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以騎兵為貴,也有步兵能戰勝騎兵的,但是這種戰役非常少,也不能對騎兵進行全殲。


    步兵有的騎兵都有,步兵有長矛騎兵有,步兵有火器,騎兵有,弓箭腰刀不少一樣。


    同樣的武器,騎兵的機動性遠遠高於步兵,而且騎兵是協同作戰。


    基本都是碾壓式屠殺,對砍砍不過,一旦步兵逃跑那就對不起,騎兵就開始圍獵。


    騎著馬追著,用弓箭長矛在後麵殺。


    在古代基本沒有能克製騎兵的兵種,除了騎兵對騎兵。


    李世民和李靖就是騎兵統帥的典範,最擅長就是千裏奔襲和突襲。


    他們非常喜歡從敵軍側翼發動衝擊。


    精騎兵一旦衝擊敵陣,就會從中間開花,左衝右突如無人之境。


    尤其是執槊的高手,簡直可以說,用以一敵百來形容也不為過。


    後金的壯大多來自於他們本身就是和蒙古聯姻的漁獵民族。


    從努爾哈赤以戰養戰開始。


    就擁有大量的精騎兵,加上蒙古的支持,一直在精騎兵的保有量上維持的很高的水平。


    以戰養戰的軍隊是不用考慮國庫支出的,因為它們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


    他們沒有了就可以去搶。


    搶東西可比治理國家要容易的多,何況國家內還有這麽多貪官汙吏士紳地主。


    都在無時無刻的扯後腿。


    漢人的王朝太過善良,曆來以大國自居,隻要對麵臣服就不打別人,也從不主動侵略別國。


    反倒是讓身邊的小國野心越來越大,其實對於這種野心國家,就是該出兵剿滅幹淨為止。


    再學歐洲強盜國家設置殖民地,婦人之仁顯然沒用。


    你不打別人,別人可不慣著你,找準機會就打你,你就先挨了一拳。


    老是先挨打吃虧。


    一點都不長記性。


    對付這些狼子野心的國家,找個借口就是滅族!


    擔心出師無名?


    媽的,你把老子海域弄髒了,你洗衣服把我下遊的水弄髒了,這不就師出有名了嗎。


    和強盜就不能太講道德,和強盜講道德那是對自己家人的殘忍,是對自己家人不負責。


    出師滅敵首先得把貪官汙吏和叛徒內奸殺幹淨,尤其是江南士紳地主階層。


    誅九族連根拔起就完事,對於這種禍國殃民的東西沒有什麽別的方法。


    ……


    袁可立讚同道:“我與孫大人一樣的想法,火藥那是道士方士用來煉丹,獲取長生不老藥得來的。


    但是沒有用在軍事上,他們洋人鬼點子多,把火藥用在軍事上。


    像大炮鳥銃這些火器,一旦繼續改良,以後可真就是火器的天下了。”


    孫元化回道:“如果能研製出更優良的火器,一定能改變戰鬥形態,洋人有許多發明家。


    非常的厲害,不多多和他們交流,說不準哪一天就被他們超越了。


    好在皇上比較開明,允許朝廷和洋人學術交流,這樣大明就可以隨時吸取他們的知識以長補短。”


    袁可立點頭道:“皇上雄才大略且不自傲,閉門造車、閉關鎖國必定死路一條。


    就皇上籌備重下西洋大建戰船來說,就非常英明,你我二人當齊心協力一起把這事辦好。”


    崇禎原本要袁可立對下西洋之事保密,但是在登萊地界,怎麽繞都繞不過孫元化。


    畢竟他是登萊的巡撫。


    好在崇禎對孫元化信任恩寵有加,再加上孫元化本就喜歡西洋事物,下西洋開通貿易他是讚成的。


    袁可立幹脆和他坦白心跡,也不藏著掖著,有個幫手做事還順利些。


    孫元化說道:“那是自然!請督師放心,咱們做的這些事都是利國利民之事,孫某沒有不盡心的道理。”


    袁可立說道:“後來韃子入侵京師的時候,虜走了幾門紅衣大炮和不少火器。


    這可得小心應對,我怕他們用咱們打他們的方法,掉回頭來打咱們。”


