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一狐兩人告別羨魚和鏡流後,不約而同地又湊到了一起。


    他們默契十足,彼此隻需一個眼神便決定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鱗淵境。


    身為和丹楓關係最好的友人,當然是要為龍尊兩肋插刀,幫著對方氣一氣龍師。


    龍師自詡持明族一脈身份貴重,見不得他們的龍尊和短生種和狐人待在一起。


    當然,這些身居高位的龍師們,並不會在人前表露出真實情緒,隻會隔三差五找上丹楓,用挑不出任何錯處的措辭敲打龍尊,讓其注意自己的身份。


    丹楓能聽得進去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龍尊要是能聽進去,那就奇了怪了。


    於是,為丹楓兩肋插刀的友人們越發頻繁的出入鱗淵境,勢必要幫著龍尊多氣幾個龍師。


    按照丹楓的話來說,要是能氣蛻生就更好了。


    他們隻把丹楓這話當作是氣話,哪裏能氣死龍師呢?


    他們心裏如此想著,但仍在行動上支持丹楓,跟著友人來了不知道多少次鱗淵境,但也沒聽到哪位龍師蛻生的消息。


    哦,前不久有一個,不過不是被他們氣蛻生的,是老眼昏花不慎摔蛻生的。


    當時他們聽聞此事後很是唏噓,連連感歎世事無常。


    他們不過是跟著丹楓聚一聚,哪裏會真想著要把龍師氣死啊?這死法,隻能用一句世事無常來評價了。


    四人再度來到鱗淵境,景元率先發問:


    “應星哥,這回總算能輪到我的陣刀了吧?”


    他近日一直跟著騰驍將軍,但也聽過師父出入工造司的消息,這回一看到羨魚食指上戴的那枚戒指,瞬間猜出了真相。


    這一回,總能輪到他的陣刀了吧?


    應星想了想,按照丹楓的說法,鏡流和羨魚結婚至少還要再等十幾年。


    不管是十幾年,還是幾十年,他都完全不用著急啊。


    應星有著大把的時間為友人準備禮物。


    他回想一番,發現還真有時間為景元鍛造武器。


    應星見景元再三催促,沒好氣道:


    “你小子……好好好,行行行,下一個就是你,等我休息一陣兒,總行了吧?”


    景元挺直腰背,眼神銳利: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再食言,我可就要到工造司門口堵你了!”


    應星心道,你在工造司門口有什麽用?搞得跟他會下班一樣。


    他不以為然:“哦,到工造司門口,然後呢?”


    景元見狀,就知道應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他哼了一聲,接著不懷好意道:


    “我再找丹楓哥借十幾個人,在工造司門口大喊,應星少爺,你該回家繼承家業了!”


    應星:“……”


    光是想想,都想要逃離羅浮了。


    他臉色漲紅,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起身暴揍景元一頓。


    應星起身,他深吸一口氣,特意收斂了力道,用胳膊勒住景元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景元你小子——”


    景元的提議恰好迎合了丹楓的喜好,龍尊早已習慣了這些在外人看來過於浮誇的操作。


    丹楓瞅著應星一臉抵觸的表情,頗有興致地問道:


    “隻喊話本子裏的經典語錄嗎?我覺得所有話本子,都比不過應星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景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受製於應星之手,隻得改口稱呼對方為“應星哥”。


    他說:


    “你是說那句啊!我也這麽覺得!應星哥說的那句話超帥的!”


    白珩了然,她語氣帶著讚許,感慨道:


    “寧如飛螢赴火,不做樗木長春。”


    景元眼珠一轉,震聲道:“應星哥,我要讓所有仙舟人都知道,你——”


    應星以短生種之身奪得“百冶”的頭銜,就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


    他曾對友人們說,寧如飛螢赴火,不做樗木長春。


    他會告訴所有仙舟人,他那短暫的、不到百年的一生,創造了長生種幾百年、上千年都無法趕超的功績。


    應星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


    整個仙舟,唯獨他一人能有底氣說出這番話。


    但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十幾個人喊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好嗎!


    應星能坦然接受長生種的排擠,但唯獨接受不了這種社會性死亡啊!


    他惱羞成怒,上手捂住景元的嘴。


    丹楓不緊不慢地補上景元尚未說完的話:


    “要讓所有仙舟人都知道——”


    龍尊瞅著應星,看著短生種友人表麵憤怒實則快碎掉的表情,隻好中途改口。


    “應星他,違背了景元這個未成年的承諾。”


    應星:“…………”


    丹楓,我謝謝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


    應星麵無表情地鬆開捂著景元嘴的手。


    對著小輩的景元,應星能用胳膊勒脖子,但對著丹楓……怎麽能用這種幼稚的方法呢?


    應星當即向丹楓發出邀請,要和龍尊打上一場。


    景元一聽丹楓把他當小輩,頓時不樂意了。


    “真過分啊,丹楓,明明我和應星是一輩的,怎麽還區別對待啊!在仙舟,按照應星這個年齡,可是要被監護人監管的!”


    一龍兩人就著輩分這個話題,瞬間吵嚷起來,沒聊幾句便要通過對練的方式一決勝負。


    白珩一門心思喝酒,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誰料他們前腳吵架,後腳就朝著演武場走去。


    三人邊走邊互毆,丹楓試圖幻化出龍尾作弊,卻被景元瞬間戳破,應星跟著景元一同反擊。


    瞅著三人的背影,白珩:“……”


    這三個人好幼稚啊。


    狐人很快聯想到了鏡流的戀人羨魚。


    怪不得自家友人會喜歡羨魚。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情緒穩定、紳士體貼的正常人呢?


    兩人戀愛後,對方也格外用心呢。


    這才多久啊,羨魚就送了一套房誒。


    隻是鏡流對此感到很有壓力,不過有白珩當軍師,就算是兩人鬧了什麽矛盾,過不了多久也會重歸於好。


    拜托,她可是朋友遍布宇宙的白珩誒!


    遇上這種情況……打直球就完事了。


    至於兩人過於懸殊的財力……鏡流大可以把工資卡給羨魚啊。


    雖說比不過房產的價值啦……但羨魚又不是在乎巡鏑的人。


    當然,大部分上交工資卡的都是男方啦。


    但那是羨魚誒,他從不覺得男性該如何、女性該如何。


    羨魚又不是有刻板印象的老古板。


    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在意這些細節啊?


    想必現在的鏡流,已經按照她的提議,和對方好好溝通了吧?


    狐人一邊想,一邊掏出玉兆為鏡流搜尋起禮物。


    區區二十歲的小年輕……鏡流還搞不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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