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我學不會啊!”


    我頗感為難地搖頭。


    迄今為止,我體會到的最親密接觸,隻有擁抱,連接吻都沒發生過。


    “嘿嘿,這不比數理化簡單多了?大膽去摸,你會發現她們假裝掙紮,很快就老實了。”


    韓風一臉壞笑,滿不在乎地指了指旁邊的女孩。


    女孩咯咯一笑,朝我嘟嘟紅豔豔的嘴唇。


    “風哥,今晚就算了,讓我慢慢適應下。”


    我苦著臉拒絕了。


    作為一名處男,麵對突如其來的誘惑,哪能不膽怯呢!


    韓風沒有為難我,自己猛灌了一瓶啤酒,便不客氣地坐在兩個女孩中間,將她們左擁右抱地摟在懷裏。


    我覺得尷尬,連忙起身去點歌。


    然後我背對著他們,學著別人的樣子,第一次唱起了卡拉ok。


    嗨歌,喝酒,韓風泡妞。


    玩到了半夜,韓風覺得很痛快,我也覺得很開心,這是從未有過的放縱和宣泄。


    韓風攆走了兩個女孩,我們正打算離開,房門卻被推開了。


    一名穿著黑色短背心的壯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染著雜毛的小混混。


    我立刻緊張起來,今晚不會還要挨揍吧?


    我深呼吸,努力保持著淡定。


    韓風卻一直很淡定,斜著眼睛看著進屋的三人。


    接下來的場景,卻令我大感意外。


    短背心壯漢突然單膝跪倒在韓風麵前,向上抱拳道:“拜見風哥,恭賀風哥歸來!”


    兩個小混混連忙也跟著跪下,卻是雙膝跪下的大禮,連頭都不敢抬。


    “少來這一套,老子出獄時,你們這群狗娘養的,一個去接的都沒有。怎麽,老子是瘟神哪?”


    韓風下巴抬著並不買賬,肆意將煙霧吐在前方。


    “風哥原諒,咱們不知道具體日期。”短背心壯漢解釋。


    “算了,你們出去吧!”


    韓風擺擺手,厭惡的神情,更像是不願搭理他們。


    短背心壯漢沒有糾纏,再度向上拱手,帶人起身往外走。


    到了門口,壯漢又是討好的口吻。


    “風哥,今晚的單兄弟替你買了,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韓風隻是嗯了一聲,架子相當大。


    房門關上。


    我鬆了口氣,過去扶起了韓風,發自內心的崇拜。


    “風哥,你太神氣了!”


    兄弟你不懂!


    韓風卻給我上了一課。


    “虎落平陽,人走茶涼,這個道理什麽時候都不會變。我之前掌握他們太多事情,他們又不能殺人滅口,就隻能先哄著。”


    嘿!


    韓風一聲冷笑:“說到底,他們最盼著我死。”


    我沉默了,剛剛走出校園,不懂這麽多的爾虞我詐。


    韓風無疑是個危險人物,可我不知道能依靠誰。


    至少目前,他能保護我,不再被秦少虎暴打,繼續在這座小縣城生活下去。


    我們走出包間,韓風笑問:“你那個姐,不太樂意你跟著我吧?”


    “她……也沒說什麽。”


    我含糊其辭,不想付曉雅得罪了韓風。


    “江湖上的謠言不要信,我入獄就是被人栽贓。如今我出來了,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幹的,讓他血債血償。”


    韓風腮邊蠕動,削瘦的麵容輪廓上,罩上了一層寒霜。


    我言不由衷。


    “風哥,我當然相信你。”


    “兄弟,我也隻相信你。”


    韓風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過幾天,我們去找楚海龍。這貨一直在裝死,但他欠本人的,至少得吐出來一些!”


    韓風要去找龍哥!


    我心裏很是不安,隻是敷衍著答應。


    實在推不掉,那就裝病吧!


    離開夜美ktv,我把韓風送回家,這才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裏。


    客廳裏隻亮著一盞壁燈,徐麗已經睡了。


    酒勁上來了,我扶著欄杆上樓,經過付曉雅的房間時,聽到了裏麵傳來輕輕的鼾聲。


    可惡的鄭娟,居然再次留宿了!


    她沒有家嗎?


    房門露出一條縫隙,我稍稍推開些,隻見鄭娟正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隻穿著一雙襪子。


    我覺得臉上一陣發燙,連忙捂著狂跳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我倒在床上,努力平複著心情。


    鄭娟想幹什麽?


    我有種隱隱的不安,鄭娟這一招,跟徐麗之前用的手段非常相似。


    想誘惑年輕的我,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難道說,徐麗搞不定我,這才找來了鄭娟聯手?


    徐麗想把我攆出家門,堅定又執著。


    我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次日一早,我被一陣號啕的大哭聲吵醒,迷迷糊糊起床,一眼就看到了枕邊的胸罩。


    精致的蕾絲邊,尺寸很驚人。


    哪來的?


    正在我疑惑不解時,房門被推開了,徐麗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我昨晚喝多了,竟然忘記了鎖門。


    “小岩,快下來一趟,把事情說清楚了。”


    徐麗掃了眼床上的胸罩,轉身就走,咣當摔上了門。


    我覺得大事不妙,連忙穿好衣服下了樓,沙發上的鄭娟,正在放聲大哭,眼皮都腫大了一圈。


    “怎麽了?”我小心地問道。


    “你昨晚是不是進了鄭娟的房間?”


    徐麗臉色很難看,口氣更像是審訊犯人。


    “我沒有!”


    我急忙否定,想起枕邊的胸罩,腦門不由冒汗了。


    果然,徐麗問到了重點。


    “鄭娟的內衣怎麽在你的床上?你不但猥褻了她,還拿走了內衣,才幾天不見,就變成了猥瑣的臭流氓?”


    “你們這是陷害,我什麽都沒做,也不知道那個內衣是誰的!”


    我大聲爭辯,氣得胸膛都要炸開了。


    “你進屋了,對我動手動腳,力氣那麽大,怎麽都躲不開。你還打我罵我,搶走了東西,我都要被嚇死了。”


    鄭娟繼續大聲哭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你踏馬胡說八道,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我會對你有興趣?照照鏡子吧!”


    我徹底爆發了,口不擇言地罵著。


    “娟,這件事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


    徐麗貌似公正,又說道:“既然你沒洗澡,那就去派出所報案吧,仔細檢查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小岩的痕跡。”


    我如遭電擊,一股巨大的寒意,從心裏湧起。


    同時伴隨的,還有驚慌和恐懼,讓身體不由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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