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什麽劍,我們都用的刀啊淵子。”二狗不愧他名字中的“二”字果然語出驚人。


    陳淵那伸出的手也開始捏緊起來,隻見他的手指微微彎曲,關節泛白,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就在這時,二狗盡管有些笨拙,但絕不是愚蠢之人。當他注意到陳淵另一隻手中緊握著弓箭時,瞬間明白了陳淵的意圖。於是,二狗毫不猶豫地采取行動,迅速從另一個拿著弓的瘋狗背上抽出了所有的箭矢。他的動作敏捷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和畏懼,仿佛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那個被奪走弓箭的瘋狗怨怨地瞟了二狗一眼但也沒說什麽,因為他也見識過陳淵射箭的技藝。二狗向那瘋狗笑了笑隨即從手中一把箭矢中抽出一支遞給陳淵,陳淵拿了過來,眉頭一皺,“再拿一支,快!”


    二狗愣了一下也不反駁又抽出一支遞了過去,旁邊的矮柱開口問道:“淵子,你要連射嗎?”


    陳淵嘴角上揚,以一個自信的笑容回答了矮柱的疑惑。


    陳淵穩穩地站立著,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右手緊握著長弓,左手輕輕地拉弦。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著目標。隨著呼吸的平穩,他慢慢地將弓弦拉滿,整個人仿佛與弓箭融為一體。


    就在這一刻,陳淵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指。箭矢如同閃電一般飛馳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和無與倫比的速度。然而,令人驚歎不已的是,陳淵竟然同時射出了兩支箭!這兩支箭如同兩條蛟龍出海,朝著相同的方向一前一後疾馳而去。


    而目標正是坐在馬上,指揮著眾奴仆反抗的黃家大少爺!


    嗖!箭矢猶如一道閃電般徑直迅速地朝著黃家大少爺的頭部飛馳而來。這一箭速度極快,仿佛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和殺意,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而黃家大少爺作為一個習武多年、實力高達九品的武者,他的反應速度自然也非常敏銳。當他聽到箭矢破空之聲時,心中便立刻生出警惕之心,並迅速做出應對措施。隻見他身形一閃,側身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但那箭矢還是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正當他心中暗自放下心來之時,又一支箭矢飛了過來,並正中其右眼!箭矢帶起一朵血花從右眼飆射而出,濺落一地!他發出一聲慘叫,鞭子從手中脫落,雙手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原本以為已經躲過一劫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還有第二支箭矢等著自己。而這一箭更是直接射中了要害部位,令他痛苦不堪。


    他的身體開始搖晃,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隻剩下一片血紅之色。強烈的劇痛和眩暈感襲來,仿佛要將他吞噬殆盡。


    最終在周圍奴仆驚恐的眼神中從馬上掉落,死得不能再死。


    ““果然是個花架子,兄弟們,上!”陳淵一眼看出黃家大少爺這位九品武者的外強中幹,一看就沒有經曆過生死之鬥,養尊處優的人物,加上他是這末尾車隊的核心人物之一,所以他才敢直接對他動手,以使那些奴仆本就低落的士氣土崩瓦解。


    很明顯,陳淵用兩支箭矢射殺黃家大少爺這一行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隨著黃家大少爺的倒下,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狐假虎威現在拚死抵抗的奴仆們瞬間亂作一團。有的人被嚇得屁滾尿流,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最終被一刀斃命;有的人則驚恐萬分,毫不猶豫地跪下來磕頭求饒,希望能夠求得一線生機;而更有甚者,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選擇了極端的方式——直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與此同時,原本圍困在外的那群瘋狗和山賊們看到這種情形後,士氣大振!他們原本就因為這場圍攻未取得有效成果而不免心情煩躁士氣降低,但現在卻發現敵人已經失去了主心骨,變得不堪一擊。於是,他們更加勇猛精進,乘勝追擊,準備一舉將所有敵人消滅殆盡。整個場麵變得越發混亂和激烈起來……,陳淵等人也緊接著加入進去。


    劉義與張白二人也在解決掉那兩名武者後向馬車處趕來殺掉了不少想要往前或森林逃的奴仆。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陳淵手揮斬馬刀,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劈砍在一名負隅頑抗的奴仆胸口之上。刹那間,一股猩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濺灑在冰冷的地麵上,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卷。那名奴仆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與不甘,身體緩緩倒下,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見骨、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傷口。


    陳淵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冷酷。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動手中的斬馬刀,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一般,猛地刺進已經倒地的奴仆身體之中。隨著利刃入體,那名奴仆的生機瞬間斷絕,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陳淵用力將死去的奴仆甩開,仿佛甩掉一件無用的物品。他腳步不停,繼續向著前方不遠處的馬車堅定地邁進。


    二狗、矮柱、張三和李四四人緊緊地跟隨著陳淵,他們形成了一個緊密的保護圈,將陳淵牢牢地護在中間。每向前邁出一步,這五個人就會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默契和配合。


    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毫不留情地清除著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阻礙。每一次揮刀、每一次出拳,都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鮮血四濺,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血花,在空中綻放出詭異而美麗的景象。


    這些阻礙者在他們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被輕易地斬殺或者擊退。他們的身體像破碎的玩偶一樣飛散開來,濺起的血液如同紅色的雨幕,籠罩著周圍的空間。而這四人卻毫不在意,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隻有一個目標——保護陳淵並繼續前進。


    整個場麵就像是一台無情的絞肉機,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粉碎成血肉模糊的碎片。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窒息。但對於這五人來說,這隻是他們必須麵對的戰鬥,沒有絲毫退縮或畏懼。


    終於他們來到馬車前麵,聽到裏麵傳來的啜泣聲,陳淵二話沒說拿起斬馬刀向裏麵發出聲音的位置狠狠刺了進去,二狗等人也呈圓狀拿起手中利刃刺了進去!


