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上饒命啊(17)
快穿：漂亮炮灰真的不是萬人嫌 作者：百變摩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總的來說，現在這個階段並不要求他們能夠做出多麽驚世駭俗的文章，能夠畫出什麽名滿天下的作品。
有點像是幼稚園和小學的結合體。
但是呢，皇家的這些開蒙要稍微複雜一點。
這個時候君子六藝他們都要開始涉及，最重要的就是騎射。
當年在馬背上用鮮血扞衛住的國家，在現在皇帝也是親自禦駕過的，這也導致朝堂上下對騎射方麵看的很重視，隻要能夠當兵入軍那可是說出去十裏八鄉都有麵子，說媒都是媒婆搶著進門的。
不僅如此，當真是一人當兵，全家光榮。
要是誰家有一個兒子進了軍隊，那走出去村長都要給了幾分麵子。
這也是當初皇帝還隻是太子的時候，跟底下的士兵同吃同住，知道行軍的辛苦，因此對於底下的士兵將領給的榮譽不低，錢財更是不少。
這才有了現在的景象。
騎射就是入伍最需要掌握的，能夠在戰場上麵保證你生命的東西。
話是這麽說，但是話又說回來，小侯爺才三歲，又是被捧著的嬌嬌子，哪個想不開的這麽快就去練騎射？
那最難的課程現在都不上的情況下，究竟什麽原因還需要每五天休息兩天。
要是宗非白去過現代，大概就知道現代人對雙休的執念了。
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隻有雙休才能解救人的靈魂，也別管工作累不累，上學辛不辛苦，那是兩碼事。
溫歡看著對方不說話，但是眉眼很正經，有點像是小屁孩裝大人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憋笑能力差的很，幹脆也不去提這件事了。
“算了，我還是去求求皇帝舅舅吧，希望他能夠顧念我年紀小讓我多玩一點時間。”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得多吃點。”
溫歡站起身，發現他還是有點手短腿短的。
這樣可不行。
於是堅強的小侯爺直接跳下來，這下將努力的抬高手夾起來大半個雞，在對麵主角一臉“不可能吧絕對不可能吧”的表情中，精準的將半隻雞放在了對方的碗中。
宗非白看著隻半隻雞，又看了看前麵已經空掉的盤子——沒錯整道菜確實隻有半隻雞，為了照顧孩子的腸胃燉的有些軟，滋味也是取的清香。
原本是一道很儒雅的菜，現在這樣“隨意”的躺在宗非白的碗中，有種別樣的笑感。
這下，宗非白已經陷入沉默了。
連之前盯梢的暗衛，此時藏在樹上，眼中都帶著錯愕。
誰都沒辦法判斷一位年紀尚小的小侯爺的想法，這是他們在這段時間保護小侯爺的出來的心得。
在前一分鍾之前，沒有哪個暗衛能夠預料到現在這個場麵。
溫歡卻不覺得他自己做了什麽很驚世駭俗的事情。
他還認真的跟總非白說：
“哥哥你太瘦了，就是要多吃點。”
溫歡可不要臉的去捏他自己臉上的肉，這會還說：
“你看，得吃成我這個樣子才行，這樣才好看。”
他純屬閉著眼胡亂吹，自己說完都低頭。
但是有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比方說現在，雖然宗非白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奇怪了，但是對方大概也許還是接受了他的這個說法，此時將目光放在了那半隻雞上，似乎在猶豫該怎麽下手。
也是在飯後，溫歡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一個新的消息。
“咱們要去避暑嗎？”溫歡眼睛迅速就亮起來了。
要是去避暑，每日就是純玩，跟放暑假似的，不需要開蒙上學堂了。
“往年的時候都會去，之前是你太小了，舟車勞頓不方便，所以沒去過。”
溫歡點了點頭，那確實這麽小一個孩子跟著去了也麻煩，要是路上不舒服更麻煩。
