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在那裏唉聲歎氣的,問他原因,他隻說是把天平市的市民都得罪了,現在在天平市表演魔術肯定是混不下去了,就連陸文嬌都說他是活該。林陌現在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冷爍有點生氣了,“你是跟誰學的?陳阿采嗎?掉錢眼裏去了?”冷爍訓斥道。


    “冷師傅,你別激動,剛才不還是挺開心的嗎?”邵貴雲站出來說道。


    “對對對,冷帥,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張小雯也站出來說道。


    包青天跑到長紅旅館的附近去吃飯,因為樓上在搞裝修,把包青天搞的是心煩意亂的。


    “喂,老板,你能不能讓樓上安靜一點,這還怎麽吃啊。”包青天氣憤道。


    “不好意思啊客人,我這就去說一下。”說罷,飯店老板便去交涉了。


    包青天這才得以安心吃飯,他在吃飯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麽,大聲叫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隨後離開了飯館,而眾人則是像看一個傻逼似的看著包青天。


    包青天一邊回旅館,一邊給易兵打電話,讓他集中所有的人到旅館。易兵問他為什麽的時候,包青天便說出了那句話:“真相,已經大白了!”聽到電話的易兵也是吃了一驚。


    “喂。警察同誌,你把我們叫到這裏,是想要幹嘛啊?”陸文嬌有點疑惑。


    易兵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包青天的到來。眾人都等的不耐煩了,包青天這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遲到了。”包青天抱歉的說道。


    文園走到包青天的身邊,問包青天幹什麽去了,包青天沒有說話,而是象征性的詢問易兵,“警察同誌,可以開始了嗎?”易兵點了點頭。


    “喂,開始什麽啊?”林陌問道。


    “當然是破獲這起匪夷所思的殺人案件啦!”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麽說,你是知道凶手了?”邵貴雲難以置信的問道。


    包青天點了點頭。


    “不愧是包青天,這麽快就找到凶手了。”鍾倩稱讚道。


    包青天咽了一口唾沫,他有自己獨特的破案方式,他在破案之前,總是習慣性的咽一口唾沫,而且在破案之前,總是從殺人動機先講起。


    “我們要先明白一個事實,本次案件當中死亡的撲克牌敖成洪,閃電手靳川和團長陳阿采,都是跟三年前荷花小姐的墜落事件有關,而有關於這一點,我也是從易兵警探給我的資料中發現了。”


    “但是我們也看了很多關於荷花小姐墜落事件的報告,講述的都是荷花小姐因為意外而死亡的啊。我可沒看出,這件事跟魔術劇團的人有什麽關係。”田中恒說道。


    “是啊,包大偵探,荷花小姐的墜落事件真的是一件意外,這是毋庸置疑的。”曹禮建也站出來說道。


    “那麽我想請問,鋼索憑空消失的原理是什麽呢?”包青天反問道。


    現場的人都不說話了。


    “包青天,恕我直言,有關於這個魔術,就隻有荷花小姐本人知道,我們是不知道他的原理的。”冷爍站出來說道。


    “其實我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代表我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你們還能瞞得住我嗎?”


    包青天淩厲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默不作聲。


    “包青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文園有點不理解。


    “我簡單的做一下說明吧,其實在三年前荷花小姐的墜落事件當中,荷花小姐的鋼索被做了手腳,原來的鋼索是在荷花小姐走到一半時,會突然蹦出短暫的強光,荷花小姐再趁機進入鋼索的側道,這樣一來就完成了魔術。但是,荷花小姐沒有想到的是,鋼索被人給換掉了,所以荷花小姐不明就裏,在發出強光以後,以為側道就在旁邊,結果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


    現場無語。


    “包青天,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這個魔術原理的嗎?”冷爍問道。


    “這本魔術筆記是死者陳阿采手上拿著的東西,書裏已經揭露了這個手法,我就是看到這本魔術筆記的時候,翻了一下,看到了魔術手法的揭露篇章。從而讓我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絕對不是意外。”


    “…”


    “也就是說提線木偶是為了死去的荷花小姐而報仇嗎?”田中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是包青天,幾乎三人在死的時候,都有著很牢靠的不在場證明啊。”


    “那我就先破了這些個不在場證明。”