    “啊!!!噗!”伴隨著一聲慘叫和刀刃刺進肉裏麵的聲音馬車內頓時寂靜下來。


    “嘿嘿,這車如此豪華,裏頭必定藏有不少好寶貝!讓老子好好瞧瞧……”二狗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就想打開車門。


    因為二狗位於陳淵前方被馬車阻攔了視線,加上場麵混亂,在聽到二狗的聲音後,二狗已經把手放在車門上了,陳淵立刻阻止:“二狗!離這個馬車遠點,快!”


    千鈞一發之際,二狗聽到了陳淵的呼喊,手一收,立刻向後退去,果不其然,下一刻,馬車二狗那邊的馬車門瞬間破開向二狗飛去,二狗嚇得向下一趴躲了過去。


    “嘖。”那人見自己那招沒有打中人也是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自嘀咕道:“可惡,竟然讓他躲開了!那個狗日的東西果然不簡單!”這人正是那名仙人道士,此時的他全身毫發無損顯然剛剛在馬車中沒有被攻擊到,他回頭一看,馬車內是黃二爺滴著血的慘不忍睹的屍體,他望向另一邊的馬車門,有幾分忌憚,隨即從腰間掏出一個黃色的有一個手掌這麽長的黃色的紙,低聲念了什麽,隻見那紙閃了一下白色的光,道士將其拍在腿上,那紙也隨之消失不見!


    那趴在地上的二狗看著那道士正欲問候他的父母但隻見道士一瞬之間就來到自己麵前,眼神冰冷,從背上抽出一把利劍,向他刺去,來不及反應的二狗嚇得幾乎大小便失禁!


    砰!木頭碎裂聲響起,一把斬馬刀穿過馬車向道士飛去,道士也不回頭,手中利劍向後一甩,與那正在空中的斬馬刀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道士手又一揮那即將掉落的劍也飛回其手中,看著四周不斷趕來的山賊,也不管早就嚇傻的二狗,直接向森林跑去。


    陳淵從馬車碎裂處鑽了出來,隻看見瑟瑟發抖的二狗,二狗看到了他後立馬跳了起來叫到:“修煉者,那人是修練者!他往森林跑去了!像飛一樣一下就不見了”


    此時劉義也趕了過來,聽到二狗的話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修煉者?!”陳淵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難怪。”


    劉義笑了笑:“不用擔心,那修煉者沒有直接與我們對抗,說明其可能實力低微難以與我們幾十號人對抗,所以跑了,但他絕對逃不出去!我在森林中安插了十個好手專門追殺逃往森林的人,而那修煉者也絕對認不得路,被殺隻是遲早的事。”


    “我要親自殺了他!”陳淵看向劉義說道。劉義起先看到陳淵渾身的傷想要阻止,但又拗不過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心點,知道你與眾不同,但對手也不是什麽善茬!這個哨子你拿著,這是森林中我安排的人專門傳遞信息的,進去後先吹響它,免得被自家人弄死了!”隨即把哨子扔給陳淵


    陳淵一把接住,笑了笑:“相信我!”他阻止了矮柱等人幫忙的建議,拿起斬馬刀徑直向森林跑去。


    “打不過,可不要逞強啊!”劉義望著陳淵逐漸離去的背影喊道。“這小子!”然後轉過身安排人手打掃戰場。


    陳淵進入森林發現,哨子根本無用,因為他發現了六個劉義安排的人的屍體,都是一劍封喉。


    陳淵心中愈加沉重,那些人中也有自己的相識加上對那未知實力的修煉者的忌憚,使陳淵不斷加快自己的步伐跟著那些屍體的位置不斷追蹤。


    他聽到了一聲慘叫,他悄悄溜到一棵樹旁正巧看見一個瘋狗被道士模樣的人一劍斬殺!


    那道士身穿白色道袍但因奔跑和殺人染上了血汙。


    “他媽的,這神行符怎麽持續時間這麽短!狗日的奸商!”口中吐出的話卻粗鄙不堪,與那道士模樣形象有點不搭。


    “那邊的耗子也該出來了吧!”那道士向後一瞟,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利劍飛出,沒入陳淵躲藏的樹幹,逼得陳淵狼狽的躲開現出身來。


    看著這個提著斬馬刀身形魁梧的山賊,道士冷笑道:“有點東西,但不多!”手一揮,那劍又飛了回來,途中劍尖直刺陳淵!


    陳淵半蹲而下,驚險地躲過這可能致命的一擊,看著提劍衝來的臉上陰晴不定的道士,滿臉鮮血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單持斬馬刀也衝了過去。二人交鋒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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