剩下的溫歡就沒問了。
他年紀小沒去，宗非白之前在皇宮裏麵跟個透明人似的，隻有挨欺負的時候會被人記起來，其他的好事根本沒他的份。
大概真要說，大家去避暑山莊了，好多欺負他的皇子都不在，他還能少遭罪一些。
但是今年！溫歡想著要麽就跟宗非白一起留下來，要麽就帶著對方一起去避暑。
有這個念頭是好的，但是重點還是要尊重主角的意見。
對麵的宗非白已經開始艱難的吃雞腿了，他第一次對食物太多太大有些煩惱，拿著筷子轉了好幾下找了好幾個角度才選出合適的姿勢。
剛咬下第一口，味蕾都是雞肉的鮮美，一點都不柴，吃到第一口隻覺得好吃到連舌頭都要一起咽下去了。
結果就聽到了溫歡的問話：
“非白哥哥，你是想去避暑山莊還是想留在皇宮裏？”
避暑山莊？
宗非白口中的食物還沒咽下去，不然他真的很想笑出聲。
難不成他還有選擇的權力嗎？
將雞肉吞下，宗非白提醒道：
“皇上並不會帶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去避暑山莊。”
溫歡點頭，“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想去，我就去找皇帝舅舅說，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去了。”
宗非白安靜了會，終於抬眼看著對麵連眉頭都還沒鬆懈下來的小孩，很疑惑的問：
“為什麽？”
溫歡沒聽明白，什麽為什麽。
宗非白又說了一遍，這次說的更仔細：“你不是不想每日都去上蒙學？”
要是去避暑山莊，溫太傅年紀大了，是絕對不會去的。
對於溫歡來說，至少平白多了近兩個月的假期，雖然其中大半個多月都在來回的路上。
隻是這樣也是有趣的。
所以，宗非白更加的不理解麵前的人，一副去哪兒都相隨的樣子。
他話這麽直白，溫歡哪裏能聽不懂。
說不出話，他就沉默。
到最後看宗非白連肉都不吃了，就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他才受不了了。
他耍賴：“反正說好了隻要有時間每日都要來看你，昨天已經失約一次了，要是去避暑山莊了，豈不是要失約近兩個月？”
溫歡胡攪蠻纏的很，“你也別想別的，你就說你是想去避暑山莊還是想留在皇宮吧？”
選擇題放在麵前了，但是真的很好選。
就像是溫歡想去避暑山莊一樣，宗非白自然更想留在皇宮。
皇帝出行，寵妃皇後，家裏麵有權有勢的貴妃什麽的都是要跟著出行的。
宮中一下有權有勢的都走了，連帶著欺負他的皇子也走了。
那可不就是安全輕鬆了？
心中這般想，話卻不知道為什麽，宗非白遲遲說不出來。
他低著頭，看著盤子裏麵的雞肉，萬千思緒雜亂得他自己好像都不清楚他自己在想什麽。
隻知道，在最後的催促聲中，宗非白聽見他自己說：
“避暑山莊。”
“耶耶耶！”聽到這個答案的溫歡飛快的甩動著夠不著地的小短腿，興奮的從麵前的好多盤菜裏麵夾了大大的一塊豬肉吃進了嘴中。
“真的？真的？真的是避暑山莊嗎？我沒聽錯吧？”
宗非白點頭，眼中還帶著點錯愕，卻是已經去附和問題了。
“真的，真的避暑山莊。”
未了停頓幾秒補充道：“但是皇上也不一定帶我去。”
“這倒也是問題，但是我努力吧。”溫歡反正想好了，去避暑山莊或者是雙休，這兩件事一定要落實下來一件。
總不能這也不行的，那也不行的。
他聽說原劇情線裏麵的原身是可瀟灑了，哪能他一來就成窩囊廢了？
溫歡覺得，他要爭取！
“反正不同意我倆就留在皇宮上學吧。”
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呢？
不會有別的差的局麵了。
溫歡想著，今天晚上估計不行，但是明天或許可以好好的求求舅舅。
“哥哥，你能不能明天去我的宮中等我回來？”溫歡興奮了，也不叫非白哥哥，直接恢複了之前的稱呼。
“我準備明天先去養心殿找舅舅說一下，你在廣寧宮等我可以嗎？”
