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沅站在霽芳宮門口。


    定定看著門外。


    直到那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她笑著走下台階。


    將跑過來的女兒抱進懷裏。


    “用過午膳了沒?”


    虞聽晚搖頭,“還未。”


    司沅牽著她往裏走,嘴裏說著:


    “母妃猜測你便是這個時候過來,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陪母妃用膳。”


    虞聽晚乖巧應著。


    在桌前坐下,司沅便拿著筷子給女兒夾菜。


    “對了,母妃聽說,你最近經常去承華殿?”


    虞聽晚剛把一片蓮藕送到嘴裏,聞言,動作微頓。


    她隨意嚼了兩下,咽下。


    輕聲說:


    “兒臣想著,將來出宮肯定要陛下點頭,所以想先提前做些準備工作。”


    司沅自是明白。


    她輕拍著女兒的手背。


    欣慰道:“寧舒能想通就好,母妃真擔心你同我一樣,在這宮中蹉跎一生。”


    聽著這句,謝臨珩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占據腦海。


    虞聽晚攥緊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眸。


    “不會的。”


    ***


    楚家。


    風寒好全、身體徹底恢複,再次生龍活虎的楚時鳶,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沈知樾在宮外的私宅。


    恰逢沈知樾正好要去皇宮。


    一出府,就在門外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楚時鳶。


    “楚姑娘?”他有些意外,“身體好了?”


    楚時鳶連連點頭。


    “已經沒事了,勞沈大人掛懷。”


    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去見見聽晚,沈大人可否再帶我進宮一次?”


    沈知樾臉色一僵。


    愣住。


    帶她進宮自然是沒問題。


    隻是……


    謝臨珩那家夥定的一月之期還沒過,這姑娘進不了宮門吧?


    怕楚時鳶臉上掛不住,沈知樾沒對她說出實情,短暫猶豫後,斟酌說:


    “最近宮門森嚴,進出不像從前那般容易,今日可能無法帶你去。”


    楚時鳶失落地“哦”了聲。


    眼底明晃晃的亮色都暗淡不少。


    沈知樾心底歎了口氣。


    手中的扇子都搖不動了。


    接著又補充:


    “這樣吧,楚姑娘,我今日問問太子殿下,如果可以,明天或者後天,帶你進宮去找寧舒。”


    楚時鳶眼底那點熄滅的光再次亮起來。


    她立刻對沈知樾道謝:


    “可以的可以的。謝謝沈大人!那我回去等你消息!”


    沈知樾含笑點頭。


    楚時鳶對他揮了揮手,轉身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沈知樾臉上的笑淡下來,頭疼得連連搖頭。


    —


    同一時刻。


    陽淮殿。


    見謝臨珩過來,虞聽晚取來做好的香囊,遞給了他。


    謝臨珩接過。


    拿著香囊打量。


    中央的白玉蘭正是開得最盛的狀態,四周繡著日月山水點綴,朦朧中大氣磅礴,盡顯剛硬之氣,這株白玉蘭,恰到好處地添上兩分柔和,以致剛柔並濟。


    至於香囊的邊角,用的不是竹葉紋。


    隻是普通的金線紋了些水波的形狀。


    見他一直盯著香囊不說話,虞聽晚主動問:


    “皇兄喜歡嗎?”


    謝臨珩視線下移,看向香囊下邊綴著的同色流蘇,點頭。


    “喜歡。”


    說罷,他將香囊收起來。


    看向虞聽晚,對她伸出手。


    虞聽晚看他一眼,極短一瞬的遲疑後。


    順著他的意走了過去。


    微涼的指尖,主動搭在了他手心。


    謝臨珩眼底劃過淺淺的意外。


    下一秒,他收緊掌心。


    手腕一拽,便將她圈進了懷裏。


    幹燥熾熱的手掌,順著盈軟腰線貼在她後腰上。


    將她再次往懷裏按了幾分。


    兩人頃刻間緊密相貼。


    謝臨珩緊緊注視著她。


    觀察著她的反應。


    可今天的虞聽晚,真的沒有任何反抗。


    好像真的應了她前幾天答應的那話,在試著接受他。


    “寧舒。”他喊她的封號。


    虞聽晚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眸色清淩。


    他笑了笑,指尖捏了捏她後頸的軟肉。


    “今天這麽乖?”


    她瞳仁中,淺淺映著他的身影。


    謝臨珩忍不住在她眼尾摩挲了下。


    看著她的眼睛,“晚上陪我用膳,願意嗎?”


    虞聽晚沒拒絕,將哄他這件事落實到底。


    “好。”


    謝臨珩眸色微深。


    扣著她腰肢的手臂收緊。


    他似乎是想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


    在她視線中,他緩緩低頭。


    唇落在了她眼角。


    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


    虞聽晚身體有刹那的僵硬。


    但她仍舊維持著仰頭的動作。


    依舊不曾反抗。


    謝臨珩喉嚨滾動。


    握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後麵的雕欄屏風上。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細膩的脖頸,唇漸漸往下,直到落在她唇角。


    溫熱的、克製的吻,噙著她的唇,一點點吮咬、侵占,在她隱忍的底線試探徘徊。


    直到一分鍾後。


    他挑開她唇齒,將淺淺的廝磨變成讓人難以承受的深吻。


    虞聽晚抵在他腰側的手指刹那間攥緊。


    喉中溢出壓抑的嗚咽。


    腦海深處,那層薄薄的理智,漸漸出現裂紋,虞聽晚控製不住地開始抗拒掙紮。


    “別……”


    她聲腔顫抖。


    手肘抵著他胸膛,開始用力。


    謝臨珩漆黑濃稠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直到她眼尾慢慢帶上水痕。


    才從她唇上退開。


    “怎麽了?”


    他撫過她唇珠上的那個淺淺的咬痕。


    虞聽晚避開他的手,怕他再親,抬起手,主動摟住他脖頸,貼在他懷裏,將臉貼在了他頸側。


    不管他怎麽說,都不肯下來。


    謝臨珩輕拍著她的背。


    嗓音帶笑,垂首在她後頸輕吮了吮。


    “這麽嬌氣?”


    “親一下都受不住?”


    在謝臨珩看不到的地方,虞聽晚的神色一片冷清。


    出口的話音還殘留著被狠吻後沒有消去的嬌軟。


    “疼。”她尾音帶點著顫,“你力氣太重。”


    謝臨珩笑出聲。


    眸底的冰霜化去大半。


    他牢牢將人抱在自己懷裏。


    力道控製得極好。


    她掙脫不開,卻又不會弄疼她。


    “別再抗拒我,下次,絕不會再弄疼你。”


    見他態度有軟化的跡象,虞聽晚趁機提要求。


    “我需要時間,過於親密的接觸,我現在還接受不了,你再給我些時間,讓我適應幾天,好嗎?”


    謝臨珩眼底墨色輕晃。


    他眯了眯眼,問:


    “寧舒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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