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把人給哄好了,薑珂問:“我兒子今天怎麽樣?”


    方允答:“瓊老師天天看它跟個寶一樣,每天七點準時出門,帶它出去遛彎,我爸買菜也帶它,瓊老師天天給它做狗飯,那狗東西吃得比我還好。”


    薑珂聽見她吐槽,眼睛都笑彎了。


    方允:“我發現這人飄了容易作死,這狗似主人形,瓊老師疼它跟疼眼珠子一樣,它就敢跟我強了,也不讓我抱,我每天伺候它跟伺候祖宗一樣,它居然還躲我……氣死我了!”


    薑珂:“你是不是拔它的毛了?”


    方允又給了薑珂一個白眼:“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你還提它做什麽,它現在是我祖宗,我哪還敢拔它毛。”


    菜頭不待見方允是有原因的,方允第一次見到還是一隻小狗崽的菜頭的時候,太激動,一下沒留意下手太重,把菜頭尾巴毛給拔了,


    菜頭疼得嗷嗷直叫,方允還抱著不肯撒手,後來方允每次來找薑珂的時候,菜頭看見她就躲,看見她就躲。


    薑珂:“那它為什麽躲你?”


    方允:“我哪裏知道,你兒子神神叨叨的。”


    薑珂突然想到:“你最近是不是有遇見什麽奇怪的人。”


    方允:“幹嘛突然問這個?”


    薑珂:“剛認識的陌生人也算。”


    方允說:“前幾天去酒吧的時候,剛好遇見一個超級帥氣的姐姐,加了微信,最近在和她聊天。”


    薑珂沒想到真問出來了,他又問:“是不是從那天開始菜頭就開始躲你。”


    方允:“你問這個幹嘛?我哪裏記得清楚。”


    薑珂:“那你有那個女生的照片嗎?”


    方允答:“沒呢,沒拍。”


    看樣子是找不到其他依據了,薑珂心裏有不是很好的預感,就提醒方允:“你和那個朋友,暫時別走太近吧。”


    方允挑眉,剛想說什麽,電話就響了。


    方允:“你這個烏鴉嘴!等你回來我弄死你啊啊啊!”、


    薑珂還沒來得及再多說一句話,方允就掛了視頻。


    薑珂有點擔心她,主要還是怕她遇見什麽髒東西,畢竟小動物的直覺很敏銳,菜頭怕任文斯,可能因為任文斯是“靈”。


    就怕萬一,方允遇見的那個朋友是“靈”,菜頭對方允出現排斥反應也說得通。


    當然,這是最壞的一個局麵。


    薑珂發了幾條信息給方允,信息內容主要是讓她和那個新朋友暫時不要走太近的意思。


    也不知道方允會不會聽他的建議。


    薑珂讓自己不要想太多,頭發還沒幹,又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他打開手機遊戲,玩了兩把。


    玩單排,匹配的隊友都太菜了,兩局都輸了,他拿了兩局的mvp感覺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把手機放一邊,仰躺在床上,盯著氧化發黃的天花板看了很久。


    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睡夢中並不安生,他聽見有東西在敲擊著牆壁、窗戶,聲音不大,在睡夢中卻很清晰。


    響了一晚上,但是薑珂意識清醒著,身體卻起不來,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一直到早上七點的鬧鍾響起,薑珂才清醒過來。


    睡了一晚上感覺跟沒睡一樣,他這次沒有鬧覺,清醒地也很快,但是就是感覺特別疲憊,看來是最近太累了,昨天晚上“鬼壓床”了。


    “鬼壓床”,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症的症狀,在睡眠中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無法動彈。


    薑珂聽了一晚上的拍牆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精神紊亂。


    他爬起來刷牙洗臉,一晚上過去,廁所裏的氨水味道又濃了起來,薑珂不勝其煩,踩著人字拖頂著雞窩頭,把廁所所有坑都衝了一遍的水。


    把那個氨水味道給壓下去了。


    洗臉用的是冷水,薑珂用水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自然卷雖然可以避免禿頭的厄運,但是每天早上起來都得打理,很麻煩。


    薑珂想到妮姐推薦他卷個羊毛卷,雖然有些許心動,但是如果每天早上都需要很早爬起來抓頭發,那大可不必了。


    打工人本來睡眠就不夠,天天早起那不是要他一條老命嗎?


    所以說,所有的決定都需要三思後行。


    長了點胡子,薑珂沒帶刮胡刀,就去隔壁任文斯那裏借。


    大清早,樓道裏靜悄悄的,薑珂敲門的聲音就顯得有些許突兀。


    任文斯也是比較早起的,他剛下樓跑了一圈,回來衝完澡,薑珂就發信息說要來借剃須刀。


    任文斯開門讓他進來。


    任文斯沒穿上衣,隻穿了一條及膝的五分褲,露出修長光滑的小腿。


    任文斯的體毛不是很多,體毛的顏色也不是很深,和黑色的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他的小腿看起來又白又勻稱,簡直要逆天。


    薑珂突然覺得,任文斯的腿很適合穿某種黑色的襪子……


    嗚嗚嗚,薑珂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快住腦!你這個變態!


    米熊果然沒說錯,他就是gay。


    薑珂不敢多看,餘光掃見任文斯光著的上半身,耳朵開始發熱。


    靠靠靠!真的有腹肌,還是八塊!


    肌肉痕跡不是很明顯,薄薄一層覆蓋在骨架上,看起來很是勻稱結實。


    這種肌肉看起來很薄,但是這種肌肉的爆發力是健身房鍛煉出來的那種“死肌肉”拍馬都趕不上的。


    薑珂身材也不錯,他以前是校隊的,天天在籃球場泡著,肌肉也是很好看的。


    後來上了班,他就擺爛了,連帶菜頭出門都是敷衍了事,更別說抽出時間打球鍛煉。


    所以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肉也變得鬆鬆的。


    薑珂現在後悔死了,他暗暗發誓,回去以後要加強鍛煉,控製飲食,把他六塊腹肌給練回來。


    他現在很饞任文斯的身子,但是他是一個有節操的人,還沒確定自己真正的心意的情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動。


    借完剃須刀,薑珂沒有多留,扭頭就走。


    結果出門的時候撞見了同事。


    同事看見他從任文斯房間裏出來,嚴謹的同事甚至重新看了一眼房號……


    同事:……


    薑珂:……


    同事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薑珂:“你聽我解釋……”


    同事神情恍惚關上門,用行動表示拒絕解釋。


    薑珂:完了,這次真完了,徹底是解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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