青晴閣的位置在後宮的深處，宮內不許縱馬，就算是溫歡最快的方式就是坐步輦。
隻是他每天從溫府回到皇宮就需要一定的時間，更別提再去青晴閣，所花的時間還要朝前推。
但是宗非白上的蒙學卻是比溫太傅的學堂要下課的早很多。
要是對方下了蒙學便直接來廣寧宮，他們見麵的時間會不斷的提早，對於溫歡來說就是一天之中增加了一段相處的時間，長年累月下來這個相處的時間就不少了。
他眼巴巴的看著，對麵的宗非白這回理智占據大腦的位置比較多，沒猶豫就拒絕了。
“要是皇上知道了我日日在你的宮中，必定會有想法。”
溫歡想說他可以跟舅舅說。
宗非白第二句話不緊不慢的也出來了：“其他的妃子皇子也同樣會有想法。”
溫歡不吱聲了。
他蔫蔫的趴回桌子上麵，emo的時候對麵的宗非白開始解決碗中剩下的雞肉。
吃完飯，小鄧子過來告訴他皇上還很忙，在養心殿今天連晚膳都用的很匆忙，應該沒時間跟他見麵。
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就不急著走，讓紅豆拿了筆墨過來準備寫大字。
溫太傅第一天的時候，大概被傷到心了，並沒有安排作業。
但是今天一下學立馬就布置了作業。
倒是也不算多，三頁大字。
倒是溫歡握毛筆握的很辛苦，總是覺得手上用不上力，寫出來的橫撇都虛虛的不說，好些地方還抖動了，有些歪歪扭扭的。
第一個大字，溫歡皺著眉看了好幾眼，小臉都苦澀起來了。
寫大字這種事情很需要靜心凝神，你需要慢慢的將浮躁的心思給沉澱下來，在這種時候溫歡寫出來的或許呢很一般，但是他自己還是能夠感受到微弱的成就感。
他這邊寫大字，宗非白倒是也寫。
隻不過，他到底七歲，之前的時候又自己經常拿著樹枝在土地上麵練習。
紙張筆墨在他能拿到的情況比較少，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沒有。
在有機會的時候，他就會珍惜的先在地上練習好，接著踩再紙張上練習。
雖然說，大字跟那些從小開蒙長大到現在的同齡孩子比不了，但是跟溫歡對比寫出來的要好的很多。
等寫完第一篇大字的時候，溫歡覺得狀態正好。
於是他又順帶著將後麵的兩篇都寫完了。
這會天空已經全部暗下來了。
宮中太監宮女手上都提著燈籠，夜色籠罩的宮牆有種別樣的美麗，溫歡沒耽擱，這回直接回廣寧宮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重複，白天的時候去找溫太傅上蒙學。
晚上回宮了，要麽找宗非白吃飯寫作業，要麽找皇帝舅舅。
但是最近皇帝舅舅在忙旱災的事情，整日裏麵麵見的大臣都是個不小的數目，溫歡根本就沒時間找對方聊聊避暑聖地和雙休的事情。
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溫歡對完成放學作業這件事也逐漸的開始有失耐心。
從之前的主動寫，到現在紅豆提醒寫，真的算起來也大概就五天。
倒是今天宗非白又帶來消息了。
“避暑山莊今年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其實溫歡這幾天看著自己舅舅這麽忙就有猜測。
幹旱是欽天監測出來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朝廷肯定要有所作為。
要是真的，皇帝隻為了自己享福丟下百姓去避暑聖地肯定不行。
要是假的，去的概率大概會高一點。
話是這麽說…“哥哥，你是從哪裏聽的這些消息。”
連之前避暑山莊的消息都是宗非白提了，他才知道的。
對方明明也是跟他差不多，每天就是蒙學學堂跟自己宮裏麵兩點一線。
溫歡硬要算的話，就是在路線當中加一個宗非白住的宮殿的點，三點一線。
對方究竟是從哪裏能夠聽到這麽新的八卦。
宗非白：“聽其他同窗皇子們的太監宮女說的。”
蒙學裏麵，宗非白年紀最大，還有好些其他跟溫歡一般大的孩子在。
他們學的慢，吃飯也慢。
但是大家都在這，宗非白很多時候都沉默著不動也不說話。
