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 星期三 晴


    知道雲不愛吃豆子飯,今天煮得是稠米飯,她見了很高興,\"嘿\"的歡叫了一聲,就著炒雞蛋吃得很香。


    本來說好的今天下午考英語的,電教檢查的卻來了,隻好推到明天。


    下午,周軍說雪雲可能要入我的夥。雲來了後,我告訴了她。雲委屈地掉了淚,舍不得唄!早晨不在我這吃,中午不能來,下午時間不能待的太長,不能長久相守,她受不了,不過也該慢慢適應了。


    學生們回家後,一會兒雲又跑回來了。我和她當了一會兒石子。雪雲今兒來了,不過新鮮感不多,畢竟鮮花增添了許多。相比之下,她已是黃花漸落了。


    鄭晨班上課時,有個男生直鬧,我讓他把\"吝嗇\"一詞的解釋寫在黑板上。寫完後,我對他進行了評價:\"一、寫的字歪歪扭扭雖經練過,但很難看,可見他不熱愛祖國語言;二、寫的字七出來八進去,可見他放羊式的收不回來,性格上有始無終;三、字象平行四邊形,不正,可見思想上不端正;四、少了個‘:’號,可見做事馬虎,懶散;五、粉筆頭亂扔,不熱愛公共財物;六、走道擦地,做事拖拖拉拉。”學生們哄堂大笑,那個學生低著頭安聲了一節課。


    四月十九 星期四 多雲轉陰


    早晨吃飯時,雲來了,不很高興,昨天回家後,她挨了頓訓,她媽讓她以後早點回去。剛聊會兒,老吳、老趙在下麵扯著嗓子喊,原來老吳讓我去拔花池裏的草,隻好讓雲在屋裏玩會兒。


    第一節開會,老李瘋狗般吆喝,以不讓休息相威脅,還說什麽\"幹活不遂主,累死不嫌苦\"一副法西斯的嘴臉,其實應是\"幹活不遂主,純粹二百五。\"安排考場時,老李指揮得學生六耳迷糊,把他氣壞了,推搡了郭月季兩下了,氣得我真想跟他吵一架,總算是忍住了。\"不跟畜牲發急\"老趙說的對。事後,我笑著安慰月季:\"別生那瘋狗的氣。\"


    今天雲告訴我,李良他們非得讓她和崔紅換下位置,為不影響考試秩序,考前我讓他們按名次排列,考試時,看的很嚴,總算考完了。考試時,王明直頭暈,提前交了卷。他家離校較遠,個頭挺高的,體質卻差些,時不時有點小病。


    課間時雲和李豔在水龍頭洗了洗雲的上衣,不知為什麽。\"你們好啊!”耳邊傳來雪雲到張威家串門的音。雪雲剛來校,老李就安排了活給她,同時,我們其餘的人也有一大堆造假的活,老家夥不想瞧見我們手頭閑著


    放學後,雲告訴我:上課時,高樹聽流行歌,後來平江又傳著聽來。雲想聽,高樹不讓,因而雲給我打小報告。不過,以她的紀律委員身份而言,這也是應該的。隻是我得想個好方法處理這事,否則雲可不好做人。雲直想哭,這次英語考得太差,月肖要讓後十名逐一說清原因,此法我不讚成,但不可幹涉,這是原則。


    四月二十 星期五 多雲 15c-25c


    昨晚畫了“王八\"和\"瘋狗\",臨睡前貼在了老李的門上。


    早晨收拾好後,從廁所裏回來,聽見了老吳吆喝:\"大炮,這是你畫的吧?\"大炮笑著說:\"不是,我哪有這本事!\"我隻管偷笑。我早就瞧見早晨施工的人員在看這兩張畫了,今天先將老李一軍,果然這一天裏,他平靜了許多,再也沒有瘋狗似的吆喝。今天火滅了,隻好買點油條吃,軍告訴我那個炸油條的是李縣的,不過我總聽著有點東大味兒,可能是想大學的同學了。雲不想吃油條,弄得怪不好意思的,這個哥有點不合格。


    前兩節準備電教內容,我在門上放了把條帚,結果卻砸中了李益君;張威和周軍群起模仿,結果崔平從外麵回來,不提防,砸了他一下,孫俊接著來的看見了這一幕,否則他也倒黴。開會時,聽錯了,我還以為星期六要加班,結果沒有趕緊寫材料。到下午張威才告訴我,隻好趕緊寫,卻隻抄了個開頭。


