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留郡的夏侯淵府邸,夏侯淵莊嚴地召集眾將議事。參會者包括曹洪、夏侯霸、夏侯楙、張既、滿寵、韓浩和史渙,這些將領是曹操北方兵團的核心武將,幾乎占據了曹操陣營的一半精銳。在原史中這批人在後來也都是名將名臣,在曹魏政權中都十分有權勢和能力。


    夏侯淵,字妙才,太仆夏侯嬰之後,夏侯惇族兄弟。曹魏軍事領導層的二號人物。夏侯淵在曹操兵團中一直是單獨指揮一個兵團的統帥。曹操十分信任和器重,除了大的戰略需要配合曹操以外,很多地域性的軍事行動,夏侯淵擁有獨立指揮權和人事任免權。也就是說小的地區戰鬥,夏侯淵自己就能說得算。


    夏侯淵的軍事才能僅次於曹操,戰功和實際能力都高於另一位曹魏軍事統帥曹仁。夏侯淵擅長打硬仗肉搏戰,擅長千裏襲人,個人武藝也十分了得。夏侯淵在原史中,迎戰過很多將領,除了一流武將外,基本都能獲勝,於定軍山兩戰黃忠,第一戰鬥了二十回合撤退,第二戰因為中計而且黃忠突然居高臨下的殺出,被黃忠一刀斬殺。


    總體來說,夏侯淵的實力與張遼張合相仿,也能打平徐晃。


    不過夏侯淵有一個特長,就是射箭。


    在演義中,曹軍七將比射術,有此描寫“淵驟馬至界口,紐回身一箭射去,正在四箭當中”。這個表現,直接把一起比射箭的其他曹家武將秒了!夏侯淵射距明顯要比一同比箭的文聘,張合等人遠;其次,夏侯淵是扭身而射,難度係數很高;第三,夏侯淵不僅射中紅心,還直接射在了四箭的正中央,說明射擊的穩定性和精準度極高!


    曹洪身材高大,黑臉鋼須,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露出堅毅和自信。曹洪是曹氏宗親中武藝比肩夏侯惇的人,曾經多次營救曹操於危難。一口鬼頭大刀,刀下亡魂無數。原史中也是能和馬超死戰四十多回合的猛將。


    夏侯霸和夏侯楙麵容清秀,但明顯心浮氣躁,展現出一種紈絝子弟的氣質。這二人分別是夏侯淵的兒子和夏侯惇的兒子。作為將二代,二人倒有些習武之人的架勢,但是都缺乏曆練,而又因為自身的血統而驕傲。


    張既字德容,文質彬彬,舉止優雅,給人以親和力和智慧的感覺。原史中的張既為曹魏名臣,黃初二年(221年),張既臨危受命,出任雍州刺史,平定諸胡叛亂。曹丕稱讚他“能容民畜眾,使群羌歸土,可謂國之良臣。”張既是典型的“文臣武用”的代表人物,雖然並非武將,但是極其擅長統領軍隊和指揮戰鬥。本人很有謀略,又擅長文臣的治理之道,算是全能的人才。


    滿寵滿寵,字伯寧,山陽昌邑人。漢末三國時期魏國重臣、酷吏、將領。其身高八尺,剛毅有力,身姿挺拔,透露出一種軍人的剛毅和果敢。原史中,滿寵掌管司法,以執法嚴格著稱,他的刑訊也是非常殘酷的,被滿寵折磨而死的犯人不計其數。滿寵後來為曹魏的重要將領,雖然武藝並不精湛,但是治軍嚴整,攻伐果斷。乃是一個“狠人”!


    韓浩和史渙,威猛凶狠,目光如炬,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戰力。原史中二人因為武藝超群,作戰勇猛,且十分忠誠,被曹操提拔為自己的禁軍統領。


    會議室內氣氛莊嚴肅穆,眾將端坐在會議桌前,神情凝重。夏侯淵端坐主位,目光掃視眾將,展現出一種統領眾將的威嚴和權威。他麵帶微笑,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嚴肅和決斷。


    “諸位將軍,我們所麵對的機會千載難逢,轉瞬即逝!”夏侯淵的聲音莊重而有力,“袁尚大軍北伐,後方濮陽郡十分空虛,我們若團結一致,閃擊其後方,則袁尚軍會被夾死在袁譚魏縣防線與濮陽郡之間!”