但是他耳朵不錯。
從前的時候能辨別太監宮女靠近的腳步，現在聽那些宮女太監整日裏麵“散播謠言”倒是也很迅速。
有點像是幼稚園和小學的結合體。
但是呢，皇家的這些開蒙要稍微複雜一點。
這個時候君子六藝他們都要開始涉及，最重要的就是騎射。
當年在馬背上用鮮血扞衛住的國家，在現在皇帝也是親自禦駕過的，這也導致朝堂上下對騎射方麵看的很重視，隻要能夠當兵入軍那可是說出去十裏八鄉都有麵子，說媒都是媒婆搶著進門的。
不僅如此，當真是一人當兵，全家光榮。
要是誰家有一個兒子進了軍隊，那走出去村長都要給了幾分麵子。
這也是當初皇帝還隻是太子的時候，跟底下的士兵同吃同住，知道行軍的辛苦，因此對於底下的士兵將領給的榮譽不低，錢財更是不少。
這才有了現在的景象。
騎射就是入伍最需要掌握的，能夠在戰場上麵保證你生命的東西。
話是這麽說，但是話又說回來，小侯爺才三歲，又是被捧著的嬌嬌子，哪個想不開的這麽快就去練騎射？
那最難的課程現在都不上的情況下，究竟什麽原因還需要每五天休息兩天。
要是宗非白去過現代，大概就知道現代人對雙休的執念了。
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隻有雙休才能解救人的靈魂，也別管工作累不累，上學辛不辛苦，那是兩碼事。
溫歡看著對方不說話，但是眉眼很正經，有點像是小屁孩裝大人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憋笑能力差的很，幹脆也不去提這件事了。
“算了，我還是去求求皇帝舅舅吧，希望他能夠顧念我年紀小讓我多玩一點時間。”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得多吃點。”
溫歡站起身，發現他還是有點手短腿短的。
這樣可不行。
於是堅強的小侯爺直接跳下來，這下將努力的抬高手夾起來大半個雞，在對麵主角一臉“不可能吧絕對不可能吧”的表情中，精準的將半隻雞放在了對方的碗中。
宗非白看著隻半隻雞，又看了看前麵已經空掉的盤子——沒錯整道菜確實隻有半隻雞，為了照顧孩子的腸胃燉的有些軟，滋味也是取的清香。
原本是一道很儒雅的菜，現在這樣“隨意”的躺在宗非白的碗中，有種別樣的笑感。
這下，宗非白已經陷入沉默了。
連之前盯梢的暗衛，此時藏在樹上，眼中都帶著錯愕。
誰都沒辦法判斷一位年紀尚小的小侯爺的想法，這是他們在這段時間保護小侯爺的出來的心得。
在前一分鍾之前，沒有哪個暗衛能夠預料到現在這個場麵。
溫歡卻不覺得他自己做了什麽很驚世駭俗的事情。
他還認真的跟總非白說：
“哥哥你太瘦了，就是要多吃點。”
溫歡可不要臉的去捏他自己臉上的肉，這會還說：
“你看，得吃成我這個樣子才行，這樣才好看。”
他純屬閉著眼胡亂吹，自己說完都低頭。
但是有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比方說現在，雖然宗非白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奇怪了，但是對方大概也許還是接受了他的這個說法，此時將目光放在了那半隻雞上，似乎在猶豫該怎麽下手。
也是在飯後，溫歡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一個新的消息。
“咱們要去避暑嗎？”溫歡眼睛迅速就亮起來了。
要是去避暑，每日就是純玩，跟放暑假似的，不需要開蒙上學堂了。
“往年的時候都會去，之前是你太小了，舟車勞頓不方便，所以沒去過。”
溫歡點了點頭，那確實這麽小一個孩子跟著去了也麻煩，要是路上不舒服更麻煩。
剩下的溫歡就沒問了。
他年紀小沒去，宗非白之前在皇宮裏麵跟個透明人似的，隻有挨欺負的時候會被人記起來，其他的好事根本沒他的份。
大概真要說，大家去避暑山莊了，好多欺負他的皇子都不在，他還能少遭罪一些。
