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聽後竟呆呆的望著王承恩半晌。


    心想是不是他的現代語已經將身邊幾個貼身太監潛移默化了。


    這王承恩說的話,太他娘地對脾氣了!


    張溥的複社和東林黨就是大明朝的頂級造糞機!


    除了造糞,一無是處!


    崇禎道:“先把王之心的證詞拿到,朕要一個個收拾,誰也跑不了!”


    王承恩回道:“是,陛下!奴婢這就吩咐東廠加大行刑力度!”


    東廠提刑司衙門地牢。


    兩名廠衛一邊挑著趁手的刑具一邊說道:“王公公,您就招了吧,省得咱們動手,都是同僚這是何苦呢?”


    王之心被綁在刑椅上被折騰得已經披頭散發,除了自己抽的嘴巴子,臉上也鼻青臉腫,看來已經受就不少拳腳之苦。


    王之心罵道:“好!你們個兔崽子,當初咱家掌管東廠的時候,你們這些兔崽子們。


    不都是搶著伺候咱家嗎?今天你們算是出息了,等咱家出去了,一並給你們算總賬!”


    其中一名廠衛陰惻惻的笑道:“我說王公公,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您老還記著還提?


    不是咱們為難您老,是您老把聖上給得罪了!聖上要辦你!”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王之心的上衣,手裏拿著燒的通紅的烙鐵,準備往王之心胸口燙。


    嘴裏依然問道:“王公公,你還是如實招了吧,省得兄弟們用刑?”


    王之心不知怎麽地,反倒硬氣起來,咬著牙罵道:“來吧,兔崽子們,朝著咱家這裏幹!”


    廠衛冷笑著,吩咐旁邊的人把王之心給按住,他拿著烙鐵就往王之心胸口燙去。


    呲呲……!!


    空氣中飄散出一股皮膚被燒焦的氣味。


    “啊…啊……!!”


    王之心坐在刑椅上慘叫道。


    其中一人拿著一根胡蘿卜粗的木棍兒粗暴的塞進王之心的嘴裏,止住他的叫喊聲。


    接連換了幾根烙鐵,幾個行刑的廠衛弄得倒有些累了。


    掌刑的示意旁邊的人讓王之心說話,那人便把塞進王之心嘴裏的木頭給拔出來。


    “王公公,說吧!現在招供後麵小的們也就不動刑了,何必呢是不?”


    此時,王之心已經昏死過去,以為他裝死,廠衛伸手試著給了他兩個耳光,依然沒有反應。


    便拿冷水桶潑他,一桶下去就醒了。


    王之心精明,他的事幹係太大,沒有人來之前,他一定咬著牙不說。


    如果忍不住這些刑罰輕易就開了口,他的結局一定很慘,能不能保住小命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咬著牙也要等人來,等皇上派的人來。


    他運氣很好,他也賭對了,皇上派的人來了。


    廠衛們見王之心還不打算開口,又準備用刑,這會是用鋼刷子刷皮肉。


    一旦刷下去,身上皮肉便會像掛麵條一樣,絲絲縷縷半掉在身上。


    王承恩來了,東廠的廠衛紛紛下跪,嘴裏喊道:“拜見老祖宗!”


    王承恩斥道:“都和你們說過了,不要叫老祖宗,宮裏隻有皇上,沒有什麽老祖宗!”


    眾人異口同聲道:“是,王公公!”


    王之心喘著粗氣喊道:“奴婢,見過王公公……”


    王承恩走到王之心跟前,歎了口氣說道:“你說你這不是自討苦吃?皇上待咱們不薄,你為何做出這般事來?豈不寒心啊!”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請王公公救我…救我…!”


    王承恩說道:“誰都救不了你,隻有你自己能救自己,你要想說,我就在這裏聽,你要不想說,我立馬就走,一切在你。”


    王之心急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我真是畜生,辜負了聖上,哎……”


    王承恩示意牢裏的書辦進行記錄在案。


    王承恩問什麽,王之心就說什麽,一五一十也就全部交代了。


    和誰結交,誰行賄,幫誰辦了事,全部記錄在案,然後讓他畫押。


    王之心自知被抄家在所難免,反倒做了個順水人情,說家裏的錢財字畫都是給皇上攢得。


    王承恩聽後直搖頭,這人居然說起胡話來?這種話糊弄鬼呢!


    口供證據在手,王承恩便要回去,王之心哀求道:“奴婢什麽都說了。


    還請王公公幫奴婢在聖上麵前求個情,奴婢給王公公磕頭了。”


    王承恩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如實招了,沒有隱瞞,你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你好自為之吧。”


    吩咐廠衛不要再上刑,不要再為難他。


    便坐著轎子趕往乾清宮向崇禎稟報。


    崇禎拿著王之心畫押的證詞反複看了幾遍,臉色越來越難看。


    氣道:“這王之心簡直膽大包天!勾結文武大臣,還牽扯後宮!怎麽養出了這麽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王承恩不敢言語,皇上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不是插話的時候。


    “通知駱養性叫錦衣衛先抓人,按照複社據點花名冊全部抓來審訊。


    張溥等人一律不予放過,還有那個神通廣大的徐少升也一並抓來!


    侯詢讓內閣責令三法司查辦,拍東廠去抄王之心的家,抄沒家產不歸國庫,歸置內承運庫。”


    王承恩回道:“是,陛下!”


    ……


    揚州大地主徐少升這段時日在京師混的風生水起,拿著老東林黨的牌麵,拜訪交流了許多人。


    上千年亙古不變的規則,在他眼裏就是這樣,沒有不偷腥的貓,沒有不貪財的官。


    他自認為一切打點妥當,又會像之前那樣,繼續富貴他個一千年。


    沒察覺到,錦衣衛就要上門來拿他。


    張溥和張采二人也沒料想到,他們在京師的講堂裏依然高朋滿座,大受追捧!


    吳昌時倒是低調不少,自從上次和周延儒詔獄中的單獨談心,讓他對張溥漸漸的厭惡起來。


    這些京師內組織的講堂聚會,他吳昌時是能免則免,他隱約的感覺到,壞事可能就要到來。


    他不得不留著一手準備,災難來臨時,如果可以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去犧牲張溥,而保留複社。


    複社不是他張溥一個人的,是大家一起維護的,憑什麽他張溥一人獨步天下?


    我吳昌時就是不服,何況你張溥手裏還攥著要挾文武百官的那玩意,簡直就是小人行徑!


    等著吧,看看你張溥什麽時候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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