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跟你回去。”如墨南見苗苗要帶葉綿綿走,語氣急切,他走過去擋在二人之間。


    葉綿綿從如墨南後麵下床,她神情自若的穿上外衣,淡淡的說∶“當然不回去。”


    苗苗聽到葉綿綿的回去,眼神是止不住的失落與難受。


    “這天道敢戲耍我,那我便毀了這個世界,反正讓我來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拯救世界嗎?”葉綿綿喚出天行劍,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她打開門,劍指蒼穹∶“你說我有罪,那我便讓這罪加深好了。”


    如墨南與苗苗見狀對視一眼,一人拉一邊,阻止葉綿綿去幹傻事。


    葉綿綿在雪天的映照下,冷若冰霜∶“攔我幹什麽?如墨南,你不是要毀了這片大陸嗎?如今有我陪你還不好?”


    如墨南看著冷漠的葉綿綿,他心不由得被刺了一下∶“我……我已經將入口封閉,他們不會再來犯了。”


    葉綿綿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幾下,她又道∶“苗苗,你不是要報仇嗎?我給你把韓言初給殺了,為你父母祭天!”


    “綿綿,你冷靜點,距離你大乘期雷劫已經過去了十年,外麵的金光魔物早已被清除了。”苗苗見葉綿綿這般隱忍的模樣,她心疼的替她清了清頭上的雪。


    葉綿綿將目光轉移到如墨南身上,陰惻惻的開口∶“這不還有個大家夥。”


    “……”如墨南。


    這麽多年了,還沒忘記要殺他,不愧是他看上的綿綿。


    苗苗要不是見如墨南救了葉綿綿的份上,她此刻不可能與他平和的在一起。


    “綿綿,萬年前的罪,我認。


    你想殺我,我也認。


    但我希望你能陪我一段時間。”如墨南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綿綿看,語氣帶著哀求,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如今竟卑微的低頭。


    “真相?到底什麽是真相?”葉綿綿自顧自的往前走,低聲呢喃。


    將如墨南殺了又怎麽樣?


    088都跑了,她能信那個位麵管理者的話?會將她送回之前的位麵嗎?


    可如今回到了之前的位麵,有什麽意義?


    她就像是被遺棄在這個位麵的孤兒,哪哪都遭嫌。


    如墨南亦步亦趨的跟在葉綿綿的後麵。


    走著走著,葉綿綿進萬象宗如入無人之境,她踏上天行峰,一步步上山。


    “師叔?”葉綿綿走到山峰上的進口,恍惚間大雪之下,師叔坐在那棵樹下,桌上冒著熱氣騰騰的茶,還有幾盤糕點。


    她驚喜的跑了過去,可越近,師叔的臉越模糊。


    葉綿綿焦急地糊了一把眼睫上的雪,隻見師叔的臉變成了如墨南的模樣,他眉眼笑笑的柔聲問∶“小梅花精,又來吃點心了?”


    不是啊,這什麽跟什麽啊。


    那師叔的臉呢?


    她猛然回頭看向身後一直默默跟著她的如墨南,如墨南的臉似乎與那日梅花林相遇時的臉重疊,“你真要出去嗎?外麵可不比梅花林,無憂無慮的。”


    ……


    “什麽啊,我的小梅花妖喜歡我這張隨意捏造的臉,我生氣了。”齊遠道不滿的抬頭看天,就是不去看葉綿綿。


    “嗯,誰讓你這張臉比你原來的溫柔,還總是用這張臉在關鍵時刻保護我。”葉綿綿湊近他,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他,“跟真的一模一樣。”


    “你也知道,我不能隨意出神界的。”齊遠道被她的小動作弄得癢癢,他捉住搗亂的手,把它放在袖子下捂熱。


    二人在繁華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酒館,裏麵人都坐滿了,二人隻好坐在屋外設立的棚子下。


    “雪下了一年了,也不知何時停。”葉綿綿憂心忡忡,幸好這裏是神界,能人異士多,隻是可憐她的仙界戰神。


    齊遠道摸了摸葉綿綿的頭,眼中的寒意如冰雪消散,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你想幹什麽就去幹什麽,我支持你的行俠仗義。”


    葉綿綿笑容燦爛的撲倒他懷裏,“有危險了,我就喊——如墨南,救命啊。”


    “嗬嗬……”齊遠道看著懷裏的梅花妖笑得如此開心,他也被感染∶“我們這兒一路南下,江湖上的人都被你打怕了。”


    葉綿綿待在齊遠道懷裏,小小的一隻,她把玩著他的大手∶“你為什麽叫如墨南?”


    “……”齊遠道將懷裏的人兒緊了緊,“如果我不是仙界戰神,能跟你一路南下,追隨你的腳步,我想我也是自由自在的。”


    小花妖聽到他的話後,感受到他失落的心情,她反頭吻了他一下,又立馬縮了回去∶“我是自由的,就約等於你也是自由的,嘿嘿。”


    齊遠道愣住,他垂眸看著葉綿綿,心中的暖意擴散。


    ……


    “如墨南?”葉綿綿站在原地,看著與她保持距離的如墨南,她輕聲呼喚。


    遠處的墨色聽見她的呼喚,緩步走來,葉綿綿耳畔傳來如墨南低沉的嗓音∶“我在。”


    如墨南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了淚水,見她不抗拒,便擁她入懷,拍背輕哄∶“不哭不哭。”


    二人的腳步印沿著山腳到山頂,小路的終點,樹下石桌的起點,葉綿綿踮腳親吻上去,如墨南怔愣片刻,最終手抱緊,彎腰深情回應。


    一片銀白之上,雪紛紛揚揚的,如銀色的蝴蝶飛舞,落在二人身上,增添美意。


    “綿綿,我這就當作是你給我剛剛的回答。”如墨南想抬起葉綿綿頭,卻發現葉綿綿兩隻手死死的摟住他的腰,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呦,害羞了?”


    見她頭埋在他胸膛,也不忍心用力,隻好依著她,


    葉綿綿剛剛被腦海中片段糊了腦子,那股難言的情緒徹底釋放,然後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豆腐一樣占,該殺還得殺。


    葉綿綿鬆開他,也不等他就往前走,可他強勢的拉住葉綿綿的左手,十指相纏。


    “夫人可不能用完就不認人了。”如墨南語氣帶著些許調侃。


    “……”葉綿綿真不知道他這張嘴還會說出什麽來,“該說不說,你無師自通嗎?”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不像某些人,像在啃狗。”如墨南語氣淡淡的,可任誰都忽視不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小狗,嘬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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