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的環境甚是壯麗,府內庭院寬廣,綠樹成蔭,花草香氣彌漫。府內建築雄偉華麗,巍峨聳立,盡顯權勢與威嚴。府內的花園布置精美,各色鮮花爭相綻放,小橋流水,曲徑通幽,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天拂曉,盟主楊義正在這樣寧靜祥和的環境中,悠哉地喝著早茶。


    門外有侍衛來報:“秉盟主,連雲城主來報。”


    楊義道:“吳兄?一大早,出了什麽事,快請他進來。”


    說話間,連雲城主吳涯子大步走進來,準確的說是很慌張的奔進來,因為他臉上略有驚恐之色。


    楊義開口問到:“吳兄,這麽一大早光臨府,不知……”


    吳涯子,“楊兄,昨晚金刀門被滅門,此事您可知道?”不等楊義寒喧的話說完,吳涯子便搶先一步急切的說道。


    “你說什麽?金刀門被滅?”楊義有點不敢相信。


    這時盟府護衛統領冷峻急切的闖了進來,說有要事稟報。這時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吳涯子剛準備說的話又收了回去。


    “吳城主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但說無妨。”楊義道。


    冷峻得到允諾後道:“昨夜金刀門被滅,一個活口也沒留。”


    楊義與吳涯子對視了一下道:“吳城主一早過來也是說這事的,這可是武林的一件大事,你去把魏勇他們一起叫過來,我們一起商討一下,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掉以輕心。”


    “是,盟主。”冷峻作揖領命後,便轉身離開去叫另三位護衛了。


    楊義問到:“此事吳兄怎麽看?”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本來我家二公子對金刀門的小姐心生愛慕,年輕孩子的事我也沒怎麽管,前天便依了犬子,派人前去提親,我家公子也親自過去了,本來他們是昨晚便到的,可晚上下聘禮怕失了禮節,所以便找旅館住下,準備今早再去,可沒想道今早過去看到的是金刀門滿地橫屍,一片慘景。”


    “金刀門雖不算武林大的幫派,但他金家好歹早前也是悠都四大家族之一,雖然現在家族沒落,但其實力也不可小覷,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在一夜之間將其滅門?”


    正說著盟府四大護衛已走了進來,大侍衛冷峻道:“這是在金刀門匾額上取下的血符咒。”


    “血符咒。”楊義與吳涯子同時驚訝的道出。“又是血符咒!”


    “第一次是青城派掌門被殺,第二次是風月堂主一家十四口被殺,第三次是金刀門滿門被滅。這血符咒怎麽會重現江湖,且殺機一次比一次重。”吳涯子萬分驚懼的說道。


    楊義道:“果然,血符一出,江湖血染!血符咒原有阿羅門殺手傳入悠都,它是以薄如蟬翼的人皮做成,而這張人皮中有一個人肉形成的“死”字,也就是說要取一塊人皮,在中間流下一個呈“殺”字形的肉,其他部分則薄如蟬翼,你們看當今誰有這種精致的劍法呢?”


    冷峻道:“據我所知,這人皮並非用劍削取的,而是用一種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飛刀取下的,傳說此飛刀例無虛發,且速度極快再強的高手也無法洞悉它的速度,往往看不到飛刀射出時人已然倒地。我們冷家世代為侍衛,相傳我們家七世先祖就是死於它之下了。”


    “血符咒已在江湖上絕跡百多年,如今又重現江湖,看來江湖又要麵臨一次浩劫了。”楊義端詳著這血符咒皺起了眉頭。


    “要不,我令在我家大公子回來協助調查此事。”


    “不用了,吳兄,令公子剛中探花才三年,在朝中為官也有諸多不便,這事就不勞他費心了,再說武林的事也不好讓朝廷插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既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就定會竭力保武林太平。”楊義這般說著,他知道朝廷設武林盟就是盟主自主管理悠都的,如果管理不好,還要求助於朝廷,豈不是向朝廷宣告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勝任武林盟主之職。


    “那是,楊兄此言甚是。當今悠都武林在盟主的統治下,一直太平無事,盟主的能力與威望我們自當深信不疑,是吳某多慮了。這件事用得找吳某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吳涯子定當鼎力相助。那吳某就告辭,”吳涯子說完就起身告辭。


