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世間貪嗔癡,擺脫不容易。一旦錯進門,從此變路人。


    話說楊璐飛出嫁當天,接親隊伍接錯了人,從十幾個人變成了二十幾個人的隊伍,送嫁和接嫁的人都沒有發現。楊璐飛來到了拜堂的大廳,隻聽見賓客盈門,恭喜之聲不絕。很多人送了很多的禮物。那新郎更是帶著她接收了很多的祝福。但是畢竟不是當代的婚禮,是要蓋住頭的。


    婚禮行禮,端茶,敬茶,敬酒一一進行,楊鷺飛居然還沒見到一個人。她隻感覺那個新郎忽然間變得身材好了,說話也溫文有禮。她心裏已經沒有那麽的討厭這個人。


    送入洞房,楊鷺飛穿著大紅喜袍,坐在大紅的婚房內,擺滿了各種婚慶的物品,像是個大戶人家。楊鷺飛等著這個新郎的到來,她想了好幾種可能,自己或者立刻逃跑,或者第二天逃跑,或者過一個月逃跑,等等。


    這時,喝醉酒的新郎走了進來,他醉眼朦朧的掀開了楊鷺飛的頭蓋,又拿過來一杯酒,說道:“娘子,我們來喝杯合巹酒。”


    楊鷺飛一看,這個新郎,長得樣貌中等,身高體瘦,一點也不像相親的那個人。她想:“難道是我阿媽作弄我?本來這個新郎也不差。當然比起陳鑫來說還是差了很多。”但是這個人她心裏好像勉強能接受,並不討厭。於是她和他喝了酒。然後蠟燭一吹,兩人就洞了房。


    那邊,楊鷺飛的命定的丈夫胖子,他回到喜宴中,已經是到了吉時最後一刻,馬上就要拜堂成親,那新娘滿心歡喜的拜了堂,進了洞房。糊裏糊塗的喝了酒。。。第二天,新娘起來一看,旁邊怎麽是個胖子?自己從來不認識他。那姑娘馬上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胖子醒來發現新娘不在,問了下人,說她正在準備回家,也顧不上什麽了,馬上出去說道:“楊姑娘,不要走。”


    那姑娘哭道:“什麽楊姑娘,我姓歐,我叫歐巧娟。”


    胖子很是愕然,說道:“那昨天和我洞房的人是你嗎?”


    那姑娘哭著說道:“當然是我啦,你就是趁我酒席中喝了幾碗酒,於是趁機欺負了我。”


    胖子顯得很不好意思,他看這姑娘比楊鷺飛漂亮很多,說話也很溫柔得體,他頓時就改了心意。他說道:“我叫滕建舉,我也是按照時辰接娘子的,這不能怪我的,昨天的情形你是知道的,事已至此,我一定會負責任的。”


    那歐巧娟聽了,也隻能嗚嗚啼哭了。


    那楊鷺飛一夜醒來,第二天,她那新的丈夫也醒來,他看了看楊鷺飛,覺得有點不太像,他擠了一擠眼睛,對楊鷺飛說道:“娟,你怎麽變胖了?才半個月沒見麵。”


    楊鷺飛聽了以後有點生氣,她說道:“你說什麽呢你?娟是誰?我才是你老婆,什麽娟?”


    那男的說道:“歐巧娟呀,你難道不是嗎?你是誰?”


    楊鷺飛說道:“你娶我過來的你問我是誰,我是楊鷺飛,你是誰?”


    那男的道:“我是餘飛虎呀,你怎麽也不知道我是誰?”


    楊鷺飛說道;“我本來就不想嫁人,是你們家一定要我嫁的。”


    那餘飛虎想起了昨天那一幕喝酒,覺得對不起他的情人歐巧娟,於是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會。”


    餘飛虎走到門廳,叫上管家說道:“你幫我看看歐巧娟,歐小姐去哪兒了,快。”


    那管家很不理解道:“她不是在你房、房間嗎?怎、怎麽還查?”


