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包青天說怨靈就在他們裏麵的時候,眾人都很是驚慌,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包青天說的那個惡靈到底是誰。


    “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惡靈在下雨之前就進入了破廟,鍾正豪進入以後,就給予了鍾正豪致命一擊,最後一直躲在破廟的道士金身像後麵,等著第二天風鈴祭開始的時候,再趁機混在人群當中逃走。因為我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屍體上,根本無暇顧及有沒有人從金身像後麵出來。這也就讓惡靈有了可乘之機。”


    “這個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為什麽還要複述一道呢?”鍾倩表示有點不理解。


    “不,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要想完成這個手法,就得從我們麵前消失一段時間,才不會讓別人起疑。”


    “什麽意思?”文園有點不理解。


    “而能夠完成這項殺人計劃的就隻有你。”說罷,把手指向人群當中的一個人,“趙偉!”


    當聽說惡靈就是趙偉以後,幾人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田中恒和劉子豪不以為然,似乎早就知道他是凶手一樣。


    “早就跟你說過了他是凶手你不信,還非要證明他是無罪的。”田中恒的話裏似乎是充滿了嘲諷。


    “看來我當時殺他是殺對了,他果然就是惡靈。”劉子豪也附和道。


    “什麽?你當時要殺他?”田中恒有些疑惑。


    “沒…你聽錯了。”劉子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們不要聽包青天在那裏瞎說,我也被惡靈襲擊了,怎麽可能是惡靈嗎?”趙偉氣的都快跳起來了。


    “所以你才會編造一個在醫院裏的謊言。”


    “編造…謊言?”文園有些疑惑,“包青天,你說的這個編造謊言是什麽意思?”


    “趙偉知道,他是跟我們在一起的,所以為了他突然消失一個晚上,我們肯定會起疑心,所以才會跟前台小姐姐李文靜說,要回去一趟,而後為了名正言順的出現,就謊稱自己被襲擊,這樣自己的消失與出現,都完美的無縫銜接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李文靜小姐?”


    “是的,當時趙偉先生也許是沒有看到你吧,所以才跟我說他要回去一趟,讓我轉達一下給你們。”


    “那這麽說,趙偉受的傷是假的了?”文園有點不相信,虧他還對趙偉那麽好。


    “可以這麽說吧,他的受傷隻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而已。我剛才就說過,趙偉在殺了人以後就躲在破廟裏,躲了一個晚上,混在人群裏出去以後,就立刻去了醫院,隻有這樣才不會被引起懷疑。”


    “包青天,你不要忘了,劉長慶被殺的時候,我一直都在醫院裏麵,而且文園也一直在我身邊,這些你自己都是為我作證過的,怎麽,你現在要推翻你自己的言論嗎?”趙偉說道。


    “是啊,包青天,就像趙偉說的一樣,劉長慶被害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醫院裏,我也一直在那裏盯著,他斷然是不可能殺人的。因為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中間就隻有上廁所的五六分鍾,但是他在這五六分鍾裏也不可能殺人,而且我還聽到了他打呼的聲音,如果你要說他就是惡靈的話,我是真想不出他是怎麽殺人的。”文園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首先,我們要確定一點。”包青天咽了一口唾沫,“田組長,在這裏我想請問你,你當時為什麽會懷疑趙偉就是殺害劉長慶的凶手呢?”


    “當時是接到村民的報案,我們趕到了現場,在現場發現了趙偉隨身攜帶的照相機。還有劉長慶的死亡留言‘x’,我們就是根據這個線索,鎖定趙偉就是凶嫌的。但是你後麵來到了警察局找我,力證趙偉不是凶手,我才把他放了的。”田中恒好像一臉委屈的樣子。


    “對,就是這樣。”包青天突然說道,“其實在這裏,趙偉用了兩個詭計,第一個詭計就是給我和文園洗腦,讓我們相信真的是惡靈偷走了他的照相機,第二個詭計,就是故意在文園的眼皮底下逃走,使我們相信他一直待在醫院裏,一直到出院都沒有離開過。”


    “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李文靜疑惑的問道。


    “不要著急嗎,我來揭開他神秘的麵紗。”包青天笑道,“他之所以這麽做,是算準了我會為他開罪,所以才鋌而走險的用了這樣的計謀。”


    “為什麽你會這麽自信的認為他會讓你為他開罪?”文園有點大惑不解。


    “文園,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來風鈴村發生的事情,就在那趟列車之上。”“記得啊,怎麽了?”