    包青天的眼神堅定,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也都是咽了一口唾沫。


    “首先我們就來說說看陳阿采的密室事件吧。在這裏,你們兩位就重新敘述一下當晚的案發經過吧。”包青天指了指曹禮建和邵貴雲。


    “誒,我們嗎?”邵貴雲有點疑惑。“隻是記得在昨天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們想看一下老板睡了沒有,就打開門看了一下,她那個時候還沒有睡覺,隻是站起來喝了一口水,然後又躺回去睡覺了。”


    “嗯,看到老板睡著以後,我們倆也在門口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曹禮建說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提線木偶在你們兩個人睡著的時候偷偷進去殺人的呢。”田中恒問道。


    “應該不可能的吧,雖然我們睡著了,但是有什麽動靜我們還是知道的。”曹禮建回答道。


    “喂,包青天,這個密室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田中恒又將目光移向了包青天。


    “在死者陳阿采的手上,發現了一顆螺絲釘,那麽這個螺絲釘代表著什麽意思呢?的確,現場看起來就是一個密室,裏麵的鎖也是被鎖住的,而且在旅館裏麵還有一個防盜窗,乍看之下的確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人。但是,如果提線木偶是從防盜窗進入的呢。”


    “從防盜窗進入?”眾人有點驚訝。


    “包青天,這不可能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防盜窗間的間隙那麽窄,嬰兒都過不了,更何況是成年人呢。”易兵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其實也是有辦法的,關鍵就在於陳阿采手上一直握著的螺絲釘。”


    “這個螺絲釘有什麽特殊之處嗎?”鍾倩問道。


    “有的,田警官,你不是說在死者陳阿采的胃液發現了安眠藥嗎?”包青天問道。


    田中恒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提線木偶一早就給陳阿采下了安眠藥,等陳阿采睡著的時候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但是就像曹禮建和邵貴雲說的一樣,當時他們看到了陳阿采的身影,還看到了陳阿采因為口渴起來喝水的一幕,由此可以推斷,陳阿采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十點鍾之後吧。”


    “不不不,其實他們隻是看到了身影而已。之前他們不是還說過嗎?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其實那個時候,提線木偶就已經進來了。”


    “哦,那我倒是很想聽聽看,死者是怎麽進來的。”易兵饒有興趣的說道。


    “答案就是這個。”包青天拿出那枚螺絲釘,“其實我能想到這一點,全靠我今天吃飯的時候,飯店在搞裝修,我才因此想到,說不定提線木偶用的就是這個方法。”


    “包大偵探,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你就快點說一下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林陌有點著急的樣子。


    “其實,提線木偶是把防盜窗戶上的螺絲給拆了,然後拆了防盜窗進入的房間,等到殺完人以後,又從窗戶逃走,再重新把螺絲給裝上,因為螺絲有些生鏽了,所以在拆螺絲的時候,難免會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也就是說,你們在聽到這‘嘎吱嘎吱’聲音的時候,其實就是提線木偶在拆防盜窗啊。”


    曹禮建和邵貴雲都吃了一驚,恐怕他們兩個也沒有想到,罪犯在那個時候正在實施犯罪計劃吧。


    “進入陳阿采的房間以後,為了能夠讓死亡時間延後,提線木偶便假裝陳阿采,裝作她喝水的樣子。在確認到沒有異樣的時候,就勒死了陳阿采。”


    “但是,如果當時陳阿采在睡覺的話,那麽陳阿采手上的螺絲釘又是怎麽來的?”田中恒問道。


    “在陳阿采被勒死以後,還有最後一點氣息,拚盡最後一口氣,握住了那枚螺絲釘,就是想告訴我們提線木偶是怎麽進來的。後麵,提現木偶便把魔術筆記放在了陳阿采的手上以後,便逃走了。”


    “包青天,你這樣推理的證據是什麽?”易兵問道。


    包青天拿出了陳阿采留的那枚螺絲釘,“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據,相信這顆螺絲就是在提線木偶拆防盜窗的時候掉進了房間裏,隻不過提線木偶沒發現罷了。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外麵看一下,看看是不是這扇防盜窗真的少了一顆螺絲。”


    “…”


    現場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而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並不會讓人起疑心的提線木偶—就是你!”


    說罷,包青天便把手指向了在場的其中一人,其他人看到之後,都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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