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次的發生了案件,事態也變得嚴重起來了,所以田中恒對著現場搜尋了一番以後,便開始詢問起了關於剛才案件發生的來龍去脈。


    “我們剛才就在這個校園裏,突然看到宿舍的樓頂上有一個身影,緊接著,就看到鞠老師縱身一躍,就從樓頂上跳了下來。”張小雯說道,因為是她第一個發現的。


    “對,這次的跳樓案件,給我的感覺就是鞠雯雯真的是自己從樓上跳下來的,那個根本就偽裝不了。”包青天也隨聲附和。


    “聽你們這麽一說,案件倒是變得越來越可疑了。”田中恒摸著下巴,“包青天,你到現在為止,一點線索也沒有發現嗎?”


    “沒有,這次我感覺凶手藏的很深,每次在我快要觸摸到真相的時候,他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凶手的套路,我也有點捉摸不透了。”包青天撓了撓腦袋。


    田中恒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是我第四次來這裏了,我不想再來第五次。”


    “警察同誌,我隻想知道一個答案,什麽時候可以破案,現在教學進度已經縮減了一大半了。”鄭禮其憤怒的問道。


    “這個…請校長再給個兩三天的時間吧,就這兩天,兩天以後絕對把這個案子給破了。”田中恒慌張的說道。


    “好,就再給你兩天,兩天以後要是還破不了案的話,我都質疑你們警方的能力了,你看我投不投訴你們就完了,拿著國家的錢在這裏摸魚打混,遲早有人會出手的。”


    鄭禮其淩厲的話語讓田中恒冷汗直流,也許是鄭禮其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他才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這番話。田中恒也沒有想到這回鄭禮其居然這麽硬氣,也隻能唯唯諾諾的。


    “被完全壓製住了呢。”張小雯驚訝的說道。


    “包青天,聽說你今天跑到戒毒所去了?”包青天點了點頭,“你跑到戒毒所去幹嘛?在那裏找到了什麽線索沒有?”田中恒問道。


    包青天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鞠雯雯的屍體旁邊,看到還在流淌的血液,包青天突然靈光一閃,好像發現了什麽。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那種不協調的感覺是什麽了。)包青天用手沾了一滴血液,聞了聞。


    “怎麽了?”田中恒問道。


    (現在還差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被扼殺的跳樓鬼又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讓陳老師看起來像是跳樓一樣?還有,陳老師的死亡遺言又是怎麽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包青天的心頭,以至於田中恒問包青天的話包青天都沒有聽到。


    “喂,警察同誌,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顧春風害怕的說道。


    田中恒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到三人就像刑滿釋放一般的往宿舍跑去。


    “他們三個跑什麽呀?”田中恒有點疑惑。


    “或許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杜淳笑道,“餘東,我們也走吧!我請你吃飯去。”


    聽到杜淳要請客,餘東比啥都開心,沒想到這次鐵公雞居然拔毛了。


    包青天走到鄭禮其的麵前,詢問道:“鄭校長,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說出三年前的真相嗎?”


    “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鄭禮其狡辯道。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替你說了。”


    鄭禮其聞言,大吃一驚,看來包青天去戒毒所已經查明三年前的案件真相了,自己想再隱瞞也隱瞞不下去了,隻有把三年前的真相說了出來,鄭禮其說的跟包青天在戒毒所調查的真相差不多。但是田中恒卻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報紙上說的東方月明,居然是這裏的學生,那麽東方月明的白骨出現在這所學校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三年前的那起販毒案件的始作俑者,東方月明在那件事情以後便銷聲匿跡了,本來媒體和新聞要對這件事大肆宣揚的,我怕因此沒有哪個家長願意把自己的孩子往這裏送,就花了大價錢把新聞和媒體的口給封上了。我也在暗中調查東方月明的失蹤事件,隻是沒有想到他一早就被殺害了。”鄭禮其歎了一口氣。


    “關於這事,你怎麽不早點說呢?”田中恒氣憤的問道。


    “我怎麽早點說,我又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新聞或者是媒體派過來的臥底呢?我要是說了,你們把這件事宣揚出去,我們學校的聲譽不要了嗎?”鄭禮其大叫著回應。


    田中恒竟然一時語塞。


    “行了,這個案件也到此為止了,不管死者是跳樓還是他殺,出了什麽事情我自己承擔,明天我就開課,我已經不能再等了。”鄭禮其說道,“還有,田警官是吧,帶著你的屍體,滾出我們學校,這件案子到此結束。”


    “你說了算嗎?”田中恒被氣到了。


    “別忘了,我是這所學校的主人。即便你告我妨礙公務也好,還是尋釁滋事也好,我都無所謂,最主要的就是我必須,現在,立刻,馬上就要重新開課,你懂嗎?”