但是今年！溫歡想著要麽就跟宗非白一起留下來，要麽就帶著對方一起去避暑。
有這個念頭是好的，但是重點還是要尊重主角的意見。
對麵的宗非白已經開始艱難的吃雞腿了，他第一次對食物太多太大有些煩惱，拿著筷子轉了好幾下找了好幾個角度才選出合適的姿勢。
剛咬下第一口，味蕾都是雞肉的鮮美，一點都不柴，吃到第一口隻覺得好吃到連舌頭都要一起咽下去了。
結果就聽到了溫歡的問話：
“非白哥哥，你是想去避暑山莊還是想留在皇宮裏？”
避暑山莊？
宗非白口中的食物還沒咽下去，不然他真的很想笑出聲。
難不成他還有選擇的權力嗎？
將雞肉吞下，宗非白提醒道：
“皇上並不會帶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去避暑山莊。”
溫歡點頭，“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想去，我就去找皇帝舅舅說，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去了。”
宗非白安靜了會，終於抬眼看著對麵連眉頭都還沒鬆懈下來的小孩，很疑惑的問：
“為什麽？”
溫歡沒聽明白，什麽為什麽。
宗非白又說了一遍，這次說的更仔細：“你不是不想每日都去上蒙學？”
要是去避暑山莊，溫太傅年紀大了，是絕對不會去的。
對於溫歡來說，至少平白多了近兩個月的假期，雖然其中大半個多月都在來回的路上。
隻是這樣也是有趣的。
所以，宗非白更加的不理解麵前的人，一副去哪兒都相隨的樣子。
他話這麽直白，溫歡哪裏能聽不懂。
說不出話，他就沉默。
到最後看宗非白連肉都不吃了，就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他才受不了了。
他耍賴：“反正說好了隻要有時間每日都要來看你，昨天已經失約一次了，要是去避暑山莊了，豈不是要失約近兩個月？”
溫歡胡攪蠻纏的很，“你也別想別的，你就說你是想去避暑山莊還是想留在皇宮吧？”
選擇題放在麵前了，但是真的很好選。
就像是溫歡想去避暑山莊一樣，宗非白自然更想留在皇宮。
皇帝出行，寵妃皇後，家裏麵有權有勢的貴妃什麽的都是要跟著出行的。
宮中一下有權有勢的都走了，連帶著欺負他的皇子也走了。
那可不就是安全輕鬆了？
心中這般想，話卻不知道為什麽，宗非白遲遲說不出來。
他低著頭，看著盤子裏麵的雞肉，萬千思緒雜亂得他自己好像都不清楚他自己在想什麽。
隻知道，在最後的催促聲中，宗非白聽見他自己說：
“避暑山莊。”
“耶耶耶！”聽到這個答案的溫歡飛快的甩動著夠不著地的小短腿，興奮的從麵前的好多盤菜裏麵夾了大大的一塊豬肉吃進了嘴中。
“真的？真的？真的是避暑山莊嗎？我沒聽錯吧？”
宗非白點頭，眼中還帶著點錯愕，卻是已經去附和問題了。
“真的，真的避暑山莊。”
未了停頓幾秒補充道：“但是皇上也不一定帶我去。”
“這倒也是問題，但是我努力吧。”溫歡反正想好了，去避暑山莊或者是雙休，這兩件事一定要落實下來一件。
總不能這也不行的，那也不行的。
他聽說原劇情線裏麵的原身是可瀟灑了，哪能他一來就成窩囊廢了？
溫歡覺得，他要爭取！
“反正不同意我倆就留在皇宮上學吧。”
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呢？
不會有別的差的局麵了。
溫歡想著，今天晚上估計不行，但是明天或許可以好好的求求舅舅。
“哥哥，你能不能明天去我的宮中等我回來？”溫歡興奮了，也不叫非白哥哥，直接恢複了之前的稱呼。
“我準備明天先去養心殿找舅舅說一下，你在廣寧宮等我可以嗎？”
青晴閣的位置在後宮的深處，宮內不許縱馬，就算是溫歡最快的方式就是坐步輦。
隻是他每天從溫府回到皇宮就需要一定的時間，更別提再去青晴閣，所花的時間還要朝前推。
但是宗非白上的蒙學卻是比溫太傅的學堂要下課的早很多。
