭,看著胖嘟嘟的兒子。


    她的兒子養得多好啊!


    雖然剛出生的時候,身體有點弱。


    可……她對他寵愛有加。


    記得小時候兒子生病,她可以徹夜不睡,可以不眠不休地照顧好幾個日夜。


    不過兩歲之後,景榮的身體就好多了。


    她清楚地記得兒子是什麽時候翻身,什麽時候長了第一顆牙齒,什麽時候會坐下,什麽時候會走……


    她記得很清楚很清楚,兒子身上有什麽標記,哪兒有道很小的疤痕,這些她卻都清清楚楚地記得,如數家珍!


    這怎麽可能不是她兒子?


    騙子,肯定都是騙子!


    “娘,嬌嬌是騙我的對不對?”


    顧兮兮鬆開了兒子,一把抓住老夫人的胳膊,想從她嘴裏聽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兮兮啊,景榮他的確不是……”


    “你騙人!你們柳家的人都是騙子!你肯定是騙我的!”


    “我是娘親的親兒子,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胡說……”


    柳景榮此時也回過神來。他雖然不太明白大人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他不能沒有最疼他的娘親。


    “娘親,景榮是你的兒子,親生的。”柳景榮急忙抱住顧兮兮的腿,大聲說道。


    這若是換做以往的時候,顧兮兮聽到兒子的話,早就柔聲安慰了。


    可此時,她更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的手死死攥著老夫人的衣袖,兩眼固執地看著她:


    “娘,告訴我,都是假的!”


    老夫人的心裏也是久久難以平靜,剛剛柳嬌嬌的話,給她的震動太大了。


    小乞丐?


    她的寶貝孫子,柳家的嫡孫,居然是小乞丐?


    還被人逼著趴在地上學狗叫?這……


    她都不敢想,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承受這些的!


    此時聽到顧兮兮的話,她抬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顧兮兮被打懵了,她兩眼中滿是淚水,手卻依然固執地抓著老夫人的衣袖:


    “娘,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不相信!”


    “哎,兮兮,我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我也不知道孩子是什麽時候被換的。”


    老夫人歎了一聲,知道消息後她一直都休息不好。


    就擔心親孫子在外麵受苦,可這結果……


    “那個小乞丐,真的是……”


    她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那孩子看起來太小了。


    “嬌嬌說是,應該就沒錯了。”


    “不,我不相信,我的兒子就隻有景榮一個!”


    顧兮兮忽然鬆手,用力的一甩,差點把老夫人甩得跌倒。


    “老夫人……”幸好的身邊的婆子扶住了人。


    “兒子,走,跟娘回去!”


    顧兮兮拉著柳景榮的手,轉身就想離開。


    “顧兮兮,我知道這事很難讓你相信。可你有想過,人家為何會換孩子?”


    “還有,那孩子這些年在外麵過的都是什麽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可那本該屬於他的日子,卻被別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著。”


    “別忘了,那孩子才是你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顧兮兮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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