    鄭禮其嚴厲的語氣,令田中恒膽戰心驚,他不知道鄭禮其為什麽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再給你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說罷,鄭禮其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是怎麽回事,吃火藥了?”田中恒腦袋上冒出了許多問號。


    “興許是三年前的事情被揭穿了,加上兩天之內他的學校死了四名老師,他的心情有點不高興吧。”文園推測道。


    “其實現在在我的腦海裏感覺拚圖已經快完成了,但是就還差最關鍵的一環,隻要這最關鍵的一環找到突破口了,那麽案件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包青天說道。


    “什麽一環?”田中恒好奇的問道。


    “還不知道,我現在也說不上來。”包青天歎了一口氣。


    韋風在宿舍裏走來走去的,似乎很是擔心的樣子。


    “韋老師,你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都有點心焦了。”顧春風說道。


    “我現在主要是怕,如果包青天真的知道的話,那我們恐怕下半輩子真的要在監獄裏度過了。”韋風歎了一口氣。


    “你覺得現在的重心點在我們身上嗎?學校接連的發生了四起跳樓事件,還不知道是不是被扼殺的跳樓鬼的詛咒呢,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而不是包青天。”顧春風說道。


    “是啊,就連我最喜歡鞠老師都受詛咒死了,我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範成傑說道。


    “應該不會的,我大概能夠猜的出是誰在背後搞鬼了,我那天看到了…”韋風說道。


    他們三個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被某一個人聽的是一清二楚的。


    韋風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鍾,“我去一趟超市,買點東西,你們去不去?”


    顧春風和範成傑搖了搖頭,韋風歎了一口氣,隻好自己一個人孤身前往。


    走在路上,躲在暗處的黑影,突然拿出了一把獵槍,瞄準了韋風。


    包青天和田中恒這邊在探討事情的真相,突然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啊”的聲音,包青天他們幾人趕緊前往,就看到韋風的手捂著胳膊,血在往外冒,一把獵槍被丟棄在了一邊。


    包青天看著地上的獵槍,隨後說道:“凶手肯定是打算在這裏殺害掉韋老師的,但是沒想到被韋老師躲過了,隻傷害到了韋老師的一隻胳膊。”


    “韋風,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田中恒質問道。


    “我本來是打算去超市買東西的,看到鞋帶鬆了,打算係鞋帶的,然後就被襲擊了。看來是鞋帶救了我一命啊。”


    這樣的話語有點眼熟,剛才包青天受到襲擊,也是因為自己的鞋帶鬆了,所以才撿回了一條命。


    “現在搞得我的胳膊都有點活動不了了。”


    韋風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發現活動有些困難。包青天看到韋風的這個舉動,似乎想到了什麽,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跑去。


    聽說韋風受到襲擊了,顧春風和範成傑跑了出來,看到韋風的這個樣子,吃了一驚。


    “總算是對你下手了嗎?”顧春風說道。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些什麽,不妨跟我說說吧。”田中恒拿出了筆錄本。


    “沒,警察同誌,你聽錯了,絕對沒有這回事。”顧春風笑道。


    文園看了看包青天跑過去的方向,有點疑惑,包青天剛剛在那一瞬間,到底是發現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呢?


    包青天來到了實驗室,在這裏擺著幾個人體模型,這幾個人體模型就是之前陳貴文起早貪黑去排隊買的,起初他買人體模型的目的隻是為了教學方便,現在看來,陳貴文最終是因為這個人體模型而死。


    包青天看了看人體模型,發現其中的一個人體模型的手有些鬆動,包青天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最後這個想法在包青天的腦海裏成型。


    一個人影朝著包青天靠近,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武器,在要砍下去的時候,包青天說話了。


    “不要白費力氣的掙紮了,我已經知道案件的真相了。”


    人影聽聞,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相信你對韋風他們三人抱有敵意的目的就是因為三年前韋風給你哥哥發了毒品,讓你哥哥下半生在戒毒所度過,所以你懷恨在心吧。”包青天轉過了身子,“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杜淳同學。”


    黑暗中的影子,映照出了黑影的真身,這個影子就是杜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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