    常慧坐在我的椅子上等著張威,閑聊時,她一抬頭,嚇了我一跳。她的眼有點太大了,牛眼似的。她的魅力因吳妹和李月的到來而黯然失色。


    李月別看歲數不大,可整天一副娃娃臉,十分地愛撒嬌,與人說話時,表現得最濃烈。她喜歡穿白襯衫配紫裙子,腳蹬高跟鞋,顯得苗條,不足的是有點\"探探肩\",高個都有這毛病,張威和鄭晨就這樣,挺拔不起來。因而胸部不發達。


    上午班裏上課時,發現雲把廢紙扔了一地,趴在桌子上哭。我假裝不理她,開始出練習題。剛寫了一個小題,雲就不哭了,抹了抹淚,開始寫題。學生們做題時,我蹲下腰把亂紙拾起來,學生們驚訝地盯著我,尤其是女學生,我平淡地把紙扔進廢紙箱裏。輝寫起來,臉兒又笑起來,又開始整理她的書、她的鬥兒,又開始扭頭看別人寫,又開始向我調皮地笑笑。


    放學後,雲在牆外向我示意是否可以來,磚堆那邊有老孫,我趕緊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可夾煤球時,她還是溜來,問我報紙少了一份怎麽著,集上買了條褲子漂亮不漂亮。我還是催她走了,這時候來還不行!


    老孫走後,雲來了,直哭,說英語老師不好,借她的磁帶還沒還,奪了她的三點一測也不給,尤其是今兒個奪了她看的兩本《青春歲月》。看來,雲借我的書並不是她看,以後真是注意點。我答應她給她要回來。


    輝晚上領著一個小女孩又來了一趟,借我的教案看,發現我藏的新的一期《青春歲月》後,說:\"我不看了\",雲也知道害羞的。


    今條抱雲,她就不太樂意了,說實話,當時我也想滿足一下自己的獸欲,不過這種欲望很快也就消失了。她說她98斤了,就是不知道她打得幹淨不,我有點擔心,不行明天買點碘酒試試。明天可不能忘了買根鋼筆給輝用。


    四月二十一星期六 小雨轉多雲


    昨晚洗了個涼水澡,開始洗的時候發覺有人從物理實驗室那躡手躡腳地飄了過去。回到宿舍,令人驚奇的是周軍沒走,早睡著了。想必那個人可能是軍,可能是孫俊,也可能是工人。


    早上,匆匆吃完飯,下樓一問差10分不到七點,早了。本想乘祖峰的汽車去培訓,無奈女生們太多,個個都擠著,隻好登車子去。


    今天見到了靜,休息時,她的同伴見我走來,就笑著走了。靜問我信收到了沒有,\"收到了……\"我說,稍微一陣沉默。我忽然意識到她可能問我上次為什麽沒來,我又補充說:\"上次沒來,有點事處理了一下。我這麽壯,沒病……\"明天,她可能去市裏函授,因而我問她明天去不去,不料她卻生氣了,把花采下來扔了一地。又是沉默…… 不知怎麽搞的,我倆話題很少。是個性,還是不喜歡我?我弄不懂。靜見我再不言語,就說:\"沒事?\"我說:\"沒了!那我先走啊?\"說完徑直走了。休息完,本來靜在前排,見我直瞧她,就和同伴去了後排。我急著批改試卷背課,也沒回頭看她,好像她在逗小孩玩。上課時,劉麗麗坐在我旁邊,問我崔平的事。講課時她出去了一下,回來後抄我的筆記。我有點害羞,緊張的筆記差一點記亂。


    四月二十二 星期日 多雲


    昨晚雲沒有來,我正好安然入睡。


    早上八點多我就趕到了培訓中心。路上轉彎處,一個苗條的姑娘轉彎騎在我前麵。大男子漢豈能在女兒身後,我一用力超了過去,目不側視,心係旁邊,上坡時,她又超過了我。嘿!我一用力又超過了她,從她身旁飛駛而過時,她扭頭看了看我,我瞥了她一眼,可能有些姿色。路上的女孩不少,苗條者大有人在,看她們如同一幅幅靚麗的風景線。在培訓中心等著開門時,幾個老頭在賞月季。閑談時,我才知道,月季也是可以種子的,但不如插枝快。昨天,張威給我看的花,原來是劍麻的花。劍麻一開花就如白塔一樣,朵朵雪花向下垂著,有股害羞感。看到石榴花,我突然想起雲告訴我的:\"石榴花開紅似火,我愛你來你愛我。忽然來了第三者,最傷心的還是我。\"這首打油詩,是別人偷拿了雲的地理課本後送還時夾帶的,看來當時有人在害單相思。在門口站立時,一位白衣灰褲戴風鏡的亮妞問我:\"沒開門呀?\"我不認識她,一時結巴道:\"啊……沒……沒呢!\"後來,我問了月豐,她說可能是xxx。


