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差不多了,別試了,萬一那宋芸真被惹急了,我們離這麽遠,怕是後悔莫及啊。”白小虎朝易劍鋒他們說。


    司馬子蘭冷哼一聲:“我看這三公主詭計多端的很,她的實力遠不止於此,能在宋芸的禦物下使出土靈符,至少得有不低於五牛的力道,可她呢,擺在大家眼前的卻隻有一牛,她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再看看吧,宋芸再氣憤,總不至於真敢當著我們的麵殺了他。”


    易劍鋒跟著點點頭:“我同意,再看看吧。”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現場被甩出房間的秦三珍原本想趁勢掏出禦空符逃走,可黑衣女子也就是宋門的宋芸宋長老,壓根不給她機會,立馬就重新用精神威壓控製住了她。


    接著她本人不免一陣恍惚。


    心說這小妮子不是個連兩牛都不到的廢物嗎,怎麽能在自己的禦物下掏出土靈符?


    難怪五大派的人這麽看重她,她身上一定藏有什麽隱藏修為的法寶,她真正的修為恐怕已經不弱於她們家的宋傾城,甚至趕上乾坤五子也不是不可能。


    這麽一想,她心裏越氣,感情這個三公主一直扮豬吃老虎,拿著她們家宋傾城當猴耍呢?


    之前隻是想拿回丹藥,並適當的給她點教訓,現在嘛,她生氣了,不把她打到重傷一個月下不了床她就不姓宋。


    “敢在我麵前耍小聰明是吧?”宋芸的兩眼明顯犀利起來。


    一旁還趴在地上的徐少林,見狀不妙,拚命喊道:“你想幹嘛,有本事你衝我來,丹藥是我拿的,在我身上,有本事你衝我來,跟她沒關係!!”


    宋芸壓根不理他,她此時就像惡狼的雙眼,牢牢盯住了秦三珍,往前走兩步,來到房門口,再次把秦三珍像個物件一樣的禦空了起來。


    “你不是會裝嗎,這次我看你再怎麽躲。”宋芸發狠著,使出了她禦空十之六七的力道。


    而她前一次隻用了十之一二。


    即便是一二,也不是像徐少林這樣的普通外門弟子能夠抗衡的。


    畢竟她可是貨真價實的飛脈師。


    十之六七,除非乾坤五子,年輕一輩,無人能夠掙脫。


    何況是在她精神威壓之下,乾坤五子中也就隻有東方玉才能先擺脫她的精神威壓,再掙脫她的禦物之力,其他四個,一樣毫無還手的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像石頭一樣的狠摔。


    而東方玉之所以能擺脫她的精神威壓,是因為東方玉的智脈也達到了七星,她也可以施展精神威壓,二者相互抵消了。


    其他四人的智脈最多隻有六星,還沒法修煉有關精神威壓的功法,在擁有精神威壓的飛脈師麵前,就是快刀切蘿卜,一刀一個準。


    可她萬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秦三珍。


    秦三珍不僅擺脫了她的精神威壓,還借著她禦物的力道,就跟弓箭一樣,踩在弓弦上,一步飛天,眨眼消失在了月華如水的青天白月之下。


    什麽情況?


    她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如果說她擁有不輸於東方玉的智力,她的智脈也達到了七星,易劍鋒、司馬子蘭他們也不會太過驚訝。


    可若說她的力脈、速脈、觸脈也同時達到了七級,跟他們一樣也是個飛脈師,那他們就打死都不會信了。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年輕的飛脈師?


    可如果她不是飛脈師,那她剛才又是怎麽擺脫精神威壓,然後飛走的呢?


    瞬空符?


    這是五人唯一能夠接受的解釋。


    雖然光憑瞬空符並做不到這些,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究竟是什麽呢?


    他們試圖循著秦三珍的身影追蹤,剛一追蹤就把瞬空符給否了。


    七箭瞬空符頂多瞬空一裏地,之後哪怕秦三珍再次使用瞬空符,她也會稍微停頓一下。


    可他們的觸脈全都告訴他們,秦三珍並沒有做任何的停頓,她就是一支自己會飛的箭,直直飛了出去,直直消失在了他們能夠探測到的範圍之內。


    “分頭追!!”


    來不及多想,易劍鋒大喝一聲,五人便分開五路,在秦三珍消失的點,繼續追了出去。


    不止他們,十天四美的那四個長老反應過來後,也加入了追擊的陣營。


    別被他們給追到,這小妮子小小年紀太可怕了。


    徐少林緩過斷腰般的疼痛,他也想追,可他又無處可追,根本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原地急得眼淚直掉。


    最終他掏出一疊六箭禦空符,飛往了乾坤五院搬救兵,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


    京城,鵝毛大雪紛飛,全城籠罩在一片寧靜的白色之中。


    這已經是今年入秋以來的第三場雪,一場比一場大。


    白天,人們迫於生存,大街小巷上,不時人頭攢動,入夜後街上除了巡邏隊,基本就沒什麽人了。


    窮人在自家烤火,有錢人在香消玉殞的地方烤火,還沒正式入冬,一個個的就都恨不得把火盆揣在身上了。


    相比巡邏隊,守城門的更苦。


    巡邏隊巡邏一圈,可以進屋烤火緩一緩,然後再出去。


    守城門的隻能站在風雪下苦熬,不時的聊天搓手跺腳,自己給自己加溫。


    而比守城門更苦的,則莫過於給皇宮守門的那些護衛。


    別看他們一個個的鎧甲在身,威風凜凜,身份遠不是那些守門的小兵可比,他們壞也就壞在了這個身份上。


    皇宮重地,皇家威儀,沒事誰敢亂動,連說話都要避著旁邊沒人,才敢小聲嘀咕幾句。


    “這該死的雪,都下一天了,沒完沒了,早知道就把我娘子新給我縫的那件狐襖穿在裏麵了,凍死我了。”


    “三哥你這是說給誰聽呢,我們幾個就你家裏有娘子,待會回去了就有熱被窩,不像我們幾個,家裏冷冷清清空空蕩蕩,被窩都是涼透透的,長夜漫漫,還是哥幾個站在一起比較暖和,是吧哥幾個。”


    另外幾人跟著起哄,有笑話他冷是假想娘子的被窩是真沒出息,有說他飽漢不知餓漢饑,也有說他待會下了崗,哪也不許去,得帶他們一起去逛花樓,好兄弟有福同享什麽的。


    原本嚴肅冷清的宮門前,一時間熱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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