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名的畫,就這麽點錢。”葉晨搖搖頭。


    “那您就再到別的地方轉轉吧,這是真跡,不是仿製的。”老板明顯覺得價錢還沒達到心理預期。


    “好吧,我買來是為了送禮,那就再加一點,出價一萬。”


    “那你往上抬一下,我就往下壓一下,兩萬八。”


    “還是那一萬。”


    “那就算兩萬七。”


    “一萬。”


    “……小兄弟,哪有人這麽還價的。”


    按原情節發展,樊茵茵也是在一旁看著他們討價還價,當時她還覺得葉晨挺有趣。


    但此時此刻,怎麽看怎麽煩。


    她被夾在主角光環和反派角色之間,最後偏向於臧瑾這一方。


    樊茵茵突然開口:“老板,這幅畫我要了,兩萬五。”


    “姑娘,人家正在商量價格呢。”老板笑著說道,算是婉拒了樊茵茵的插手。


    按照所謂行規來說。


    最基本的,別人討價還價的時候,外人不該插嘴,更別提哄抬價格了。


    等到前麵的人談崩了離開,後麵的人才能接手談判。


    也不要圍觀。


    這算是一種互相尊重的做法。


    當然,這些規矩在古玩界也就是擺設而已。


    托兒非常多,提高物品價值的現象很普遍。


    至於那些所謂的規定,也多是在頂級圈子裏才有用,小攤販誰還會講究什麽禮節?


    但在這種綜合的小說設定裏,許多橋段就是為了顯得高級一些。


    ……


    葉晨側頭瞥了樊茵茵一眼,還特意看了看她的小腿,穿的是白襪子。


    呃!


    樊茵茵一臉厭惡,這小子偷看了不說,還一副假裝仔細鑒賞的模樣,真惡心。


    還是臧瑾比較好玩。


    臧瑾笑了笑說:“老板啊,你這地攤還跟我在這擺譜?行規可不是你這樣解釋的。


    即便是你圈子裏的大佬遇到我家大小姐,也沒這麽大架子。


    看來你是不想再幹古玩這生意了吧。”


    “大小姐,要不我們給蕭老板打個電話,或是通知市場管理部門?我懷疑這裏有造假販假的嫌疑。”


    聽聽咱們的大反派說話,就是單純地拿勢壓迫人,直截了當不囉嗦。


    要是換作從前,樊茵茵肯定反感這種做法,但是既然是臧瑾提出的,那還挺有趣。


    樊茵茵覺得臧瑾並不是真的在利用權力壓製別人,而是逗著她玩,同時幫她對付這個葉家的小混混。


    老板的臉瞬間變了色。


    這話裏有話,聽上去這人來頭不小。


    蕭老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人物,大家都尊稱他為蕭老。


    再說這規矩確實存在,但通常都是大場麵才講究的事,小攤小販就別裝模作樣了。


    這些規矩多半是用來忽悠門外漢的。


    而葉晨就像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門外漢,專業術語對他來說全是陌生詞匯。


    “二位,別誤會!別誤會!”


    老板尷尬地笑著,起身拱手:“兩位請隨便挑選吧,這畫你們拿去好了,價格我再優惠點,兩萬三怎麽樣?大小姐覺得合適嗎?”


    看樊茵茵的打扮和氣質,確實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


    “不用這麽麻煩,不差那幾千塊錢。


    管家,付錢吧。”


    “好嘞,大小姐。”臧瑾立刻點頭,掏出銀行卡遞給老板,“能刷卡嗎?”


    “沒問題,我去找機器刷。”老板轉身離去。


    三人誰也沒注意到一旁葉晨黑著臉,臉色很難看。


    葉晨看了一眼那卷畫,雖然這次沒撿到漏,但他並不覺得可惜。


    接著,他的目光又轉向了一旁的古玉石堆——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東西。


    同時,他對臧瑾的厭惡越來越深。


    之前或許還沒什麽理由,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個家夥就是欠揍。


    至於這位所謂大小姐,不過是個紈絝二代罷了,估計也強不到哪兒去。


    感受到葉晨散發出的敵意,樊茵茵瞥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不好意思小兄弟,這張畫我可要了。”


    “哼,讓給你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葉晨不屑地哼了一聲。


    “小夥子,咱們又見麵了。”此時,臧瑾也開了口。


    葉晨懶得搭理,隻是一聲冷笑回應。


    樊茵茵好奇地轉頭看了眼臧瑾,像是在問:你們倆認識?


    臧瑾給她使了個眼神:等下再說。


    樊茵茵點頭應允。


    臧瑾驚訝地瞪大眼睛,心想:你這是啥意思?真能讀懂我的表情?太假了吧。


    樊茵茵翻了個白眼:廢話,老娘可是聰明得很。


    好吧。


    以上純粹是他腦補的。


    事實上,大部分女主角都特別聰明,尤其是這部劇中的女主人公們。


    即便是看上去軟萌迷糊的蔣淑霞,在大事上從不含糊。


    一會兒功夫。


    老板小跑回來,手裏拿著刷卡機。


    這幅畫他已經賺了不少錢,心理價位其實是一萬五而已。


    “那就兩萬五,老板再送點小禮物唄。”臧瑾邊刷卡邊隨口說道。


    “沒問題,您想挑點兒什麽?”


    “這幾塊玉石還行,我隨便選幾塊怎麽樣?”


    “當然可以,您第一次來,想怎麽挑就怎麽挑,三塊玉石當贈品如何?”


    “爽快。”臧瑾大笑。


    這下,葉晨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的黑臉已經變成青臉。


    兩隻拳頭緊握,憤怒到了極點。


    其實在這場戲裏。


    這幅畫非常有價值。


    遠不是區區一萬五千塊錢的事。


    那些玉石更是珍貴無比。


    裝逼橋段往往邏輯性不強。


    玉石的作用有些像修仙小說裏的靈石,在這個世界雖然不能讓人成神成聖,但若長期佩戴,則可以讓普通武者提升修煉效率。


    甚至還能強化體質,淨化體內氣流。


    對於武者來說這些都是求之不得的好東西。


    就算是大家族也不容易得到。


    這些東西非常罕見。


    劇情開始時人們才知道這些玩意的存在。


    這也是為了給葉晨後續劇情鋪墊所用的伏筆。


    然而此刻臧瑾偏偏打算搶先一步來展示自己。


    樊茵茵不解道:“你要這些玉石做什麽?”


    “就當漂亮的小石頭好了,家裏女兒多,帶回去讓她們玩也不錯啊,放在魚缸裏還挺養眼的。”臧瑾解釋道。


    樊茵茵點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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