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坐在自家那寬敞豪華的大廳之中,他身側的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茶盞,茶香嫋嫋升騰。


    他把管家喚到跟前:“你去把這封信,送到宮裏的皇後那兒去,帶著我的帖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信和象征皇親國戚的帖子,遞給管家。


    那封信的信封看起來精致而又厚實,在燭光的映照下似乎都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管家趕忙雙手接過信和帖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眼睛裏滿是恭敬。


    周奎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眼睛緊緊盯著管家,眼神中帶著一種鄭重其事的感覺。


    繼續說道:“你到了宮裏,可一定要謹慎行事,這信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務必要交到皇後的手中。”


    管家連連點頭,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般,嘴裏忙不迭地說道:“老爺您放心,小人一定把信安全送到皇後娘娘手中。”


    周奎似乎還不放心,他皺著眉頭,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站起身來,望向管家,眼神中多了幾分算計的神色,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


    他把銀票在管家眼前晃了晃,說道:“這是兩百兩銀票,你拿著,到了宮裏,免不了要打點太監和一些人。”


    管家看到銀票,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他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不解的神情,問道:“老爺,咱們家小姐如今是中宮皇後,還需要打點這些人嗎?”


    管家站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奎,眼神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他覺得自家小姐在宮中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為何還要對宮中的人進行打點呢?


    周奎聽了管家的話,原本就嚴肅的臉變得更加陰沉了。


    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兩條憤怒的毛毛蟲。


    他的眼睛瞪大了,眼中滿是不悅,腮幫子也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


    他瞪著管家,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訓斥的口吻說道:“你呀,也算是老人了,一點都不長進。宮裏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個錯綜複雜的地方,到處都是關係網。給別人一些好處,咱們辦事也利索方便。


    另一說,這也不就更顯得皇後家通情達理嗎?”


    周奎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像是在強調自己話語的重要性。


    管家被周奎的訓斥嚇了一跳,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他連忙點頭哈腰,開始拍馬屁:“還是老爺做事周全,小人哪有這樣的見識。


    老爺您這等深謀遠慮,小人真是望塵莫及啊。


    老爺您這心思,就像那皇宮裏的布局一樣,錯綜複雜又安排得妥妥當當。”


    周奎聽了管家的馬屁,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盞。


    用一種略帶教訓的口吻說道:“多學著點,你是我周家的管家,可不能在外麵行事像個二百五。


    你出去就代表著我們周家的臉麵,為人做事得機靈點。”


    管家依舊保持著那副討好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一種謙卑的光芒。


    他弓著腰,腦袋低低地垂著,說道:“老爺教訓的是,小人一定銘記在心,老爺您放心,小人這次去宮裏。


    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不會給咱們周家丟臉。”


    周奎揮了揮手,像是要趕走一隻蒼蠅一般,說道:“行了,你趕緊去吧。”


    管家應了一聲“是”,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銀票收好,放進自己的懷裏。


    他再次恭敬地向周奎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管家離開大廳的時候,腳步輕快,臉上帶著一種自信滿滿的神情。


    管家走在去皇宮的路上,他時不時地摸一摸懷中的信和銀票,眼睛裏時不時地閃過一絲擔憂。


    他知道這皇宮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來大麻煩。


    但是一想到老爺的叮囑和自己剛剛拍的馬屁,他又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他的臉上時而露出堅定的神色,時而又閃過一絲猶豫,就這樣一路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而周奎坐在大廳裏,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自言自語道:“這宮中的局勢變幻莫測,希望皇後能明白我的苦心啊。”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茶盞,卻沒有再喝,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嫋嫋升騰的茶香。


    仿佛那茶香中蘊含著他對宮中之事的所有期待和擔憂。


    到了皇宮門口,管家看著那高大威嚴的宮門,心中不禁一陣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上前去。


    守門的侍衛看到他,眼睛裏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


    “你是幹什麽的?”


    管家趕忙賠著笑臉,拿出周奎的帖子,又從懷中拿出一點碎銀子,遞給侍衛,臉上帶著一種討好的神情。


    說道:“我是國丈周奎家的管家,幾位軍爺辛苦了,這點小意思,就當是給各位軍爺買酒喝的。”


    侍衛仔細看了看帖子然後才接過銀子,又看了看管家,其中一個侍衛笑著說道:“原來是周國丈家的人,請進去吧。”


    管家連連點頭,說道:“謝謝軍爺,謝謝軍爺。”然後小步快走地進了皇宮。


    管家在皇宮裏走著,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


    他看到宮女和太監們來來往往,每個人似乎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轉。


    突然一名小太監喝住了他。


    “你!對,就是你,你是幹什麽的?”


    周奎被喝的嚇了一跳,朝著那位太監,臉上帶著一種謙卑的笑容,問道:“請問公公,勞煩問一下,坤寧宮怎麽去啊?”


    小太監看了看管家,眼睛裏帶著一種戒備的神色,說道:“你去坤寧宮做什麽?”


