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或真或假溫歡不知道。


    但是手底下的腹肌摸著很舒服,溫歡很清楚。


    腹肌越摸,那塊皮膚越發熱,溫歡被壓著也不著急,笑眯眯的看著人問:


    “你今天是要耍流氓?”


    宗非白眼皮都不動一下,理直氣壯的點頭,“怎麽能這麽說,我可是正經人,跟歡歡也是正經的互相喜歡,對自己未來的娘子親熱那不叫耍流氓。”


    “娘子?”溫歡不樂意的將身上的人給掀開,他動作太突然,力氣用的也不小,宗非白不察竟然真的讓他一下給掀開了。


    他的古代版懶人沙發做的不大,宗非白被掀開得太猝不及防整個人沒穩住,悶悶地三聲咚咚響,整個人就掉在了地上。


    溫歡心虛了,聲音卻更大了,“我不要當娘子,要娶也是我娶你!”


    宗非白跌坐在地上,神色之間還帶著茫然,他甚少露出這樣的表情,讓溫歡斜著眼偷摸看了一遍又一遍。


    到後來,宗非白總算是回神了,看著溫歡叉著腰的樣子還能看不出他是在心虛?


    宗非白都氣笑了,不過被溫歡娶回家?


    宗非白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覺得挺好的。


    他答應的非常的幹脆:


    “好啊,相公要想娶我當娘子,我也是極為願意的。”


    溫歡:“……”打不過打不過…這麽厚臉皮的他真的打不過。


    溫歡聲音飄忽,已經徹底的失去了靈魂:


    “好啊好啊,為夫很是欣慰呢。”


    兩個人聊了會天,宗非白還想湊上來說話,被溫歡推著臉給蹭開了。


    他晚上的時候要去赴宴,這會要去挑了挑衣服。


    “哼可別看有些人跟著我像是好哥們,實際上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我去赴宴他們都想從衣著氣勢上狠狠地壓我一頭!”


    溫歡甚至還知道有人之前想買通他府中的小廝打探他赴宴要穿的衣衫顏色花樣。


    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特別的無語,並且毫不客氣的將那個小廝給踢走了。


    蠢貨!


    那個小廝竟然真的為了那點錢財答應了!真的是將溫歡帶在身邊的暗衛當擺設。


    事後溫歡去問對方,對方覺得不過是衣服的顏色樣式說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對於這種認知溫歡閉嘴了。


    對方現在能給出衣服的樣式顏色,那是因為問這話的人隻是想在穿著打扮上壓他一頭。


    要是問這個話的人是想買凶殺人才來問穿著打扮呢?


    主家的事情不管是什麽,都得牢牢地將嘴巴閉緊才能長久地將活計幹下去。


    也是自從這件事之後,一向不注重自己外表打扮,紅豆給準備什麽衣服就穿什麽衣服的溫歡,每次出去赴宴都要好好的衣著打扮,必定要讓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才行。


    這也搞得宗非白每次看到溫歡出去赴宴心中都酸水不要錢的朝外麵冒,恨不得身高突然暴漲,腰粗膀圓最好能一個身形將溫歡給遮擋的嚴嚴實實。


    更恨不得親身跟著去赴宴。


    可惜,溫歡之前心軟還真的答應了,那次是狐朋狗友的宴席,宗非白跟著去了之後整場宴席安靜的特別像是要去考試,每個人甚至坐姿都是端正的。


    連平日最喜愛叫上舞女奏樂跳舞的王家公子那天都安靜的表示他自己可以獻唱。


    可想而知,宗非白究竟是多麽的可怕。


    要是光這樣溫歡也不是不能忍,但是身邊的朋友都“孤立”他了,溫歡就…隻能被迫選擇拒絕宗非白。


    畢竟當紈絝還是得幾個人在一起比較有氣勢。


    當然了,他是不會說因為別的紈絝比他看著更難扶上牆,比他更容易闖禍,這樣宗遂帝罵他的時候他還能稍稍的保住些顏麵。


    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思罷了,溫歡是不會跟那些狐朋狗友說的。


    選衣服是門學問,溫歡平日愛穿淺色的衣服,但是赴宴的時候卻獨獨愛穿些平日裏麵甚少穿到的顏色。


    每次出場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比如今日溫歡便選中了一件玄色的衣衫。


    他曾在現代看見網絡上鬧笑話說什麽五彩斑斕的黑。


    事實上,溫歡看到這件事玄色衣衫的時候便覺得這身衣服跟五彩斑斕的黑特別的相襯。


    畢竟這件衣服要說是黑色,但是肉眼看上去卻能隱隱發著光彩,溫歡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這件衣服,滑而不虛,料子也是上乘。


    溫歡便選中了這件。


    總歸晚上要去赴宴,溫歡現在便將這件衣服先試了試。


    他試衣服的時候宗非白正悄咪咪的湊進來,平日裏麵他是不會進這種房間裏麵,一來他的衣服大多都是以耐髒這個特性為重要選擇的。


    反正布料什麽定然不會是凡品,能在皇家做刺繡的繡娘手藝都好,衣服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宗非白不愛貌美,甚至是在去了刑部知道還得特意穿著打扮更加嚴肅老氣些,更不會選些青春的顏色。


    他平日裏麵多是深色的衣服。


    宗非白視線慢吞吞的掃過桌上還正在被收拾的衣服顏色,視線掃過去發現最後麵還壓著件極為鮮麗的紅衣衫。


    既然還放在這,必定是沒被選上。


    這讓宗非白鬆了口氣。


    他最酸的那次便是溫歡穿了件紅色的廣袖長服,本就嫩白的膚色更是被襯托得如同寒冬中的雪,而那抹紅色自然也成了孤傲的臘梅。


    今日不穿好啊,要是穿了宗非白這回可也是要好好的討回來。


    宗非白正這般想著,內間穿來動靜,麵前的門被從裏麵推開,宗非白抬眼望去,那麽多人他隻看見了中間的少年。


    也就是這麽一眼,呼吸一窒,是半點都無法再挪開視線了。


    溫歡身上穿的正式他剛剛看中的那件玄色衣衫,這件衣衫做工藏著很多的小巧思,都說公子愛雲鶴,這件玄色的衣衫並沒能脫下雲鶴,卻被繡娘用了銀和金兩種絲線去繡製,看著非常的精美。


    而身上的雲鶴之間最是惹人注目的還是雲鶴的眼睛,用的是紅色的絲線。


    雲鶴的金銀都隱藏在玄色之下並不明顯,偏偏是雲鶴的眼,用了頗為大膽的紅色,讓人一眼看過去覺得神秘又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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