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仙子:雪晴師姐,你依舊對前任情深款款嗎?


    那份情感始終不曾消逝。她對封涵的感情深埋心底,然而


    瞥見窗外流轉的月光,她在街頭無意漫遊,卻不料命運般蒞臨錦鱗林深處,難道,是上蒼指引她重回故土的契機?


    好吧!順其自然!回到熟悉之地吧!她吩咐車夫:“停在此處便可。”


    以靈石交付了車費,沐清雪走下祥雲之時,仍不忘感激車夫


    獨步雲階之中,她悄然回了一封傳音玉符予幽雪仙子:“無甚歡愉之感!昔日所提女子非他人,確是封老爺擇以結盟之用意。”


    幽雪仙子:乖乖不得了!前任知曉此事?故而他行動愈顯高風亮節矣!他這是欲與你表露誠意耶!


    幽雪仙子:罷了,到家之際告之,勿再言!


    幽雪仙子:今日師姐何方棲身,家門尚可安?我姊妹早已警示你府上危機潛伏,不如暫居吾寓如何?此處自有我的容身之處。


    幽雪仙子:安然無事


    言畢最後一個音訊,雪晴收束了神念傳書,而叮咚之音仍頻仍起,顯而易見,那邊傳來的音信絡繹不絕。但她心緒不複再顧此。


    踏入浮雲塔,乘風梯而至家門之前。


    舉首之間,家中似已虛掩微隙沐清雪手指微微收緊,疾馳而去。


    甫入玄武殿,她忽遭重擊疼入骨髓!


    沐清雪視野漸黯,疲倦之下倒地


    夢魘重現


    沐清雪沉入了漆黑深海,聽覺充盈濤濤水域之聲。耳邊盡是水響漩渦,全身猶如沉溺汪洋,被寒冷所吞噬,痛苦交織著無力感湧上心頭。


    冷徹心扉,寒意侵骨。


    體內的熱力逐漸消退,渴望懷抱自身以暖,四肢卻麻木僵硬,不能自主。


    指尖至背脊,全身重似山岩下壓,她周身被枷鎖捆綁,步步向幽邃的深淵蔓延。


    她的清嗓低泣縈繞


    宛如荒林獸鳴,卻又如瘋狂的哀泣。


    極度的痛楚撕扯著她。此般難受,苦不堪言!她竭力抗拒那撕心裂肺的悲鳴,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啊釋放我呀,沐清雪”


    “無能的你,疾病糾纏的你,趕快還我自由!”


    “本是自我之靈,當受你主宰,又憑什麽囚禁我?憑何禁錮本是吾身軀的一部分?這也同樣屬於”


    那個瘋狂在咆哮,涕淚橫飛。鐵鎖晃蕩,每震一下,痛感倍增。


    痛徹心扉,痛苦萬分!真實入骨的痛苦,她幾近窒息


    驀然,她睜眸瞪視漆黑,眼前隻有無盡的昏晦,視線猶如蒙著墨般,周身悚然恐懼如泉湧。


    發絲陣陣顫寒。


    怎會淪落如此?


    勉強活動周遭肢體,這才驚覺四肢已被枷鎖纏縛。每當一振掙脫,鎖鏈就回響激蕩。


    這是哪裏


    “雪晴師姐,你醒矣?”


    “是誰人?”


    蒙眼而見,分辨不甚,隻曉悟言說者乃是一位青年男兒,而且


    滿是濃烈的酒氣熏然,他已經醺醺醉去。


    “雪晴師姐,不聞我聲?”


    “爾名封喻?為何”沐清雪豁然驚悟,猶豫半刻,難以置信地質問,“是你綁住我?”


    “那不可能。”


    醉漢的嘴角掀起笑意,透著神經的弧度:“還留便條予你,看到了嗎?”


    濃烈酒精氣息繚繞,沐清雪意識到其混沌意識,難以常規交流。盡管如此,仍舊輕言:“你是否可先解放吾身?”


    “這不可行。”


    醉者再次嬉笑,還伴隨著一個嗝氣:“一解,汝必逃逸矣。”


    已醉了嗎?怎偏憶此一瞬?


    唇齒緊閉,嗓間又滲出一絲甜潤:“若或至少可一睹你容貌乎?”


    此刻迷亂已甚,無法與之尋常溝通,但她根據推斷,料想其無真正加害於她的意思。


    還有轉圜之餘地,隻需明晰現在身處何地。


    先哄騙拿下眼前黑幕再說吧


    思緒湧流之下,沐晴雪仿若柔哄小孩:“姐姐略帶懼怕於目盲!你看予姐姐可乎?魚仔”


    那昵稱無疑使封喻陶醉異常。


    瞬間,他激動萬分:“雪晴師姐,你又喚魚仔,早過了懵懂的歲數,不再需如此喚矣。然而吾歡喜異常!雪晴姐記得啊!你永遠記得咱哪!”


    那俊朗挺拔之軀,灌醉之後竟然如同孩童。


    然而他笑聲越盛,沐清霜的驚懼就越深,她的世界此刻被漆黑的帷幕後,不安猶如幽魂般環繞。她拚命壓抑內心的慌亂,柔聲哄著他:“你說得對啊,小魚,我如何能忘記你呢?告訴我,你是否願意展顏讓我再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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