    管家連忙說道:“我是國丈府上的管家,奉老爺之命來給皇後娘娘送信的,這是國丈的帖子。”


    說著又把周奎的帖子遞給太監看。


    小太監接過帖子一看,眼睛裏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


    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頭左轉,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管家感激涕零,又從懷中拿出一點碎銀子遞給小太監,說道:“多謝小公公指點,這點小意思就當是謝禮了。”


    小太監接過銀子,笑著說道:“你太客氣了,那你快去吧。”


    管家按照小太監的指點,一路向著小太監交代的路線走去。


    他抬頭看了看那高大的宮門,深吸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去。


    他看到門口站著的宮女和太監,又從懷中拿出銀票,抽出一張十兩的銀票。


    遞給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太監,臉上帶著一種巴結的神情,說道:


    “公公,勞煩您通報一聲,國丈府上的管家來給皇後娘娘送信了。”


    太監看了看帖子後,也理所應當的收下銀票,又看了看管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說道:“原來是給皇後娘娘送信,行!信交給我吧,咱家代你呈給皇後。”


    管家詫異道:“請問公公,信不是由我交給皇後嗎?我家老爺說要務必親手交到皇後手裏。”


    管事太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半天,確認他不是裝傻充愣後,才說道:


    “你是不是傻子?這可是皇宮,能讓你進來就不錯了,還想親自見皇後,要不是你是國丈家的的人,真得給你打出去。”


    管家聽後連連作揖:“對不住對不住,小的實在魯莽,不懂規矩,請公公饒恕。”


    管事太監也沒和他計較,畢竟是皇後家的人,可不敢得罪,便溫言說道:


    “你回吧,放心,咱家就是皇後的內侍太監,信一準兒送到皇後手裏。”


    管家連忙點頭:“是是是!”


    管事太監便不再搭理他,轉頭就朝著宮殿內走去。


    管家站在宮門口,眼睛緊緊盯著那太監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他的手心裏全是汗水,他不時地用手帕擦一擦,眼睛裏滿是緊張和期待。


    此時的管家,內心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何曾知道宮裏有這麽多規矩,好在有銀子開路,事情也辦的挺順利。


    聰明機靈的內侍太監邁著小碎步,手中握著周奎的信,一路來到了坤寧宮。


    坤寧宮那高大的宮門在陽光下透著一種莊重的氣息。


    太監在宮門前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深吸一口氣,這才抬腳跨過門檻。


    太監進了宮,眼睛迅速地掃視了一圈,看到周皇後正坐在那裏。


    和宮女們一同欣賞著內織染局送來的精美綢緞。


    他趕忙躬身,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聲音尖細地報道:“啟稟皇後,國丈來信。”


    周皇後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綢緞。


    旁邊的宮女們圍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一個宮女眼睛亮晶晶的,滿是驚歎地說道:“這綢緞真美啊,奴婢從來都沒見過這麽美的綢緞呢。”


    另一個宮女也跟著附和,她一邊用手輕輕觸碰著綢緞。


    一邊感歎:“是啊,這手感這圖案真是太精妙了。就像那仙女用的東西似的。”


    周皇後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她輕輕拿起一段綢緞,對著光看了看。


    那綢緞在光線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她也是對綢緞愛不釋手。


    聽到太監說父親來信,她隻是淡淡地隨口說道:“我爹就是太閑,三天兩頭寫信到宮裏,真正把信拿來一瞧,也沒什麽事,他就是愛鬧騰。”


    說完,她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綢緞上,根本沒有要看信的意思。


    內侍太監依舊保持著那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著說:“皇後說的在理,國丈愛喜鬧,他也是想念皇後了。”


    周皇後一聽,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想我?我可不信,我爹應該是還惦記著他那個爵位吧。”


    太監聽後,那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顯得有些尷尬。


    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地麵,心裏想著這畢竟是皇後說自己的父親,自己可不能再多嘴了。


    周皇後瞥了內侍太監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她淡淡地說:“行吧,把信放在桌子上,你忙去吧。”


    太監像是得到大赦一般,立即躬身,把頭低得很低,連忙點頭回了一聲“是”。


    他小步快走地來到案前,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在了案上,然後轉身準備告退。


    可是剛走了幾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猶豫了一下。


    還是回過身來說了一句:“皇後,這次國丈好像有什麽要緊事,他說務必讓皇後盡快回信。”


    周皇後聽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


    太監這才鬆了一口氣,再次躬身,然後緩緩退下。


    他的腳步很輕,像是生怕打擾到皇後似的,一直退到宮門口,才轉身離開。


    等太監走了有一陣子,周皇後才緩緩放下綢緞。


    她的眼睛看向案上的那封信,心裏有些納悶,周奎讓她盡快回信,到底有什麽事呢?