要是對方下了蒙學便直接來廣寧宮，他們見麵的時間會不斷的提早，對於溫歡來說就是一天之中增加了一段相處的時間，長年累月下來這個相處的時間就不少了。
他眼巴巴的看著，對麵的宗非白這回理智占據大腦的位置比較多，沒猶豫就拒絕了。
“要是皇上知道了我日日在你的宮中，必定會有想法。”
溫歡想說他可以跟舅舅說。
宗非白第二句話不緊不慢的也出來了：“其他的妃子皇子也同樣會有想法。”
溫歡不吱聲了。
他蔫蔫的趴回桌子上麵，emo的時候對麵的宗非白開始解決碗中剩下的雞肉。
吃完飯，小鄧子過來告訴他皇上還很忙，在養心殿今天連晚膳都用的很匆忙，應該沒時間跟他見麵。
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就不急著走，讓紅豆拿了筆墨過來準備寫大字。
溫太傅第一天的時候，大概被傷到心了，並沒有安排作業。
但是今天一下學立馬就布置了作業。
倒是也不算多，三頁大字。
倒是溫歡握毛筆握的很辛苦，總是覺得手上用不上力，寫出來的橫撇都虛虛的不說，好些地方還抖動了，有些歪歪扭扭的。
第一個大字，溫歡皺著眉看了好幾眼，小臉都苦澀起來了。
寫大字這種事情很需要靜心凝神，你需要慢慢的將浮躁的心思給沉澱下來，在這種時候溫歡寫出來的或許呢很一般，但是他自己還是能夠感受到微弱的成就感。
他這邊寫大字，宗非白倒是也寫。
隻不過，他到底七歲，之前的時候又自己經常拿著樹枝在土地上麵練習。
紙張筆墨在他能拿到的情況比較少，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沒有。
在有機會的時候，他就會珍惜的先在地上練習好，接著踩再紙張上練習。
雖然說，大字跟那些從小開蒙長大到現在的同齡孩子比不了，但是跟溫歡對比寫出來的要好的很多。
等寫完第一篇大字的時候，溫歡覺得狀態正好。
於是他又順帶著將後麵的兩篇都寫完了。
這會天空已經全部暗下來了。
宮中太監宮女手上都提著燈籠，夜色籠罩的宮牆有種別樣的美麗，溫歡沒耽擱，這回直接回廣寧宮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重複，白天的時候去找溫太傅上蒙學。
晚上回宮了，要麽找宗非白吃飯寫作業，要麽找皇帝舅舅。
但是最近皇帝舅舅在忙旱災的事情，整日裏麵麵見的大臣都是個不小的數目，溫歡根本就沒時間找對方聊聊避暑聖地和雙休的事情。
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溫歡對完成放學作業這件事也逐漸的開始有失耐心。
從之前的主動寫，到現在紅豆提醒寫，真的算起來也大概就五天。
倒是今天宗非白又帶來消息了。
“避暑山莊今年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其實溫歡這幾天看著自己舅舅這麽忙就有猜測。
幹旱是欽天監測出來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朝廷肯定要有所作為。
要是真的，皇帝隻為了自己享福丟下百姓去避暑聖地肯定不行。
要是假的，去的概率大概會高一點。
話是這麽說…“哥哥，你是從哪裏聽的這些消息。”
連之前避暑山莊的消息都是宗非白提了，他才知道的。
對方明明也是跟他差不多，每天就是蒙學學堂跟自己宮裏麵兩點一線。
溫歡硬要算的話，就是在路線當中加一個宗非白住的宮殿的點，三點一線。
對方究竟是從哪裏能夠聽到這麽新的八卦。
宗非白：“聽其他同窗皇子們的太監宮女說的。”
蒙學裏麵，宗非白年紀最大，還有好些其他跟溫歡一般大的孩子在。
他們學的慢，吃飯也慢。
但是大家都在這，宗非白很多時候都沉默著不動也不說話。
但是他耳朵不錯。
從前的時候能辨別太監宮女靠近的腳步，現在聽那些宮女太監整日裏麵“散播謠言”倒是也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