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這時候哪裏反駁,恨不得黑叔再多說幾次。


    “你說得對,我不如你聰明。”


    程雷向來是不吝嗇在這種時候多多的誇讚自己的心上人。


    “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聰明,那麽小的年紀就自己開了靈智,天賦異稟,修煉起來速度也快,什麽東西隻要看過學習一下上手更是厲害,我有的時候都感歎怎麽叫被我給碰到了這門厲害的人,你說我是不是也算是另外一種的好運氣?”


    “碰到我還運氣好啊?”黑叔這話像是單純的打趣,又像是在自問:


    “其實我覺得,要是當初的時候你沒碰到我,哪裏有後麵的那些事情?不需要受的苦難,不需要麵對那麽難過的抉擇,這些年過的也沒有那麽容易。”


    他們其實很少會談起來從前,那些事情大概就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裏麵藏著的有讓人動容的懷念,自然也隱藏著讓人陣痛的傷疤。


    幾乎是心照不宣的,兩個人談現在,談未來,就是不愛談過去。


    就算有的時候不小心提到了,很快遮遮掩掩的就會略過。


    程雷也有想過怎麽去度過這塊病灶,但是大多數的時候,想隻會因為在意而越來越出現更多的顧慮。


    所以這件事就這麽安靜的隱藏在水麵下,好像他們隻要不說,就沒人在意。


    但現在提到了,程雷也不想逃避。


    “但是我沒那麽覺得。”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夠的堅定。


    “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就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貼過去的,我那時候太孤獨,想要可以交流的生命,在碰到你之後我是快樂的,那時候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能跟你見麵,跟你聊天,哪怕有的時候你叫我蠢狗,還不想跟我說話。”


    此時的話題慢慢的放緩,程雷能說的東西也就多了一些。


    “我那時候經常想,要是時間那麽一直下去該多好,等到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就帶著你離開,我們一起修煉,變不成人就做流浪貓狗,變得成人就一起生活,其實未來我早就想過無數次了,那個時候還是很蠢,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是設想的未來裏麵都是有你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還會專注的盯著人,黑叔被看的總有一種麵前的人沒能披住自己的皮,又變成了狗狗滿眼都是他的感覺。


    於是他有點不好意思,別開臉剛想不再看,腦袋後麵卻被程雷的手給輕輕的按住了。


    這是不滿意他的逃避。


    “後麵確實出現了很多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像是突然洶湧出現的勇氣在覺醒,又像是早就準備好的話存儲在腦子裏麵,終於能夠吐出來,程雷連結巴都沒一個一順溜的就全部說出來了。


    “但是我真的沒有一點點後悔過跟你遇見,甚至還希望我們能夠更早的認識。”


    曾經經曆過的事情,程雷也難受過,傷心過,無助過,但是絕絕對對是沒有將那份負麵情緒絕對的拋付給小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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