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群外地商賈熱議之際,他們卻沒發現旁邊有一桌子人在吃晚飯後,就踉踉蹌蹌的朝著對麵而去。


    僅僅逛了一圈,這一群人就雙目冒光的走了出來,手裏分別還拿著地契。


    不是一份而是好幾份。


    “咦!你們看,又有冤大頭買單了!”


    “咦,還真有人購置這裏的宅子?這鬼地方這麽貴還有人買?也不瞧瞧現在安平縣宅子價錢幾何。


    這鬼地方又不是安平縣核心地段,這麽偏,住人?我看還不如是埋棺材!”


    “哈哈哈哈!”


    眾人說著就是哄堂大笑。


    不過有人卻是詫異道,“隻是我怎麽感覺這些人有些眼熟呢?剛剛是不是就在咱們旁邊那一桌喝過酒啊?”


    “哎,管他呢,咱們喝咱們的。


    如今咱們手頭上的糧食全都散了出去,虧雖然虧大發了,但也無事一身輕。


    接下來我等回去後,定要好好與旁人說道說道這安平縣。


    切忌讓同行不要來這兒上當,我呸!


    什麽玩意兒,我看這偽乾就會誆騙咱們商賈。”


    “就是!你們就說說,那些人投了那麽多錢,現在可曾回本?


    要我看,虧的最大的就是那群承包運河開鑿還有高速公路修建之人,簡直就是愚蠢。”


    “哈哈哈是極是極!等我等回去將安平縣名聲搞臭,我看這些人隻怕也要賠個底朝天!”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他們都是一群沒有承包開鑿業務的商賈。


    因為糧食買賣又血虧了一大筆,所以頗有些同病相憐,又義憤填膺之感。


    隻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謾罵之際。


    先前購置宅子的那群人過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緊接著又有一群人三五成群結伴而來。


    然後目標十分明確的朝著售樓處而去。


    “喂喂!都別說了,你們看又有人進去了!”


    “哼!看著吧,多半就是隨便看看。”


    然而僅僅過了一刻鍾,那一群人就又出來了。


    然後酒樓二樓靠窗的這群人就發現,那群人手裏每人拿著好幾張地契出來。


    “還真買了?這不是傻子嗎?”


    “這麽多錢,就算是養幾個美婢都好啊,買這裏的宅子,豈不是砸在手裏?”


    隻是這次能明顯感覺到,說話的聲音少了很多。


    就見有些人眼珠子已經開始四處亂轉起來。


    其中一名老者則是捋須不斷,眼睛微眯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老爺,您不會是看中這買賣了吧?”旁邊的仆人壓低聲道。


    “嗯!有點興趣了。”


    李老爺微微頷首,他自然就是做陶瓷買賣的李老爺了。


    雖說他也插手了糧食買賣,不過他也是人精,前麵看勢頭不妙,僅僅運來了三萬石就沒弄了。


    所以糧食買賣,他算是不虧不賺,勉強回本。


    然而眼下,他想了想吩咐道,“你且讓下邊人過去,以我的名義先購置五套!”


    “啊,老爺,真的要摻和這買賣啊?偽乾這邊的買賣咱們可是吃過虧了。”


    老仆有些詫異,雖然糧食買賣沒虧,但損耗的時間,對於自家老爺這種大商人,就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此外,那承包的運河開鑿現在可還沒看到回頭錢呢。


    反正在他看來,偽乾這兒,貌似是個大坑。


    李老爺隻是橫了老仆一眼,輕歎道,“你知道你為什麽隻是仆人,而我是老爺嗎?”


    “嘿嘿,這自然是老爺您聰明!小的哪裏能和老爺您比?”


    “行了,少拍馬屁,去吧,購置五套,就按最貴的買,索性也就五千兩銀子。


    老爺我還虧得起!”


    李老爺擺擺手。


    聞言仆人無奈隻能點點頭朝著下邊人囑咐去了。


    ——


    次日,曹文山從客棧中醒來。


    倒不是他一直住在安平縣,上次過後他也就回去了。


    但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再來一趟。


    實在是現在府衙那邊索性也沒什麽事兒。


    整個鬱州經過之前的動亂,現在安穩的不像話。


    當然主要是州府的那些商賈和士紳也全都趕往了安平縣。


    平時他這知州大人,更多時候就是和這些士紳喝茶聊天,亦或者舉辦一個酒會詩會什麽的。


    如今一下子沒了人打擾,他反而有些不自在。


    加之安平縣這兒,可是跳動他神經所在,不盯著,實在心難安呐。


    “老爺,您醒了,這是今日的大乾日報,哦不,是偽乾日報。”


    劉子濤笑著走了進來,同時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名女婢。


    哦不,在偽乾這裏,應該叫女傭。


    “放著吧!”


    曹文山擺擺手,開始伸出手放在水盆裏洗了洗,然後這才拿起女傭手裏的毛巾擦拭了一番。


    還別說在偽乾這裏生活屬實要便利許多。


    雖然不準買賣婢女,以及對女傭動輒打罵,以及對女傭動手動腳,讓他有些不適應。


    但這裏該有的東西都有。


    比如,牙刷,還有牙膏。


    牙刷牙膏之物,在大燕官宦之家不算什麽稀罕物件。


    這就如大宋的牙刷一樣,還不是那種齒木,也就是那種楊枝柳條等支幹一端嚼碎露出木纖維來刷牙。


    大宋的牙刷就是真正的植毛牙刷,與後世的牙刷沒什麽區別。


    而牙膏甚至比後世的牙膏還要好,裏麵是夾雜著中草藥的成分。


    且牙膏牙刷都有專賣店,其中《夢梁錄》一書中收錄了一堆當時的名牌商鋪名單,什麽傅官人刷牙鋪,淩家刷牙鋪等等。


    隻是在京城江南道倒是普遍,但在鬱州這種偏遠之地,就比較罕見了。


    這也是曹文山覺得這裏十分便捷的緣故,要知道牙刷牙膏之物,還需要他花幾倍的高價從京城等地采購過來。


    而這裏,就有好幾家刷牙鋪,客棧更是有賣的,隻要額外給一百文就能享用。


    之所以不能如後世酒店免費贈送,屬實是這年頭植毛牙刷是需要人工製造的。


    清理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曹文山先喝了口小茶,這才開始享用早點。


    同時則是攤開那份大乾日報細細觀看起來。


    “哼!雖然是拙劣的仿品,但做的還是有模有樣,就是辭藻用語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一邊看著,曹文山一邊搖頭貶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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