    “趙偉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看到我有這方麵的才能的,所以他也堅信我能幫他洗刷冤屈,才會用這麽鋌而走險的方法。”


    “你會不會太自信過頭了?”劉子豪有些無語,頭一次見過這樣自賣自誇的。


    “一點也不誇張,我在火車上破案的事情,就隻有文園和趙偉知道,所以他鋌而走險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包青天解釋道。


    “那按照你的說法,他是因為在火車上看到過你破案,所以才鋌而走險的讓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名,然後讓你來破案,證明他與案件沒有關係,從而擺脫不在場的證明嗎?”田中恒分析著。


    “聰明,就是這樣!”包青天誇讚道。


    “但是我也的的確確的看到了,趙偉確實是沒有離開過醫院半步,他又怎麽殺人呢?”文園有點不理解。


    “很簡單,他就是在你上廁所的時候離開的。”


    “怎麽可能,才五六分鍾,來回恐怕都不夠吧。”文園有點不敢相信,“而且,我還聽到他打呼嚕了,肯定是睡著了。”


    “打呼嚕這個,隻要提前把聲音錄製好就可以了。”


    “這個勉強說的通,但就像文園女士說的,她隻離開了五六分鍾,這五六分鍾怎麽殺人呢?”鄭祖民有點好奇。


    “這個也很簡單,他把劉長慶約出來以後,就是趁這五六分鍾的空隙出去殺人的。”


    “這不可能,當時他的被子還是我給他蓋的,我是聽到他打呼以後我才出去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殺人。”文園還是有點不相信。


    “就像你說的一樣,你是給他蓋好被子才去上廁所的,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你上廁所的時候跑出去的呢?”


    “這是不可能的吧,畢竟我回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看到他睡的那麽香,我也就睡覺了,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我,除非他會夢遊。”文園還是不肯相信。


    “這就對了,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就都聯係的起來了。”


    眾人還是有點疑惑的看向包青天,等待著他的解釋。


    “還是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能夠說的再明白一點不。”田中恒撓了撓腦袋。


    “過程其實很簡單,趙偉就是在文園上廁所的時候,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等身大人偶,放在床上,從窗戶逃出去,殺掉劉長慶,故意讓劉長慶看到自己,讓他寫下死亡留言,故意把照相機留在現場,讓我們懷疑就是他做的。在做完這些以後,趙偉又回來了,看到文園睡著以後,就又跑進了被窩裏,裝作睡覺的樣子。這樣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了殺人,而文園也好巧不巧的做了他不在場證明的證人。”


    聽到如此的分析,文園怎麽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被趙偉利用了。


    “其實關於這一點,我剛才就說過了,趙偉故意製造自己是惡靈,在劉長慶的案發現場留下了指認他的證據。他也知道,我一定會為他開罪。”隨後來到趙偉身邊,“趙偉,你算的挺精的啊,居然連這個都算進去了。”趙偉並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你想到這個計劃以後,所以你才會故意在我麵前說你的照相機丟了,這樣一來,就算你的照相機出現在案發現場,因為你之前給我的提醒,讓我很自然的就想到,是有人在誣陷你,我就是按照你的劇本在往下走。趙偉,真有你的啊。”包青天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誇讚還是在詆毀。


    “哈哈,包青天,你說的這些隻不過是你的片麵之詞,沒有一點實質性的證據,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吧。”趙偉總算開口說話了,開啟了他的辯駁之路。


    “不是的,我還有另外一個證據。”可以看的出,趙偉臉上驚訝的表情。“其實現在想起來,我估計崔歡的死也是跟你有關係。”


    “誒?這件事跟崔姨有什麽關係啊?”孫冰亮有點不理解。


    “大家肯定還記得那封遺書吧,那封遺書上的內容咱們先不提,最關鍵的是遺書的內容是用打印機寫的,但是簽名卻是用手簽的,難道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代表什麽意思呢?”鍾倩問道。


    “相信在此之前,趙偉就給崔歡悄悄的寫了一個紙條,內容應該是譴責她的話吧,崔歡在看完紙條的內容以後,將紙條給隱匿了,所以在現場才會找不到那張紙條。”


    “你怎麽知道的?”鄭祖民問道。


    “推理,所謂推理,就是推測和整理的結果,能夠讓崔歡心甘情願的簽上自己的名字,隻有在此之前受到了威脅。而崔歡之前也給我們講過,她一直活在愧疚當中,所以他相信隻要自己再稍微說點譴責她的話,崔歡肯定會自殺的。”


    “如果崔姨沒有按照趙偉說的那樣去做呢?”鍾倩問道。


    “一定會的,畢竟殺人動機就是崔歡自己說出來的,所以她既然說出來了,肯定心裏早就想過解脫了吧,而這次就是一個機會了。”


    聽完包青天的分析以後,大家都看向了趙偉,沒想到趙偉英俊的外表之下,居然是這樣的一副皮囊。


    “嗬嗬…”趙偉苦笑道,“包青天,你說的這些隻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有證據嗎?”


    “有,證據就在那封遺書裏。”


    包青天看向趙偉,趙偉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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