    餘飛虎馬上走到客廳,見父母都在,等著媳婦敬茶呢。他對父母和管家說道:“昨天,你們安排給我的新娘,怎麽不是歐巧娟?怎麽是另外一個人?”餘飛虎一陣牢騷,又跟管家說:“你趕緊去歐巧娟家裏,看看她人在哪裏,我要及時解釋一下。”


    這時,心機頗深的楊鷺飛已經梳洗打扮好了,出來客廳這邊,她對著餘飛虎說道:“夫君早安。”轉過一個身角度,對著公公婆婆說道:“公公婆婆早安,公公婆婆昨天已經喝過媳婦茶,今天怎麽不認得媳婦了呢?”


    那餘飛虎聽見她那麽一說,好像倒是自己家理虧了一樣,昨天上上下下幾百人看著他們拜堂成親,送入洞房的。這如果不認,好像也太沒道德了。


    這時餘飛虎的父親已經了解到媳婦確實換了一個,他陰沉沉的臉,慢慢地說道:“你既然入了我家的門,當然就是我家的媳婦,不會不認的,你自己報上家門吧。”


    楊鷺飛端端有禮的道:“我家住在城西楊家村,我叫楊鷺飛。年十六,讀中西學堂二年級。”


    餘飛虎的氣還沒消,心裏思念自己的情人歐巧娟。對楊鷺飛完全無感覺,但是畢竟一夜夫妻,他馬上又收起了不高興。自己轉身出去了。


    下午,管家來報給餘飛虎道:“少爺,我打聽到了,歐巧娟已經送到了隔壁村滕家,做了滕建舉的妻子。”


    餘飛虎有如晴天霹靂,他一陣懊惱,一來是怪自己昨天怎麽喝那麽多,這麽大意沒有看出來;二來他怪自己昨天沒有親自去接親。事已至此,已經無可挽回了,他於是獨自坐在了酒榭喝起了悶酒。


    這是初冬的夜晚,草木深深,灰色一片,帶著枯枝敗葉。陳鑫和阿甲阿乙準時來到郊外,準備會見那個自稱是同類人的人。這時郊外燈火點點,遠處炊煙淼淼,像是正在準點吃飯的時間,人一個也沒有。


    陳鑫觀看著月亮,一點流星從天空劃過。這時,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走得極快,一會就到了陳鑫跟前。隻見此人長得五官飽滿,四肢長而有力,身體健美,並穿著一套棕色的清服。那人看見陳鑫,二話不說就出手往陳鑫這邊連出幾招,往陳鑫的麵門,心髒和後腦等要害部位打過來。


    陳鑫沉著應對,一一閃過一直到十幾招,陳鑫閃避過後一個掃堂腿,那人應聲跌倒在地。陳鑫說道:“英雄,怎麽一來就要打?”


    那人說道:“我已經介紹過了,我就是和你是同類的人。”


    陳鑫說道:“那為什麽要殘害同類?”


    那人說道:“那是切磋,不叫殘害。”


    陳鑫想了一下說道:“我叫陳鑫,你是誰?”


    那人說道:“我無名無姓,北山下人士,已死了一百年。”


    陳鑫說道:“你為何認識我?”


    那人說道:“你那天夜晚在街上做法,我剛好路過,看到你的法力高強,於是看看你住在哪裏。”


    陳鑫說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切磋?”


    那人說道:“當然,雖然我輸了,但是我認了。”


    陳鑫說道:“你要小心有一夥同類,為首的那個叫肖燕紅,帶著一批手下。人很多,心狠手辣。”


    那人說道:“我早就領教過了,他們打算招錄我做跟班,我沒同意。”


    陳鑫說道:“嗯,那就對了。你還算正常。”


    那人說道:“我好歹也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何必要和她們狼狽為奸?”


    陳鑫見這人五官端正,雖然打扮像古代人,但為人爽直,出手又快,是個可造之材。於是他說道:“你既然無名無姓,無幫無派,你何不跟我們六個一起,共同進退,有個照應。”


    那人說道:“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陳道長不嫌棄,我願意跟著您門下幹點雜活。”


    陳鑫說道:“那好,我幫你取個名字,你以後就叫陳戌吧。”


    那人說道:“那好,我以後就叫陳戌了。”


    當天夜裏,餘飛虎喝酒喝到四更天,才回到家,思念自己的愛人。也不回房睡,就倒頭在書房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此時的楊鷺飛,則是發愁起三天後的回門,這個叫餘飛虎的,會跟她回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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