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傷神,傍晚的時候薑珂又燒了起來。


    晚飯都沒吃,吞了個退燒藥就上樓睡覺。


    大晚上被尿憋醒,頭痛欲裂,呼出的氣都是熱的。


    薑珂知道自己體溫燒高了,想起床尿個尿,再吞片退燒藥或者止痛片看看能不能溫度降下來。


    結果被床尾杵著的一個黑影嚇得沒了半條命。


    被嚇到不過一時半會,很快他就看出這黑影是任文斯。


    薑珂自說自話一般:“你怎麽來了?是我燒糊塗了嗎?”


    任文斯沒有答話,五官籠罩在陰影中。


    睡覺前薑珂沒有拉窗簾,路燈的光從窗戶外透進來,將房間籠在一片不明不暗的灰色中,顯得鬼影重重。


    薑珂撐著坐了起來,想去拉任文斯的手。


    任文斯原本隻是直挺挺站著,見薑珂一動,他這邊也動了起來,比薑珂動作更快。


    他半彎著身體,兩人手指交疊著。


    薑珂體溫太高,於是顯得任文斯的手格外的冷。


    薑珂說話前喘了口大氣,聲音很虛:“你手好冷。”


    說著,薑珂就低頭,把滾燙的額貼了上去。


    任文斯動了動指尖,沒有迎合,也沒有躲開。


    薑珂笑了一下,撒完嬌還是要解決生理上的問題的。


    薑珂放開他的手,搖搖晃晃出了門,再搖搖晃晃進來,卷鋪蓋躺好後又去拉任文斯的手。


    手沾了水,冬天的晚上氣溫總是比白天要低個十幾度,被他體溫一烘,那冷水也變得溫潤了起來。


    薑珂說:“想你了,新年快樂啊任主任。”


    薑珂探身,動作看起來是想索吻。


    任文斯側坐床邊,沒有低頭迎合,也沒有後退拒絕。


    靠近了到半個手臂的距離,薑珂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開始咳。


    薑珂臉上燒出兩坨紅暈,上眼皮都是紅的,眼神倒算清明。


    他說:“你不是任文斯,你是誰。”


    “任文斯”沒有回答,他似乎不會說話。


    薑珂感覺自己年初一撞鬼,這運氣實在邪門。


    一天受兩個驚嚇,薑珂都氣笑了。


    覺得這年過得頗有些驚心動魄。


    “任文斯”聞言,低下頭,壓下一大片陰影。


    薑珂恨自己醒悟太晚,又生著病,逃都沒地逃。


    “任文斯”動了動嘴唇,低低念道:“薑珂。”


    薑珂腦子瞬間空白。


    隨後,不等薑珂反應過來,“任文斯”突然將薑珂抱起,黑霧從他身上湧出,將兩人籠罩,連人帶鋪一起卷走了。


    第二天薑凱見薑珂久久沒有下來、就去房間找。


    結果沒有個人影,床上洗手間空蕩蕩。


    薑凱預感不妙,掐指算吉凶。


    掐出來的卦不算好,薑凱隻能找爹。


    薑凱:“薑局!”


    薑爸樓下掌廚:“喊你老子幹啥?”


    薑凱喊道:“你小兒子被妖怪抓走了。”


    此時王安安也走了過來。


    薑媽:“大過年別說晦氣話。”


    薑凱不想解釋,隻大聲喊:“你自己上來看看。”


    兩夫妻上樓扒門一看,瞬間噤了聲。


    薑媽:“他爸。”


    薑爸看起來也不太聰明了:“昂?”


    薑媽:“這妖怪,怎麽把我們家被子也給偷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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