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渝看著望著父女倆離開的身影,在心裏打算著自己的想法。


    “書渝姐,你看什麽呢?”項目部的小李見溫書渝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


    溫書渝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話題一轉,問道:“你如果有個女兒,你會任憑她受欺負嗎?”


    小李雖然沒結婚,但聽到這個話題像是真有一個女兒似的,他憤怒的把手裏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說道:“誰要是欺負我女兒,我肯定pia*pia兩巴掌甩過去。”


    “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溫書渝看著小李憤怒的樣子,這才是父親的該有的態度。


    德吉冷漠的完全不像是一個父親。


    下午溫書渝和李木子兩個人一塊回到住的地方,老遠就看見院子裏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看見溫書渝過來了,連忙起身拿著東西走到她麵前。


    “書渝,這是我給你整的菌子,這可都是上等品。”


    溫書渝皺了皺眉,說道:“德吉先生,我們兩個沒那麽熟吧。”


    德吉聽著溫書渝的話一愣,隨即臉上堆滿討好的意思,說道:“你和我們家拉姆關係這麽好,不也代表著咱們的關係也挺好的嗎。”


    “書渝,你別那麽見外了,這東西平常我可是誰都不給的,也就你有這個麵子。”


    溫書渝側過身子,躲過他油膩的動作。


    輕輕掀起眼皮,漠然的掃視了他一眼,冷肅道:“德吉先生,我是看在你是拉姆父親的麵子上才對你心平氣和的。”


    “你要是再在這無理取鬧,小心你沒好果子吃。”


    德吉癡迷的看著她這副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冷美人嗎?


    好爽的感覺,生氣的樣子好喜歡。


    李木子在旁邊看的一知半解,忍不住開口問:“書渝姐,他是誰啊?”


    這個男人看樣子是對溫書渝有意思,就他這樣人能和她家聞董比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還沒等溫書渝張口,德吉便率先說道:“美女你好,我是拉姆的爸爸,我叫德吉,平安幸福的意思,同樣把這個祝福送給你。”


    同樣的手段,同樣伸出自己那雙黑黝黝的手,同樣李木子沒有理會他,同樣他也不嫌尷尬的放下去。


    心裏想的是,這些城裏的姑娘還真不好糊弄,當初他隻是略施小計,格桑就屁顛顛跟上來了。


    隻是現在他對格桑那個女人越來越反感了,什麽事都要管。


    之前感覺她還是有點好看沾邊他才一直忍受,現在和這些城裏姑娘一比,那就是一個癩蛤蟆,一個白天鵝。


    溫書渝沒有再理會德吉,拉著李木子的手就回去了。


    拉姆過了兩天安穩日子之後,又一次哭著來找溫書渝。


    隻是這次的情況有些嚴重,因為現在正值暑假,許多孩子都放假回來了,他們看見拉姆就嘲笑她。


    就連她的弟弟洛桑都欺負她,洛桑把周圍的孩子聯合起來一塊欺負她,說她是個文盲,說她沒人要。


    洛桑這個名字原本的意思是善良,可他卻愧對這個名字。


    溫書渝抱著不停哭泣的女孩,安慰她道:“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來沒有人給拉姆講過故事,她很快便被溫書渝的故事給吸引了。


    “很久以前,一個小鎮上有個小姑娘,小姑娘因為沒有爸爸媽媽,整天都被別人欺負。”


    “有一天啊,一個男孩從天而降,把她從一群人手裏救了出來。”


    “從此那個男孩就牢牢的住在女孩的心裏,直到過了好久,久到男孩都忘記她了。”


    “但老天爺就愛開這種玩笑,女孩去給奶奶買東西的路上,碰到了被壞人控製住的男孩。”


    “男孩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女孩害怕極了,可她並沒有就此退縮,而是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最後她憑著自己堅強的意識撿到一部電話報了警,最終男孩得救了......”


    “後來女孩也憑借自己的努力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拉姆聽得入迷,眼淚汪汪的問道:“那個女孩子受那麽嚴重的傷,她到最後有沒有事啊。”


    溫書渝笑著搖搖頭,那個女孩現在活的好好的,隻是因為那次事情,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疤,並且出現了暈血恐血的現象。


    拉姆又問道:“那後來他們兩個人有沒有相遇。”


    “有,他們不僅結婚了,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拉姆終於笑了,說道:“這就是童話般的結局。”


    溫書渝沒有說話,這是不是童話般的結局她也不知道。


    ......


    日子就這樣平平無奇的過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裏溫書渝照常和小崽子通電話。


    隻是和聞時硯像是商量好一般,兩人誰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對方,好像又回到不相熟的時候。


    而溫書渝和拉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這天周六,她想好了對策,正好德吉也在家,她準備去拉姆家和他們去商量商量拉姆上學的事情。


    她把打印好的資料裝進包裏,準備一會兒給德吉和格桑兩口子看。


    溫書渝先是走到李木子房間,跟她說了一聲,有事直接給她打電話就好,和她告別後便出發去拉姆家了。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拉姆家,就見拉姆家門口圍了很多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說什麽的都有。


    溫書渝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穿過人群,來到門口。


    就見拉姆躺在地上,額頭的鮮血順著側臉流到水泥地上。


    德吉也不管不顧,正和桑格大聲爭吵著什麽,地上還散落了許多玻璃碎片。


    溫書渝喘著粗氣,腿有些發軟,她強撐起精神走到拉姆身邊,脫掉外套把她受傷的頭包了起來。


    顫抖著手安慰受傷的拉姆,踉踉蹌蹌的準備拉著拉姆去醫院,溫書渝的暈血很嚴重,嚴重到會立刻暈倒。


    被格桑一胳膊給拽到在地,“你個狐狸精,不請自來,你不許走。”


    “德吉是不是把賣菌子的錢都給你了,呸!”


    “你個賤胚子。”


    溫書渝因為暈血的情況迷迷糊糊地,耳朵像是被堵住一樣,嗡嗡作響。


    她坐在地上,看著周圍一群人,一個個的都在對她指指點點。


    明明之前見到她都是熱情洋溢的,現在卻是厭惡的嘴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晃晃腦袋,手上玻璃紮破手掌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


    順手甩了格桑一巴掌。


    “是個人都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不是沒撒過尿啊。”


    “你男人是個香餑餑嗎?我還差他那倆錢兒嗎?”


    格桑被她懟的啞口無言,撒潑般的說:“德吉在我們這可是數一數二的香餑餑,十裏八鄉的女人都想和他沾邊。”


    “他最招你們這種狐媚的女人喜歡了,大夥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這群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應和這格桑。


    當然也有反駁格桑的,說人家大城市裏來的人不至於相中二婚的德吉,但很快也就淹沒在人群裏了。


    角落裏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說道:


    “格桑,我前兩天可是看見,你家德吉拿著一袋子東西去找過她。”


    “而且她還對拉姆特別好,不知道想的是啥心思呢!”


    “我看誰再敢亂說話,我非撕爛他的嘴!”


    “果然地方窮是有道理的。”


    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從外麵響起來。


    眾人被震懾到,紛紛給男人讓出一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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