    他吳涯子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但此血符咒之事已是滿城風雨,江湖人人聞之色變,這次出事的又是自己的準親家,他自然想早點把這未知神秘組織揭露出來,更何況有傳言死的都是與楊義較好的幫派,那麽他們連雲城是否是下一個目標,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據江湖傳言,她的夫人連伊人也是死於血符咒……


    吳涯子不怕死,但連雲城上下五千多人一起死,他怕,很怕!想到這,他不禁頭皮有些發麻。


    待吳涯子走後,楊義也陷入深思,其實,吳塵之所以如此懼怕血符咒,僅僅是江湖關於血符咒的傳言,更多的是吳涯子擔心這被血符咒所害的都是與盟主府楊家親近的幫派,他明白吳涯子的心情,而自己也同樣有如此擔憂,如果任血符咒削掉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他的盟主之位也岌岌可危。


    所以他與冷峻,魏勇等人一番交談,也準備人手,四處尋找阿羅門人及血符咒的蹤跡。


    悠都武林或許真得要不太平了……


    時間來到十五月圓夜,月如銀盤高掛。


    楊天劍正睡著,突然“啊”的一聲驚坐起,然後不停的在床上打滾,嘴裏不停的呼喊。


    同房分床而眠的齊思雨被這聲呼喊驚醒!唰地起身,過來查看情況。


    “天劍哥哥,你怎麽了?”齊思雨關切地問。


    楊天劍豆大的汗珠掛在額前,由於疼痛,臉上青筋暴起,“我頭痛,頭痛欲裂!”


    這一幕,把齊思雨嚇壞了,她連忙讓人請來府醫,可府醫一陣查看及把脈後,並不能看出問題。


    不得已,齊思雨隻得連夜驚動了盟主夫人。


    盟主夫人花含露進來,見楊天劍如此痛苦不堪,心下一沉,趕緊抓住他的手,號脈道:“好生奇怪!”她心下暗驚,終究,她還是動手了,苦了我的孩子。


    天天劍邊痛苦地問到:“娘,我怎麽了?我會不會死?”


    花含露溫柔地道:“天兒,瞎說什麽呢?沒事的哈,天兒忍忍,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楊天劍又掙紮著問:“我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


    花含露道:“我也不知,但天兒不要多想哈,沒事的。”盡管嘴上這麽說著,她聯想起他與齊思雨結婚當天,那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莫非……她不敢想。


    這時一旁的齊思雨道:“夫人,我覺得可能是中毒了。”她停了下,看了一眼楊天劍道:“天劍哥哥,我覺得不能瞞夫人了。”她說罷又對花含露道:“他前幾日被聖女門的少門主所傷,我估計可能那鞭子上有毒,所以天劍才如此。”


    花含露驚訝地問:“聖女門?你是說他被聖女門人打傷?”


    齊思雨:“是。”她說罷,撩開楊天劍的褲腿,隻見森森地白骨,而周圍的肉卻腐爛流著濃血水。


    花含露心痛的道:“天兒,痛嗎?怎麽弄成這樣了?你沒事惹那聖女門的魔頭幹嘛呢?”


    楊天劍抱著頭,痛苦地掙紮,不能言語。


    花含露道:“難怪這幾日都不見天兒出來,原來是腿受傷……柳葉青,為何要害我兒至此啊”花含露恨恨地道。


    齊思雨道:“夫人,那現在怎麽辦?”


    花含露道:“你去拿些藥膏及止痛藥來,後麵的事我來處理。”她說罷,點了楊天劍的睡穴,讓他睡著,對,隻有睡著才不會疼痛。


    而後,她又讓齊思雨給楊天劍擦了藥。


    忙完這一切,已入午夜,花含露出來,抬頭,天空一輪明月正當頭!


    她默默地念到:“月圓夜,邪風起,血滴子,生不如死!”該來的總還是來了,躲也躲不過!隻是,為何要加在我兒身上啊!這些都衝我來吧!


    月慣中天,花含露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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