    今天不培訓上午我回學校,下午雲來了。起初,我把她抱到床上壓了上去,她稍稍反抗著,起來後,我說是測驗她。後來,我倆躺在床上時,都憋不住了,就來了兩次。事後,我趕緊讓她吃了三粒避孕藥。我躺在床上,雲嗑著瓜子,用嘴送進我嘴裏,我享受了一下當弟弟的滋味。我倆商量了一下:明天測測是否懷孕,每周測一回;若懷了,就做了,找個近點的醫院。


    四月二十三 星期一 多雲轉陰


    今兒雲在我這兒吃的,吃的是她最愛吃的雞爪。昨晚她沒睡好,隻想吐。


    敲了預備鍾,老孫站在外頭,人們聚在一起,也不知是鑒到啊,還是要開會。快上課時,才簽的。初三辦公室打掃了一下。看來老孫是想讓初三打掃完了,再簽到。


    崔平說迎春有心事,張威問有什麽心事,其實我知道,可能與李宗家瞧不起她有關,再加上孩子生病,李宗的工資不按時發放,這些無疑又是雪上加霜。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閑談還是莫菲人論的好。上午第四節突然改成了周會課,老孫說:\"上午第四節和下午第四節換一下,下午第四節勞動。\"實驗儀器室錄音機數量夠是夠,就是完好率不到95%,因而需要回家吃飯的老師每人帶一台來。老李說這事時語氣軟多了,真是\"用著時是大爺,不用時是孫子\"。


    下午,隻有張清兩口子借來了,其餘的也隻是把借學校的帶來了,其他人一台也沒帶來。正寫日記時老李在外麵喊我,拿著筆記本出去一問,才知道要外出去借投影儀,我正好有課,解放了!誰願意給他幹活!


    做愛時間短,這要鍛煉鍛煉,結婚後再說吧!今天,雲沒帶晨尿來,不知怎麽搞的。第四節打掃衛生時,占明班的自行車礙事。我讓他班的學生推一下,可他們光念嘴就是不動,把我氣壞了。我帶頭把他班的車子放在校門口,非得治治他們不可。這事張一山幹得最歡了。


    放學後,雲來了,我說她今天表現得可不好。她見我直嘮叨,氣得用手抓我,又想用書丟我。我不再搭理她。過了一會兒,她反而說:\"買卷子去吧!\"見我不應聲,氣得跑了。可過了一會,又跑來了,我盯著她不說話。雲笑了,她這才聽進了去一點。隻要她每天進步也就行,哪怕就一點點呢?


    四月十四 星期二 多雲轉陰 憋熱


    昨晚,老吳在建築工地前小聲的告訴師傅:\"你家裏需要什麽?就直接拿吧!鎖著哩?\"師傅輕聲應道。\"沒事,咱拿著鑰匙哩!”兩人嘿嘿地笑起來。幹這種勾當,他們竟然不避一下正打水的我。


    今天雲托著書包來了,我還以為裝著吃的。一問,雲沉著臉:\"你要的東西!\"原來是她的晨尿。喝完粥,我讓她放在了床下麵。


    上午第一節開會時,麵對諸多不合格的內容,頭頭們也無可奈何了。今天幸好不檢查,說推到了明天,便宜他們了。


    今天,黃麗那有六個人吃飯,隻有兩個火爐一隻鍋,周軍為此大傷腦筋。也是,鄭晨有了身孕了,也不知自己起個灶,多吃點好的,頓頓湊熱鬧,受屈委,也不怕小孩因營養不良小產了。中午吃飯時,蘇山告訴我,雪雲可能是把胎打了,而不是小產,具體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看她女婿管不了她,為人很窩囊,一點開朗大方勁兒都沒有,怨不得雪雲有點後悔,痛哭過。


    下午聽老趙閑侃時,才知道小組組長範沙的上台,也不光彩。他原先並不是公辦教師,他仗著一個當時任梨花鄉政府書記的親戚才爬了上去。


    老吳上午就49班的一個學生的問題,與黃麗計議對策。這小子也同老孫一樣根本不抓學生問題,光知道抓錢抓權,他們哪裏知道現代中學生是個什麽樣子。下午,老吳在開玩笑時還威脅我們,說:\"下崗,輪到學校的話,你們非師範類是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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