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複反應敏捷,立即道:“若有急事您可以先處理,會議後由我來報告,詳細的情況隨後呈上。”


    “辛苦了。”封涵嘴上體貼,眼中的深色愈發濃烈。


    他麵色冷漠,疾步退出會議室。這一走,會議室瞬時炸開鍋。


    近來的ffc可謂多事,三天兩頭總有大事,動靜還異常驚人。於是近期,高管們的日常除了處理事務就是參與一場接一場的緊急會議。


    在會議之中,挨批的人數不勝數,無人可以逃脫,而他剛才的舉動更是震驚四座。會議室裏議論紛紛,人群嘈嘈切切:\"究竟是何因由,封總裁竟勃然大怒?\"


    \"不錯,的確,咱們這位封總裁平日裏冷硬嚴酷,但這次怒氣迥然不同,瞬間,他的憤怒能吞噬一切,好似熊熊業火。\"


    \"手機殘骸散布一旁,其震怒程度不言而喻。要知道,僅僅憑著封總的威嚴,足以令人戰栗。以他的自製與堅韌,除非極度之事,不然何人能讓此人怒不可遏?\"


    \"確有此理!失蹤者究竟是誰?是小總裁還是那位神秘親屬?\"


    \"不會是他吧。此刻他們的存在或缺席,於局勢無礙\"


    祝符保持著罕見的冷靜,緩步踱前,拾起那被砸壞的電話碎片,心頭陡然生出不安:此事與公事無關,此公從未對此類瑣事顯露半點怒意。也非封渝,也非董事會,皆不值掛齒,不足致怒浪濤般的情感湧現。


    \"豈非,唯剩下那一人可引燃總裁如斯怒火——夫人?\"


    寒意竄脊椎糟了!見封總裁神情有異,此事怕是非同小可?


    須把握此刻,此乃唯一的時機。若不在此逃遁無蹤,便不再有生機。


    沐雨澄掙紮起身,無奈繩索牢固非常,即便是她柔聲軟語騙過小賊,麻繩纏繞,難以掙脫。


    需尋解繩之策...


    於是屈腿蹬蹴,勉強撐體起身。這四壁環繞,一股濃重男子味彌漫,卻又異乎尋常的清潔。


    她的潔淨之感在於室內的每一角都不曾遺落鋒利器械,別說剪子,便是玻器碎片,亦不可覓。


    出路何在?


    她奮力起身,雙腿束縛中掙紮落地,靠過去年少輕浮的痕跡,令體力更甚常女,跳躍間尚能維係短暫氣息。


    房內顯然被特意整理,尋覓利器全無果。再拖延片刻,封渝歸來矣...


    沐雨澄提著氣,蹣跚至回廊邊沿,玻璃窗鎖死寂沉寂。無法逃避,不必退縮轉過身軀,綁縛的雙手竭力探尋窗扉鎖舌,隻是,目無所睹而雙手無力施壓。


    此門扣為上勾狀,須向陽抬舉方得解啟。然雙手反扭於後,力氣難施,以跳躍代之,試圖解脫。無奈,重如鉛之窗扇難以撼動,足踝縛綁,立足不穩,跌落間爬起複再近窗扉...


    掙紮不已,汗水浸漬,散發淩亂!


    全身染滿灰塵,依舊不倦前行,血肉之痛楚,指甲剝裂,血淚交融。


    疼痛錐心隻換來了一個慘痛的事實——逃脫不得,則無出路。


    此刻封渝頭腦混沌,一旦失控於己身...


    未曾深入細思,持續不斷地重複同樣的行動。三十分鍾逝去,一小時逝去,無果,依然無解,尚欠一口氣


    十指淌血淋漓,疼痛刺骨,痛覺下襯衫已然濕漉。此刻,陽光破窗而入,她不自主向外凝視。


    陡然間,瞳孔擴張。


    是封渝的汽車,在駛向此地的路上。


    沐雨晴緊闔明眸,驀然放手門鎖,凝望著自己的肩頭,一陣不舍湧上心頭。咬緊牙關,深深呼吸。


    屈膝抵扣,反向發力...


    哢嚓一聲脆響,左肢被強拆卸。


    “嘶... ”劇疼驟現,低吼壓抑在喉,臉上熱汗如注,左手鬆弛下來。


    麻索鬆弛,她強忍刺痛,一手圈解開一道道環繞。


    直至解脫的雙手恢複自由,緊咬牙關,握住了左側臂膀。深深一吸,再度哢嚓一聲。


    疼煞我也!終於忍受不了,悲鳴湧動:“啊嗚...”淚水紛揚,不顧拭擦,撕去嘴上黏膠,大口呼吸。


    雙腳得解同一時間,狂奔至門扇,毫不猶疑地反瑣寢室之門。門外,封渝手掌已經觸及門把...


    左肢疼痛劇烈...


    非稚齡者,強卸重負即便複位仍痛澈骨髓。若非形勢緊迫,絕不選用這等傷害自我的法子,然幸而這辦法尚在...


    不多耽擱一刻,沐雨晴貼近門扉,深吸空氣。


    此刻,推門不得的封渝恍然大悟,拍擊著大門,“沐姐,那是你在嗎?是你上了鎖?”


    \"怎可做到?是我鬆綁過多了嗎?果然,對姐姐不能心慈手軟呐!姐姐你太過聰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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