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梅開二度。


    學了幾個新姿勢的嶽清靈略感羞惱,香汗淋漓時瞪眼依舊是嫵媚動人的模樣:“想不到,林世兄竟然是這樣的人!”


    林弈樓賠笑著將人攬進懷中,輕吻心上人眉眼:“清靈妹妹,答應世兄,這般嫵媚妖嬈的你,隻有我一人見得到。”


    “你說的什麽廢話!”嶽清靈握起拳頭往林弈樓胸口捶了下,用勁不小,似乎真的動氣:“雖說情到濃時,不是非得等到洞房花燭才行好事,但若不是婚約既定,你我早晚成婚,我豈會同你……你,你真當我是不知廉恥?”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林弈樓趕緊安撫:“我的意思是,在下何德何能?能攬綽約仙子入懷,真想找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把你深藏起來,隻屬於我一個人。”


    嶽清靈臉色怪異,眉頭輕蹙:“怎麽聽著……有種殺妻後深山埋屍的既視感?”


    “你說的什麽鬼話!”情意綿綿的情話遭遇扭曲的解讀,林弈樓同樣臉色怪異,吐槽出聲:“你把天聊死了!”


    說完翻過身,神色微惱。


    “好嘛,知道了……”安撫和被安撫的調換過來,嶽清靈貼近過去,笑吟吟開口:“清靈自然隻屬於林世兄。”


    林弈樓猶自覺得先前什麽殺妻埋深山的話太過晦氣,不鹹不淡應了聲。


    “世兄……這是累了?”


    感受到身後緊貼過來的溫軟,那嬌柔的聲音聽得人全身發麻,說什麽三師姐天生媚骨?林弈樓覺得今夜的清靈妹妹才是真正勾人心魄的狐媚妖精。


    隻那一聲輕喚就聽得林弈樓全身繃緊,再聽那句又是略帶尋釁的問話,林弈樓如何能忍?頃刻狠狠將人揉進懷中:“都跟你說了,別瞎問問題!”


    嶽清靈嬌聲媚笑:“那世兄好好懲戒奴家,清靈下次定然不敢了。”


    “……你真是清靈妹妹?不是哪個千年狐妖變的吧?”借酒壯膽的嶽清靈放飛得讓林弈樓難以招架。


    “世兄覺得我像狐狸?那……要不要摸摸看,我有沒有狐狸尾巴?”


    誘惑的微笑,誘惑的聲音,嶽清靈牽起林弈樓的手往後帶去。


    林弈樓有種要爆炸的感覺,心中直呼太野了!太野了!


    另一隻手隨即也被牽住,嶽清靈語笑嫣然,魅惑天成:“世兄,你可知道,那天被欲念仙子魔音所惑時,我做了什麽樣的夢嗎?”


    雙手被帶著在羊脂美玉上寸寸摸過的林弈樓:“……”


    懷中的人兒輕輕顫動時,林弈樓覺得這姑娘大抵是瘋了!他也快瘋了!


    血氣方剛的男人,哪個受得住這般刺激的挑逗?


    “這是要命啊!”輕聲自語一句,林弈樓沉淪歡海,難以自拔,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概不過如此。


    ……


    ……


    “這是要命啊!”


    深夜良辰,發出這般感慨的,除了林弈樓,還有沐雲初。


    自打重要的尋人任務被寄托在了自身境界的突破上,顧月影每天都覺得重任在肩。


    林東家離山去探刀皇遺跡時還好,林弈樓回到洛山,無形的壓力更是幾何倍增,雖然東家從來沒有催促過什麽,但思想壓力並非裝作視而不見,就能夠真的自行擺脫的。


    總之,為了早日破境,顧月影很焦慮。


    然後,沐雲初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中了大獎,還是倒了大黴,一言難盡。


    修煉了合歡功的男女,最快的破境方式無疑就是雙修,畢竟已經有沐雲初成功案例在前。所以顧月影可謂極盡魅惑之能事,恨不得把丈夫十二個時辰都釘死在床上,企圖通過量變產生質變。


    沐雲初真覺得這正經的合歡功被練出了邪術的味道。


    但看著顧月影身著輕紗泡在浴桶中,如含苞待放;看著她故意衣衫襤褸,卻在廳堂中翩翩起舞;看著她衣衫半解,故作負荊請罪哀求模樣,媚眼如絲說著“奴家伺候不周,請夫君狠狠鞭撻,莫要憐惜……”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沐雲初覺得要不是有地仙初境的修為打底,這段時日下來,他怕是已經被家中嬌妻榨幹精魄,累死在床上了。


    今夜,那妖精玩意不知道從哪弄來一身嶄新的明黃龍袍,一進屋沐雲初就看得愣住。


    顧月影見丈夫進來,麵無表情地起身,語氣故作威嚴,輕哼說道:“來人!替朕寬衣!”


    得,五天前扮神聖的菩薩,三天前扮落難的公主,今天扮至尊的皇帝了……著實,會玩!


    沐雲初搖頭歎笑兩聲,上前應聲:“微臣遵……”


    玉帶解下,龍袍輕開,沐雲初聲音一頓,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那明黃龍袍之下,啥也沒有,又什麽都有。


    她竟就隻套了一襲龍袍在身!


    顧月影還在裝著嚴肅:“沐大人,怎麽停了?寬衣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嗎?”


    偏就是這佯裝威嚴的模樣語氣,與那龍袍半解的旖旎風情,強烈的反差感,沐雲初一下子就麻了,將人攔腰抱起,往床上就是一丟,床幔放下,沐雲初也故作冷酷地開口:“好啊,臣這就替陛下寬衣!”


    “沐卿家這橫眉冷眼的模樣不錯,朕很喜歡!”


    “臣會讓陛下更加歡喜!”


    春風起,鮮花搖曳,雲雨初歇時,滿是褶皺的龍袍被汗水弄得黏糊。調皮的假皇帝偏不讓身上唯一的衣服褪去,與丈夫在那拉拉扯扯,貌似情趣。


    沐雲初冷哼一聲,手勁一大,龍袍應聲而裂,顧月影一聲驚呼,酥軟如泥的身子被丈夫覆住,任其施為。


    熟悉的節奏裏,仿佛交融在一起的兩股真氣早已不分彼此,在兩人身體裏來回遊蕩,合歡功雙修之法不必特意運氣,已在床榻上的夫妻之間自然發功。


    沐雲初覺得今夜妻子似乎格外敏感,觸碰之間顫抖不停,嬌喘亦是不停,偏更是格外惹人興致大發。


    盡情盡歡的那一瞬,閉著雙眼的顧月影發出聲極致銷魂的呻吟聲,真氣湧蕩之中,睜開眼的顧月影雙眸宛若流光溢彩的紫色寶石,氣勢大放。


    “這是……”沐雲初有些怔住。


    “奇怪什麽?”長長吐出口氣,顧月影宛若力竭癱倒在床,似笑非笑:“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在床上破境的嗎?我就說過,我也可以!行了,歇了吧。”


    “不……不繼續了?”


    “你不是天天喊累?”


    “……”


    沐雲初一時竟不知該作何感想,這成功破境了,妻子之後是不是就不會再那麽花樣百出了?他也不必天天做辛勤的老黃牛了!


    隻是這其中是慶幸多些,還是遺憾多些,沐雲初覺得:“其實還能再來一次。”


    顧月影:“……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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