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渝聽著外麵的砸門聲,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你趕緊走,我已經報警了。”


    溫書渝強裝鎮定的對著外麵砸門的男人說道。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今天這幾天對麵的叔叔阿姨不在家,所以才挑選了這個時間段來。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棟大樓裏大多數住的都是中年人,所以這個時間大家幾乎都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溫書渝現在隻能祈禱警察能快點到來。


    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大門能撐多久,溫書渝手裏拿著從廚房裏拿的菜刀再次說道。


    “我真的報警了!”


    門口的動靜安靜了一會兒,就在溫書渝以為他走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更大的砸門動靜。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門裏邊已經有了被重力破壞的痕跡,所以外麵隻會更糟糕。


    他隻要是把門砸開一個洞,就算門口有阻門器也沒用了,眼見門把手就要被他給砸穿的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肉打肉和撕扯的聲音。


    溫書渝趕緊將耳朵貼在門邊上,確認了外麵真的是來人了。


    她悄悄的打開門,手裏依舊拿著那把菜刀。


    “你......你怎麽來了?”


    溫書渝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裏突然輕鬆了一些。


    在看到聞時硯受傷流血的手時,臉上流露出一絲焦急。


    聞時硯一邊將男人製服在地,一邊裝作輕鬆帥氣的樣子看著溫書渝。


    “你趕緊把刀放下,去屋子裏給我找根結實的繩子。”


    “好,你等等。”


    溫書渝轉身直奔電視櫃下麵的抽屜,她記得裏麵是有一根房東留下的很粗的麻繩。


    打開抽屜幸好她沒記錯,拿上繩子她就趕緊遞給聞時硯。


    “過來,你幫我扶一下。”


    聞時硯一隻手抓著男人,一隻手不好係繩子。


    溫書渝蹲下身子把繩子一圈一圈給繞起來,一股濃烈的酒氣在她鼻尖縈繞。


    也不知道是聞時硯身上的味道,還是地上狼狽趴著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好了。”


    溫書渝將繩子係好之後,聞時硯又固定了一番。


    他彎下腰,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拍在男人的臉說道:


    “你他媽是來幹什麽的?”


    聞時硯在酒局上和謝明均遇見了,兩人虛假的寒暄了幾句之後,聞時硯心情就突然鬱悶了起來。


    一杯一杯的把酒往肚裏咽,就像在喝白開水一樣爽快。


    後來他也不知道在什麽情況下,就讓司機開著車來到了溫書渝的樓下。


    原本隻想在樓下待會兒就走,可他在樓下看著溫書渝家的燈,心裏就像有一萬隻螞蟻一樣在啃噬心髒。


    身體不受控製的下了車,然後又很自然的上了電梯。


    在看一眼就好,隻在門口待一會兒就走,聞時硯在心裏想著。


    電梯打開的那一瞬,他看到一個渾身上下包裹嚴實的男人,正在拿著斧頭不停的砸著溫書渝的大門。


    聞時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酒喝的太多看錯了,還是真的有這個人的存在。


    反正他想也沒想的直接踹在男人身上,要不是他經常練拳擊的原因,還真不好控製住這個男人。


    明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一個練家子,並不是普通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聞時硯的時候神情稍微有些怔愣。


    “放開我。”


    他掙紮的說道。


    “放開?”


    聞時硯聽著他的話扯起嘴角彎了一下,又是經典的笑麵虎模樣。


    “你想到還挺美,我再說最後一遍。”


    “你他媽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你是不是想死啊?啊!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聞時硯的表情瞬間變得狠戾,像是要把這個男人生吞了一樣。


    “聞......不是,那個我也是受人所托,求求你饒了我吧。”


    黑衣男的眼睛被聞時硯打的像個豬頭一樣。


    “你認識我啊,跟我說說是誰讓你來的唄。”


    聞時硯一把將他蒙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是一張他很陌生的臉。


    “你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聞時硯聲音溫和下來,衝著站在他背後的女人說道。


    “不認識。”


    溫書渝搖搖頭,她不記得見過這張臉。


    “好。”


    聞時硯點點頭。


    “你先去屋裏坐會兒,這裏交給我就行。”


    “我已經報警了,可能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溫書渝這句話也是在提醒他,讓他不要做傻事,否則警察過來不好收場。


    “知道了,你先進去給我燒點水。”


    “乖啊~”


    聞時硯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讓溫書渝進屋。


    溫書渝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別看了,趕緊進去吧,穿這麽少。”


    溫書渝隻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已經上了床。


    聽到聲音才趕緊起來的,四月底的天氣,即使白天溫度看著挺暖的,但晚上還是有夠冷的。


    溫書渝走進屋裏,大門的外側已經破爛不堪,她看了一眼便徑直走進廚房。


    盡管她知道聞時硯讓她燒水隻是一個借口。


    溫書渝靠在廚房的牆壁上,聽著外麵一聲又一聲的悶哼聲。


    慢慢順著牆壁下滑,緩緩用手緊緊將自己抱起來。


    她確實害怕了,這一刻所有的偽裝堅強徹底被放下。


    她不知道如果這次聞時硯沒有及時趕來,以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撐到警察的到來。


    一滴淚快速的滑落,悄無聲息的滴落在地板上,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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