    曹洪等將領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心。


    “我們要密切關注敵情動向,製定合理的作戰計劃。”夏侯淵繼續說道,“這次丞相把全局作戰的發動權交到了我軍手上!這是何等的信任!我軍一出動,同時八百裏加急通知丞相知曉,南線我軍將會攻打徐州!也意味著我軍南北全線出擊!想想就令人興奮又壓力頗大啊。這一戰,我們必須打贏!配合袁譚軍消滅袁尚軍。”


    張既作為準軍師,在夏侯淵講話後,通稟了從濮陽郡得知的消息。說袁尚旌旗招展,全軍出發,大軍浩浩蕩蕩,光吃飯的爐灶就有至少五萬之眾!


    曹洪聞言哈哈大笑,一臉的鋼須都在顫動:“哈哈哈,袁紹的兩個兒子打起來了,真是棒真是妙啊!袁譚說自己是老爹安排繼承的,袁尚說袁譚是殺了自己老爹篡權的。一家子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東西。此番袁尚肯定和袁譚玩命廝殺!他們的爹,袁紹的這點家底都快被他們打光了!”


    “濮陽郡本就是咱們曹家的!伯父當初割讓濮陽郡,引袁尚入中原戰局,這才形成了如今袁譚袁尚兄弟的內訌戰爭。說來還是伯父運籌帷幄,洞察人心!”夏侯霸讚道。


    “霸兒!軍中議事,對丞相尊稱職務!莫要說家族內稱呼!丞相素來重視能力,用人納賢不分族內族外!不過你說得對,當初丞相把袁尚引入徐州戰局當真是一步妙棋,丞相的智慧非我等可比啊!”夏侯淵訓斥了夏侯霸。


    夏侯霸身為紈絝子弟的將二代,特別喜歡展示自己的曹氏宗親身份,對曹操稱呼一句伯父,便是在顯擺他的地位和血緣關係。


    “可惡那個袁尚,當初割讓濮陽郡時,他見到我時,陰陽怪氣,趾高氣昂!竟然當麵羞辱於我。原來他當初曾經途經濮陽郡,我和父親差點就把他抓起來!如今總算能出一口惡氣。而袁尚在徐州白白打了好幾個月,雖然消滅了呂布,但是也是給劉備做了嫁衣。如今徐州姓劉了。待我全軍而出,徐州又姓曹了!”夏侯霸口無遮攔的說道。


    他的族弟夏侯楙也是在一邊附和,好似把眼前的戰鬥看得如此輕鬆。


    這時滿寵站了出來,嚴肅地提醒眾將:“袁尚並非尋常之人,他必然在濮陽郡留下部分防守力量。我們不可輕敵。”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謹慎和警惕。


    張既接著說道:“我們應該盡早出擊,但也要重視陳留郡的防守措施。不可傾巢而出攻打濮陽郡,應該留守一支隊伍防守陳留郡,以備萬一。”他的建議充滿著考慮周全和謹慎的態度。


    聽到這番話,夏侯霸和夏侯楙立刻展現出不滿之色,他們認為滿寵和張既過於保守,畏首畏尾,分明是錯失了蕩平袁尚軍隊的好時機。夏侯霸厲聲說道:“陳留郡不必留守軍隊,我們應該直接出擊,消滅敵人!”夏侯楙也表示支持:“我們要以強攻為主,才能取得勝利。”


    夏侯淵和曹洪聽了夏侯霸和夏侯楙的話都是緊皺眉頭。他們認為滿寵和張既的建議更符合實際情況和戰略考量。


    夏侯淵沉聲說道:“你們兩個小輩懂什麽!這次奇襲兵貴神速而不在於數量!滿寵、張既之言有道理,我們不能留一座空城,一旦遇到變故,也好有城照應。我軍攻打別人的要害,切斷別人的退路。自然也要提防自己的退路被斷!”


