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僵屍跳是一個輕功,那厲鬼飄則是一種身法。


    隨著功力深厚,越練越輕,仿佛幽靈一般。


    功法中說,若是練到極致擁有百年功能時,更可以短暫將身體遁入陰間,躲避一切物理攻擊。


    最後是九陰爪,是一門陰毒無比的爪功。


    修煉此功,需要提煉九種陰煞之氣,一但破體,中者陰毒入骨,血流不止。


    茅山是正邪合一的門派,既有堂堂正正的斬妖伏魔之術,也是鬼怪一派的邪功。


    似邪似正全憑一心,既有正派九叔,也有邪派石堅。


    在文才專注修煉三門茅山武功時,鬼子陰謀悄悄進行。


    兆豐公園,即前幾天文才依萍幾人一起遊玩那座公園。


    此時,公園正中突然吊了一具死屍。


    死屍精赤著上半身,背後有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前胸掛著一塊木牌,用血紅大字寫著:“日本鬼子滾出龍國!”


    落款依然是茅山英雄四個字。


    死屍身材高大,雖然麵目有著浮腫,但依然能看見是前幾日在公園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的大阪五郞。


    大阪五郞死了,落款還是茅山英雄,不用說作案人直指許文才。


    等文才練完功,回到四海賭場,李抑已經坐在辦公室等他。


    “看在師父麵子上,我可以給你十分鍾逃跑,看在龍國人麵子上,我可以再給你十分鍾逃跑,二十分鍾後我再來,我再來時希望你已經坐上離開上海的火車。”


    李抑坐在文才的椅上,旁邊是嚇得花容失色的鍾若浮和一本沉重的許八達。


    他說完,扔在桌子上一張半個小時後開往天津的火車票。


    “別,怎麽回事?這就讓我離開上海,發生了什麽?”


    文才一望許八達,許八達立即說道:“老板,你殺鬼子大阪五郞的事,全上海都知道了,李探長是自己人,給你留條命哪,你快跑吧!”


    “大阪五郞死了?我殺的,我怎麽不知道。”


    文才奇道,真是莫名其妙背上的殺人案。


    李抑扔出一張黑白照片。


    文才撿起一看,隻見照片上大阪五郞吊在公園正門,前胸寫著血字,下麵署名茅山英雄。


    誣陷,很低劣的誣陷,正如同兩年後盧溝橋鬼子誣陷士兵失蹤,要進龍國找士兵一樣低劣下流的手法。


    這是陽謀,鬼子國力正強,隨便吊具死亡然後領事館向國民官府施壓。


    國民政府就得乖乖抓人交人。


    一招讓文才變成通緝犯,在上海混不上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騙過屍,死者死亡時間你正在石庫門替一位記者治病。”


    “唉,算了,我明白了,是非對錯不重要,反正是我,逃也不辦法,我跟你走一趟,看看鬼子怎麽玩。”


    文才手一伸,李抑歎了一口氣,取出手銬銬住了文才。


    才出去賭場門,趙德柱帶著一隊巡捕匆匆趕過來。


    “許爺是無辜的話,昨天事案他跟我打麻將,兄弟們都可以作證,把許爺給我放了,不然兄弟們幾十支槍,個個都不長眼。”


    趙德柱戴著歪帽子,衣衫不整,聽到李抑要抓文才,馬上從小老婆身上爬出來,帶著兄弟來救駕。


    文才要是死了,他要死,他手下四十來名巡捕一樣要死,連他的親弟弟也要死。


    “趙隊長,多謝,我陪李探長走一趟,把話說清楚。”


    “許爺,你還是給小的們走吧,我們有個安全地,鬼子進不來。”


    趙德柱想了,把文才藏起來盡心服侍,必要時可以犧牲他的小老婆。


    然後他一高興一感動,說不定把他的蠱給解了。


    “叫你走就走,你以為鬼子能殺得我。”


    文才心一動,無極真氣和控鶴功把趙德柱手下一位巡捕的手槍吸到手裏。


    然後隨手一扔,觸動精神力戰法百發百中,槍又被扔回了那位巡捕的槍套中。


    一吸一扔,巧妙無比,不僅讓外行人趙德柱和一眾巡捕看著目瞪口呆,連李抑也驚了一跳。


    “你煉成了?”


    李抑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對,我煉成了。”


    文才也莫名其妙加了一句。


    千王就是喜歡莫名其妙地問,莫名其妙地答,要是情深深人物就是一大堆台詞。


    趙德柱想了一下道:“讓開讓開,恭送許爺進局子。”


    眾巡捕讓開一條路,李抑帶著文才走了。


    四條馬路,李抑的巡捕房,大牢裏一片冷冷清清,加上文才也隻有兩三名犯人。


    和趙德柱的牢房相比,生意實在太差了。


    上次趙德柱送給文才小美女鍾若浮時,整個牢房人滿為患。


    文才瞧了一眼牢房,笑著說道:“李探長,你們太懶了,才抓了這麽點人。”


    李抑道:“我又不是喜歡幹綁票的趙隊長,我們國人夠苦了,何苦火上澆油。”


    做探長這幾年,李抑看過太多,因為 孩子餓得受不了,母親偷一個包子被抓進巡捕房。


    結果母親被放出來,孩子已經餓死了,屍體都臭了。


    這種事遇到李抑,不僅當場放人還會搭上幾塊錢一籠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換做趙隊長,才不管什麽孩子不孩子,說不定母親要是有幾分姿色,還會被排隊。


    動亂時代,人心兩極分化嚴重,惡則極惡,善則大善。


    “要我進牢裏嗎?”


    李抑的牢裏收拾幹幹淨淨,文才打算去單間牢房裏躺一會。


    “隨便你,我已經匯報給上海總巡捕榮照添,過不了多久會有人押你去總巡捕房,那裏熱鬧。”


    “那挺好,做人就要見識見識,我在這裏等著,有沒有報紙雜誌拿來看看。”


    “沒有,你要閑,我們可以賭一把。”


    “你要跟我賭,我可沒輸過。”


    文才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模樣,可他說的也是事實。


    賭,他的確是沒有輸過。


    “玩骰子怎麽樣?”


    李抑一揚,像變魔術一樣變出兩粒骰子。


    靈藏,李抑也有。


    “玩骰子太快,我們再找幾個兄弟,一塊搓麻將或打鬥地主,鬥地主你沒玩過吧,我可以教你們玩,玩法就是……”


    文才手一揚,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副麻將,兩張撲克牌。


    李抑看著麻將沉默不語。


    他的練了二十來年的千術,靈藏剛剛能裝下一副撲克,幾粒骰子。


    裝下麻將,兩副撲克,那要多大的靈藏。


    “算了,不玩了,我贏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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