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典雅看了看,有些心虛的沈華燦,一下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你父皇怕我擔心,硬說把你治好了,不然我也不會說給你納太子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話題,奇跡般的被引到了這個方向。


    但這個方向卻就是一個正確的方向。


    沈析突然有些無力的輕輕靠在弘典雅的身上:“母後就不要怪父皇了,他還是害怕你擔心啊,不過我這個身體咳咳咳…咳咳…我覺著就還是咳…不要再納太子妃了,不要禍害人家姑娘。”


    弘典雅看著他的樣子,心裏隻剩下心疼。


    哪還去管什麽納不納太子妃。


    連忙順著他的話:“好啦好啦,不要就不要。”


    沈析又與他們周旋了一番。


    突然,外麵大太監報!


    “新科狀元狄豐羽,在殿外求見!”


    聽到太監的報備。


    沈華燦露出了難得正經的表情,對著弘典雅,沈析二人說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就這麽並排走了出去。


    剛一走到門口。


    就看見那口站著的那個所謂新科狀元的人。


    眉宇間滿是正氣,氣宇不凡,身高和沈析相差不多,看起來卻比他壯碩一些。


    沈析在心裏默默為他加了一點分。


    ‘還不錯,不知道代芹會不會喜歡?’


    沈析回到了東宮,鬆欒還沒有回來。


    沈析看完了奏折,有些無聊就讓旺財把狄豐羽的人物資料調了出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人真的是當官的料。


    從小習武,十歲就開始抓壞人,12歲便開始就進入幫助破案。


    沈析橫看看,豎看看,發現這人真的沒什麽大缺點。


    “確實不錯,比林阜要好多了。”


    看完資料後。


    鬆欒也回來了,兩人一起吃飯,一起待在房間,沈析就靜靜地依偎在鬆欒的懷裏。


    “阿欒,我已經和母後說過了,不選太子妃了,以後等代芹成了婚之後,我再讓父皇將皇位傳給駙馬,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裏。”


    “離開?”


    鬆欒倒不是不願意,他跟自己走。


    他隻是怕沈析舍不得。


    “可是你的母後怎麽辦?”


    “代芹會好好照顧她的,我這個咳咳咳……病殘之軀也堅持不了多久,在她麵前死去,可能會讓母後更加傷心吧!”


    鬆欒吻住了他的唇,有些懲戒意味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沈析有些吃痛的叫了一聲。


    “啊!阿欒你幹嘛咬我?”


    沈析的嘴唇嘟嘟,顯然是有些生氣。


    鬆欒眉頭緊皺,絲毫沒有放鬆。


    “我不準你說死字,有我在你不會的,我們兩個會一直好好的在一起的。”


    沈析聽到這話,才沒有多生氣了。


    沈析動了動身子,坐在鬆欒的大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好,我知道了。”


    沈析因為太瘦了,他的衣服有些寬鬆,因為動了動,所以肩上的衣服滑落了一些下來。


    看著他白玉似的香肩,鬆欒咽了咽口水。


    沈析當然知道這個lsp心裏麵在想什麽,但是又帶著呆萌的表情,故作疑惑的問道:“怎麽了,阿欒,才吃完飯,你又餓了嗎?”


    “對啊,有點。”


    顯然,這兩個餓不是同一個意思。


    最終。


    沈析沒有抵擋住他那濃烈的眼神攻擊,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他。


    鬆欒害怕他的身體,也沒有做的太過分。


    當然仍是一夜風雨。


    …………………


    沈析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鬆欒已經不在床邊,他真的有點壞,昨天沈析讓他不要咬脖子,會被別人發現。


    結果現在除了脖子,身上到處都布滿了吻痕。


    全是曖昧的痕跡。


    沈析都有些無語了,但他還是輕笑了一聲。


    ‘自己的男人又能怎麽阻止他?’


    沈析剛一穿戴好衣服,綁好發髻,就有一個太監來敲了,敲他的房門。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要奴才帶你去禦花園。”


    沈析打開房門。


    太監明顯已經是在外麵站了很久了。


    因為現在已經是夏天了。


    太陽有些毒辣。


    太監身上全是汗。


    其實太監確實在外麵站了很久,要不是聽到房間有動靜,他也不敢貿然上前敲門。


    沈析自然是體諒的,沒有多怪罪。


    “走吧。”


    沈析剛要走的時候才發現迎麵走來的鬆欒,他臉上寫滿了三個字。


    不開心。


    沈析看著他那冷酷的臉實在不理解,明明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下了床就不認人了?


    鬆欒走到他麵前 ,帶著點怨婦式的口吻聞到:“殿下這是要去哪?”


    太監一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血壓都升到三尺高:“你不過是個治病的,怎麽敢問我們太子殿下的事!”


    “神醫問我行程 ,那是關心我的身體,什麽時候輪到你個奴才說話。”


    看到有人詆毀自己的男人,沈析當然是要還擊的。


    看到他為了自己而教訓別人的樣子。


    鬆欒冷酷,生人勿近的神情才得以緩解了一些。


    太監看見平時那麽溫和近人的沈析發了那麽大的火,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連連道歉。


    “是,是奴才的錯,還請殿下,神醫不要怪罪。”


    其實他理解錯了,要不是鬆欒喜歡溫柔的。


    沈析


    怎麽可能變得如此溫柔?


    他是梔子花嗎?他是那種嬌豔的,還帶刺的玫瑰。


    所以除了鬆欒,沒人可以將它摘下。


    鬆欒沒有理會,太監在那裏亂叫。


    而是靠近沈析,道:“不知殿下,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沈析看到他氣消了,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欒兄如果想去,那便同我一起去唄!”


    可是一到了禦花園。


    沈析臉上的笑容都僵固了,誰能告訴他這麽多美女是來找誰的?


    他扭頭看了看鬆欒,而被看的那個人,似乎早有預料。


    沒有說話,就靜靜微笑的看著沈析,眼神似乎在說:“來,我聽聽你的解釋。”


    沈析迎著那道熾熱的目光,連忙上前走到,坐在正中央的女人麵前,也就是他的母後的麵前。


    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母後,你不是答應兒臣了嗎,說好我不要太子妃的。”


    弘典雅顯然是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他:“母後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說出去的話,怎麽在好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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