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說,是什麽?”


    詹妮的眼睛裏隱隱在期待著。


    “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以外,無論此前是出於什麽樣的關係,當下起,你已然是我陳昊的女人。”


    “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聞聲,詹妮羞澀不語,把頭深埋了些。


    陳昊繼續慢慢說道:“我對自己的女人沒有太多的要求。隻要求一點,在你迷戀上另一個男人之前,記得跟我說一聲。保留作為男人的最後那點尊嚴。”


    “咦?你就這麽希望,我迷戀上另一個男人?”


    “不是希望,而是這本身就是一個大概率事件。何況,德國那邊本就開放,那是一片處處充斥著荷爾蒙氣息的黑土地。我有朋友在那邊,曾可沒少說起這些囫圇棗事。”


    “是嘛。我怎麽看,你都比我更理性呢。”


    詹妮咯咯笑了笑,手指輕柔刮了下對方的鼻子,“放心吧,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能入我詹妮的法眼。”


    “至於你嘛,剛好湊巧而已。”


    說著,詹妮緩緩把頭埋在男人的胸前。


    陳昊抽著煙,躺靠在床頭墊上,一隻手摟著對方的香肩,莫名地問了句:“你會後悔嗎?”


    詹妮柔軟趴在陳昊的身上,宛如蛇精柔聲回問道:“你是說後悔遇見你,還是後悔幫你?”


    “我說,以後。”


    “不用以後,現在就有些後悔了。”


    詹妮咯咯壞笑著,“後悔晚飯沒有吃太飽,炸不幹你……”


    陳昊頓感有些無語,苦笑兩聲。


    “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德國慕尼黑了,也或許在柏林……”


    “嗯……你終究還是要走的。”陳昊一想到什麽,一縷失落感蕩漾在心頭。


    “……準確說其實也不算走,應該說回家。畢竟,我有大半的時間在德國生活。這次回去,或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回來。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今晚可能,注定是一場充滿激情的離別夜……


    想到這,陳昊沉默了下來。


    “怎麽不說話?你在生氣?”


    詹妮輕抬著頭輕聲問道。


    “生氣?當然不是。”


    陳昊沉吟了下,說道:“詹妮,當初沒有你,或許就沒有現在的無極投資。還有上次,如果沒有你在中間做擔保,恐怕飛達金融不會這麽爽快下撥貸款金。”


    “我想對你說聲,謝謝……”


    “謝謝這兩個字,更像是在敷衍。”


    詹妮狡黠地笑了笑,說道:“你要真想謝我,就送我件禮物,讓我能夠刻骨銘心地,把你記住。”


    “想來,這份禮物不是錢能買的到的。錢若能買到的,定然也不是你想要的禮物。”


    陳昊憐愛地輕撫著對方的香發,說道:“你想讓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做到的。”


    “就你懂我。嗯……我想要……一個屬於我男人的時代,一個打破層層枷鎖的新新時代。嗯……到站上世界之巔時,那個時候的我,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盡管這個男人,或許並不完全屬於我……”


    “傻瓜……”


    陳昊道出了一個忘了多久沒再說過的詞語。


    他疼惜地把懷裏的美人兒摟得緊了些。明明不乏女人天生的那點貪性,卻並不想就此將對方加以束縛。


    這也讓他,更加地堅定自己腳下的路,通往未來的方向,那裏,定是星光璀璨與無限光明。


    “你好貪心,也好野心呢。”


    “快說,是誰讓你變得如此貪心,又如此野心之大的。”


    陳昊故意擺出一副假嚴肅的表情低頭問說著。


    “那還不是你呀。自從遇見你,你那天跟我說過的話。你說好好的,把我推到那麽高的位置幹嘛,就不能,讓我做個世俗一點,平凡一點的小女人。”


    “嗯,賴在飛達金融混吃等死的小女人。”


    詹妮緩緩抬起頭,目視著對方,接著說道:


    “對了,你還得答應我件事。”


    “嗯,你說。”


    “幫我照看好可怡阿華她們,尤其是可怡,性子野,很容易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我擔心我到了德國那邊,阿華又忙於工作上的事,沒人管束她……”


    “其實這事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去做。”


    陳昊把抽完的香煙摁在一側的煙灰缸,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小可出事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詹妮欺身上前,環摟在對方的脖子,完全一副小女人模樣,那雙蔚藍的眼睛閃爍著渴望的光,柔聲細語道:


    “你還行嗎?最後一次……”


    陳昊頓感有些欲哭無淚,折騰了一晚,這會還沒緩過來勁。


    卻是硬著頭皮回了句:


    “男人嘛,哪有不行的道理……走起~”


    ……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九點,此時陳昊渾身有些酸軟……


    詹妮走了,早早就離開了這裏,坐上了飛往德國柏林的飛機。


    桌麵上,放著一份愛心早餐,還有一張用粉色紙書寫著,長長的留言。


    “我走了,看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想必你昨晚累得不輕,咯咯~辛苦了啦,就沒有把你叫醒。我很高興,在人生當中能夠遇見你這麽一個如此靈魂有趣的男人。”


    “昨晚,是我人生當中,最開心快樂,最幸福的時光!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了一回小女人的滋味。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在我迷戀上另一個男人之前,一定會提前告訴你。”


    “不過,你呀,似乎太小瞧我詹妮了,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我承認在德國那邊,確實要比在華夏玩得開。但既然選擇了做你陳昊的女人,我就已經做好了更高覺悟的準備——寂寞與孤獨常伴。在這邊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去,或許一個月,也或許一年兩年……”


    “還有,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一定要照顧好我那姐妹可怡阿華她們。她們都是苦命娃,早早沒了親人。另外,早日拿下方大集團,我想她們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最後,我隻想說,你不需要為我負責什麽,更不需要有那種心裏負擔。你如果遇見有個讓你心動,讓你舒服的女人,不必考慮我的感受。用你的話說,記得跟我說一聲就好。具體要不要離開,則取決於我。”


    “男人,尤其是有著偉大抱負的男人,是不應該被女人所束縛的。即使是我,也不行……”


    ……


    吞吐的煙圈,一圈串著一圈彌漫在房間半空,陳昊怔怔地拿著,遺留著對方餘香的留言紙。


    許久才呢喃了句:“女人如斯,又是何等聰慧……”


    跟著想到什麽,隨手拿起手機,反複斟酌了下。


    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久未撥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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