    孫元化想了一會說道:“後金韃子有火器這也是實事,不過他們畢竟是蠻人。


    最先進的火器他們還是沒有,靠繳獲來的火器不足以支撐他們的戰鬥。


    頂多三板斧而已,咱們的火器可是源源不斷的輸出火力,並且高於他們的優勢。


    再說了紅衣大炮他們也玩不轉,他們來入侵沒有城牆依托,隻要大明軍衝入敵陣他們也就玩完了。


    咱們大明也有騎兵,拔掉後金韃子幾個沒有依托的火炮陣還是能夠做到的。”


    袁可立歎道:“希望如此吧!皇太極比起努爾哈赤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是個極其狡猾聰明的人物。”


    孫元化笑道:“當今聖上也不傻,遼東派楊嗣昌去管後勤,又派秦良玉駐守大淩河城,聖上的布局非常地道啊。”


    就連孫元化都瞧出來遼東的局勢,這樣也好,遼東幾乎是明牌了。


    袁可立回道:“楊嗣昌有謀略有大才,聖上選他來是對的,他給朝廷上的幾個計策。


    都被聖上采納了,遼東有他輔助孫承宗,可保遼東防線後勤穩健。


    楊嗣昌膽子大,問我要了兩百艘戰船,就立在錦州海岸邊。


    船上的紅衣大炮炮口一齊對著後金韃子可能來犯的方向。


    一切糧草武備都在錦州港口卸貨,大大節省了時間。”


    孫元化點頭道:“是個猛人!看他行事就知道,不過遼東的海域還是靠督師清掃幹淨的。


    沒有督師巡航打擊後金韃子的海島勢力,現在水軍哪敢長驅直入。”


    袁可立笑道:“這都是分內之事,皇上讓我來就是幹這個的,以朝廷現在的部署。


    不出多久就要和後金韃子來上一仗,當今皇上可不是隻會挨揍的主,他要克敵機先。


    一旦遼東戰鬥打響,登萊水師和東江的守備軍就要立刻進入遼南,攻打後金韃子背部。”


    孫元化興奮道:“好啊!咱們也讓後金韃子嚐嚐腹背受敵的滋味!”


    ……


    孫傳庭走馬上任,便在衙門裏召集布政使許璜,按察使劉榮二人開小會。


    孫傳庭說道:“朝廷讓我來湖北做巡撫,第一件事就是開銀礦,一來為朝廷募稅。


    二來可以安置西北災民,此舉利國利民,二位大人有何想法,可以說來討論。”


    坐在椅子上的布政使許璜和按察使劉榮對望一眼,並沒有著急開口。


    孫傳庭看在眼裏,笑道:“二位大人有何顧慮,咱們都是同僚有何不可說明的?”


    布政使許璜這才說道:“回中丞,這開銀場可是大事,不知中丞是否和當地鄉紳見過麵否?”


    孫傳庭詫異道:“朝廷開銀礦,還要當地的鄉紳同意?”


    按察使劉榮點頭說道:“中丞有所不知,湖北礦是不少,朝廷要開也不是不可。


    但要和當地士紳談好,其實也不難,無非是銀礦開采後的分成收益。


    如果不說清楚,這土地都是當地士紳地主的,咱們也不敢肆意征收不是?”


    孫傳庭冷哼一聲:“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不成這些土地都全部變成他們自己的了?”


    許璜見孫傳庭不悅,立刻說道:“中丞不必生氣,曆來都是這個規矩。


    開礦由士紳地主來雇人,咱們巡撫衙門不管,等他們開出來以後,自然會上繳應有的礦稅。


    衙門基本是插手不了開礦事物的,這麽多年都是如此。”


    劉榮接道:“不單單隻是礦山,農田、湖泊、大河都是他們的,朝廷突然接管。


    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中丞如果不方便出麵,就由我來和鄉紳們打個照麵。


    大家約個時間一起談談也好。”


    孫傳庭此時還摸不透這兩位大人的想法,如果和樂安一樣那還好辦。


    如果他倆已經和士紳地主勾結一塊,那就有些難辦了。


    孫傳庭想了一會問道:“你們二位大人對開礦是什麽看法?”