    曹洪也補充道:“我們要穩紮穩打,不能貿然行動。即便丞相用兵也都要顧全後方,我輩用兵更當留有後手!妙才兄,我看不妨就留兩個小輩在陳留駐守吧!此番前去奇襲恐怕也是一場惡戰。”


    夏侯淵心中明白曹洪的好意,他深知這一戰的危險性。圍攻濮陽郡時,袁尚很可能會調回大軍進行救援,雖然有袁譚軍協同作戰,但實際上隻是名義上的盟軍,到時仍需與袁尚軍進行殊死搏鬥。這場戰鬥難免會有傷亡和犧牲,夏侯霸和夏侯楙的武藝不精,可能會出現閃失。因此,留下二人守城不僅是為了保護夏侯一族的後人,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然而,夏侯霸和夏侯楙卻雙雙反對這個決定。他們認為自己有能力參與戰鬥,不願在關鍵時刻留在後方。夏侯霸挺身而出說道:“我願親自領兵出戰,為家族榮耀而戰!”夏侯楙也表達了同樣的意願。


    夏侯淵皺起眉頭,嚴厲地訓斥道:“你們兩人雖然勇猛,但在此次戰役中並非最佳選擇。守城同樣重要,你們要聽從我的命令。”他的聲音堅定而嚴厲,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夏侯霸和夏侯楙見夏侯淵和曹洪態度堅決,不再言語。最終,在夏侯淵的堅定命令下,夏侯霸和夏侯楙隻能無奈地接受留守城池的命令。他們心中或許有些不滿和焦躁,但在夏侯淵的領導下,他們知道服從命令是最重要的。同時,張既也被留下來協同守城。


    會議結束後,夏侯淵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知道這次決定對於整個戰局至關重要,隻有團結一致、各司其職才能取得勝利。在這個關鍵時刻,每個人都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夏侯淵希望眾將能明白這一點,並共同努力為勝利而戰。


    一日之內夏侯淵部整裝待發,夏侯淵親自率隊,以曹洪為先頭部隊,韓浩和史渙為後隊,夏侯淵、滿寵為中軍,以三萬五千之眾偷襲濮陽郡。留下不到一萬人留守濮陽郡,由夏侯霸、夏侯楙、張既統領。


    夏侯霸和夏侯楙心懷怨恨,對張既的排擠和故意懈怠防守軍務表現得淋漓盡致。在日常的軍務中,他們故意忽略一些重要的防守細節,甚至有意放鬆警惕,隻為給張既難堪。二將還竟然出城打獵,全然不把防守軍務放在心上。士兵們看到二人如此,自然也是越發的鬆懈不負責任。


    在城牆上,本應嚴密巡邏的士兵們卻顯得懶散散漫。有的士兵站在崗哨上打瞌睡,有的士兵在交談中忽略了周圍的動靜。夏侯霸和夏侯楙並未對此進行嚴厲的製止,反而置之不理,仿佛對城池的安全毫不在意。


    城門口本應設有嚴密的檢查和把守,但夏侯霸和夏侯楙卻讓一些熟識的士兵隨意進出,甚至有時候疏忽了對陌生人的審查。這種鬆懈的態度讓整個城防處於危險之中。


    在軍需物資管理上,夏侯霸和夏侯楙也顯得漫不經心。糧草儲備未能及時補充,軍械裝備未能得到及時維護,甚至有些裝備出現了損壞卻未能及時修複。這種疏漏和懈怠讓整個軍隊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張既雖然心知不對勁,卻無法對抗夏侯霸和夏侯楙這兩位權勢顯赫的將領。他隻能默默忍受著他們的排擠和挑釁,在日常生活中備受白眼和冷落。


    夏侯霸和夏侯楙這兩個紈絝子弟手中掌握著軍隊的實權,他們的懈怠和疏漏讓整個防守體係岌岌可危。在這種內部紛爭和疏漏下,陳留郡的安全岌岌可危,戰局變得更加不容樂觀。這種內耗和疏漏將給整個戰局帶來更大的不確定性和風險。


    夏侯淵部則是急行軍,爭取最快的從陳留郡趕到濮陽郡,隻要層層封鎖住濮陽郡外圍,甚至袁尚軍北伐的大軍都無法收到濮陽郡的求救信息!這就是三國時代的信息差,限於那個時代的通訊手段,封鎖道路和斥候,就能阻斷信息!比如此時的袁尚壓根不知道曹憲被送回許昌已經二婚嫁給漢獻帝了。信息完全不知曉,也無人給袁尚傳遞消息。


    不過夏侯淵部自身也有一個隱患,那就是自己攜帶的糧草不足。夏侯淵之所以考慮留下夏侯霸和夏侯楙,也是想一旦戰事陷於膠著,幾天之內不能拿下濮陽郡,則令夏侯霸和夏侯楙來輸送糧草!


    然而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發生了,夏侯淵前方斥候回稟,有一支從沛城往濮陽郡的補給隊出現在通往濮陽郡的東側路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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