    她站起身來,蓮步輕移,走向案桌。


    她站在案前,看著那封信,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信拿了起來。


    她慢慢打開信,眼睛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表情還比較平靜,可是越看到後麵,她的表情就越嚴肅。


    信內,周奎先是把陳圓圓的情況一一解釋清楚。


    他在信裏寫得很詳細,字裏行間似乎能看到他那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周奎寫道:“女兒,那陳圓圓,此女雖出身低微,無父無母,卻生得一副傾國傾城之貌。


    獻給皇上那可是大功勞一件。”周皇後看到這裏,有些側目。


    周奎接著寫道:“皇帝正值壯年,這添嬪妃之事本就是遲早的。


    女兒啊,你且想,與其讓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女子入宮,不如咱們來操持掌控。


    那陳圓圓若入了宮,即使受寵,她無父無母,沒有靠山,也是非常好掌控的。


    對於咱們外戚周家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周皇後耐著性子看完信件後,輕輕咬了咬下唇。


    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一絲猶豫,也有一絲心動。她抬起頭,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利弊。


    她心裏想著,後宮如今的局勢確實不容樂觀。


    除了她這個正宮皇後,還有名噪一時的田貴妃、袁貴妃。


    田貴妃那嬌柔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來,田貴妃在皇帝麵前總是那樣的小鳥依人。


    每次看到皇帝看向田貴妃那溫柔的眼神,周皇後的心裏就像紮了一根刺。


    而且田貴妃更加受皇上的寵愛,這對於皇後來說,非常有危機感。


    她知道在這後宮之中,必須要不斷的充實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周皇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宮女和美人的競相挑選,皇後有天然的權利,她要向皇上舉薦美人,要容易的多。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宮女,聲音平穩地說:“筆墨伺候。”


    宮女們聽到皇後的吩咐,趕忙去準備筆墨紙硯。


    一個宮女迅速地把筆墨擺放好,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


    周皇後走到案前,拿起筆,蘸了蘸墨,在紙上隻寫了一個“準”字。


    她放下筆,看著那個字,眼神中帶著堅定。


    然後她把信紙折好,遞給旁邊的宮女,吩咐道:“把它送給我爹。”


    宮女雙手接過信紙,恭敬地回答:“是,皇後。”然後小步快走地出了坤寧宮。


    周皇後站在那裏,看著宮女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一絲若有所思。


    她知道,這後宮不但表麵上嬪妃們爭風吃醋,內裏也都是明爭暗鬥。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最終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皇上會不會最後獨寵這個女子。


    但為了自己在後宮的地位,為了周家的利益,她覺得自己必須這麽做,容不得她多想。


    而周奎這邊,他正在自己的府邸裏焦急地等待著皇後的回信。


    周奎身為皇親國戚,自當住在皇城內,宮裏到皇城最多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


    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身後,時不時地看向門口,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怎麽還沒有消息呢?皇後應該會同意的吧。”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急切又有些期待的神情。


    他的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老爺,您先別著急,皇後娘娘肯定會慎重考慮的。”


    周奎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懂什麽,這事兒可關係到咱們周家的未來。


    可不是考慮不考慮的事情,必須得同意才行,要是皇後不同意,那可就麻煩了。”


    管家不敢再多嘴,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老爺!信來了!宮裏來信了!”


    傭人拿著信小跑著來到周奎跟前。


    周奎此時最愛聽就是“來信”二字,連忙從傭人手裏接過皇後的信。


    著急的把信打開,一個“準”字,赫然映入眼簾。


    周奎興奮地大笑起來。


    他拿著信,在房間裏揮舞著,對管家說:“看,我就說皇後會同意的吧。哈哈。”


    管家也陪著笑臉說:“老爺英明,這下咱們周家今後又要榮寵萬分了。”


    周奎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這後宮的事情,咱們周家也要插一腳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貪婪和得意的神情。


    周皇後坐在椅子上,手托著下巴,腦海裏不斷地想著自己的決定有沒有失誤。


    她知道,如果陳圓圓一旦入宮,這後宮就不會再平靜了,必定會改變現在的後宮形勢。


    但她也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和周家的勢力,應該能夠掌控住局麵。


    而在田貴妃的宮殿裏,田貴妃正悠閑地彈著琴。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滑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恬靜的笑容,似乎對坤寧宮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她的宮女在一旁輕聲說:“娘娘,您今天的琴彈得可真好。”


    田貴妃微微抬起頭,笑著說:“這琴啊,還得多練才行。”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種溫柔和優雅。


    她不知道,皇後和國丈周奎正在謀劃陳圓圓入宮。


    這位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秦淮河歌妓,會通過皇後的介紹麵見崇禎。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享受著皇帝的寵愛和這後宮中短暫的寧靜。


    袁貴妃這邊,她正在花園裏賞花。


    她看著滿園的鮮花,眼神中帶著一種喜愛。


    她對身邊的宮女說:“這花開得可真美啊。”


    宮女回答道:“是啊,娘娘,這花就像娘娘一樣美呢。”


    袁貴妃輕輕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在花園裏回蕩。


    她也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依舊過著自己平靜的後宮生活。


    後宮中的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軌跡生活著,然而周皇後的這個決定。


    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即將打破這表麵的平靜,引發一場不可預知的後宮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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