    許璜打了個哈哈:“為朝廷分憂當然是好事,但是也得量力而行。”


    劉榮說道:“卑職覺得,還是和士紳們商量一下,也沒有壞處,事情都是商量著辦。”


    好嘛,兩個人都一唱一和都在和稀泥,這架勢應該是不支持朝廷的詔令了。


    孫傳庭聽後依然麵不改色的說道:“行吧,那就按劉大人所說的,先和當地士紳談一談,看怎麽個分配法,咱們再做打算。”


    聽孫傳庭這麽一說,許璜和劉榮積極許多,笑容也多了起來。


    許璜點頭道:“那就按中丞的意思,咱們和他們約個時間一起坐坐,唉,有什麽事好說。”


    “那就這麽安排!”


    許璜和劉榮一道離開巡撫衙門。


    孫傳庭心想,這二人看來是有些對抗朝廷的詔令,且先看看他們後麵的行動,再做應對之策。


    崇禎有交代,湖北的事情有任何困難都要及時上報,他打算從湖北砸出一個口子來。


    作為改製先行試點處,這事一定難度很大,崇禎心裏麵清楚,所以他會全力支持孫傳庭。


    許璜和劉榮走在路上。


    “許大人,真是沒想到,本來樂安一走,這巡撫之位應當是你來坐,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陳咬金。


    突然還要搞什麽為朝廷開銀礦,神經病!咱們且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許璜搖頭道:“唉,可別這麽說,孫傳庭也是朝廷委任的,我又不是非做巡撫不可。


    開銀礦這事,他也不是油鹽不進,既然他同意和士紳見麵。


    那就有轉換的餘地,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和平共事都是好的。”


    劉榮不屑道:“許大人你可大方,你進了一步,我不就也能進一步嗎?


    開銀礦暫且看看,孫傳庭這個人暫時瞧不明白,唉!管他作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許璜笑道:“這就對了,也許他執行不了朝廷的詔令,他自己就灰溜溜的走了。


    到時候你不是一樣能再進一步?劉大人,切記不要得罪人,一切自有定數。


    劉榮道:“好吧好吧,一切按你的吩咐辦便是。”


    ……


    何可綱帶了幾個親隨趕到了錦州,剛好碰見祖大壽從大淩河城回來。


    老熟人又再次見麵,孫承宗作為老上司擺了一桌酒,三人一起喝了起來。


    祖大壽說道:“何大人,聽說七邊鎮被你們整頓的不錯,帶著親兵殺了不少人啊。”


    祖大壽這話裏頭帶著質問口氣,大家既然是老班底,為何不提前透個氣,責備何可綱有些不夠意思。


    整頓空餉清查士兵欠餉,這沒有絕對的武力支撐,是辦不了的。


    而且一下子殺了這麽多總兵副總兵還有一些將領,這在大明軍隊裏頭無異是地震。


    何況薊遼吃空餉也是過猶不及,甚至是整個明軍的大頭。


    有些殺雞儆猴的意思。


    孫承宗聽後打圓場道:“唉,大壽你這是說什麽話?可綱是那種人嗎?


    必定是受了密旨行事,這些事豈可告知他人?”


    何可綱不得不變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夾槍帶棒。


    “此事確實由督師所說,可綱也是身不由己,沒辦法,這樣我自罰一杯,就是當給大家賠罪了。”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祖大壽忙道:“你看你,兄弟就是想你了好久不見,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說完,用手拍了拍何可綱的肩膀表示親近。


    何可綱笑道:“我不生氣,今天來是求督師和祖將軍幫忙來的。”


    孫承宗問道:“何事?”


    何可綱說道:“宣大、寧夏、延綏等地都缺戰馬,咱們向朝廷要馬。


    朝廷給的解決辦法是和蒙古、後金互市換馬。”


    祖大壽奇道:“皇宮的禦馬監沒有馬?你們需要多少馬?朝廷都不敢給你們。”


    孫承宗聽後也感到詫異。


    何可綱笑著說道:“也就一萬匹。”


    “也就一萬匹???”


    祖大壽剛剛伸出去的筷子停頓在空中,瞪著眼睛重複何可綱的話。


    孫承宗說道:“你們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往年各部向朝廷要馬,上了千匹根本就要不來。


    你們倒好,一下就要一萬匹,難怪朝廷讓你們去互市!”


    何可綱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裏:“要補充七個鎮的戰馬,一萬匹哪裏算多?朝廷真小氣。”


    祖大壽夾起一塊獅子頭,啃了一口,說道:“這和小氣沒關係,你們太他娘的離譜了。


    一萬匹馬可以組建一支精銳騎兵了,誰敢一下子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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