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三 星期三 晴


    蘇山來後就想和我去報自考,我考慮是否向老鎖請個假,但看老孫正忙,督促學生搞衛生迎接督導檢查,立時也沒那勇氣。考慮再三,還是向他開了口。老孫起初耷拉著臉說不行,後來才說檢查完了才行。


    回到辦公室,我趕緊準備上課的東西。一會兒,老吳喊蘇山,原來是要蘇山去城裏辦事——為老吳侄女換個準考證,訂一些書。借這個機會,我們才得以成行。半路上,車沒油了,加了點油到了教育局招生辦。一進門,人好多,一問,準考證沒有了,在這是報不上了。與別人閑談時,一位戴眼鏡的妞問我是不是叫吳德,我不好意思地問:\"是,我忘了你叫什麽了?\"她們都笑了。其實我光注意旁邊那個留著齊耳短發的穿著花衣裙的性感小妞了,哪有心思看她。


    吳妹也想報,我們三個商量去天土市報名。半路上吳妹一直跟她男朋友李澤打電話,但一直未通。把蘇山和周軍的車子撂在她姨父那後,三人來到路旁等車。吳妹又不想報了,並說讓我倆報。她鼓動我們去卻又首先打退堂鼓。我倆都不願意,車來後,又激了她一番,三人才上了車。


    到天土市後,吳妹像當姐似的,安排我們吃了飯,李澤接到電話也來了。我們幾個乘車來到省自考院,忙了半天也沒有辦成。李澤把我們帶到了新開的超級商場逛了一圈。他用單位發的50元的勞保單給購買了一大堆東西。商場初建,空調不太好,服務係統不太完善,經常發生顧客忘記算帳的情況。


    看來吳妹和李澤關係很好,我很是羨慕他們,並祝福他倆。回校後,老孫知道我仨沒報上後,還直吹:\"你不早說,我一張條就行了,我老同學就在那上班哩!\"這次沒報上,主要原因就在於去得太晚了,他還有臉說呢。


    吃飯時,雲下了班在豁口處直望我。看《白蛇後傳》時,雲來可,我倆到了我屋。我教她給張柳寫一封短信,要她一張照片。她寫信時,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我忍不住又摸了摸,還是那麽細膩、柔軟。10點左右拉了燈要送她回家,在開門時,她側著子說:\"走啊?!\"我知道她要幹什麽,也就回答:\"快走\"。我倆又貼在一起。我隻是摟著她的屁股轉了一圈。她的屁股比先前更豐滿,更柔軟了,忍不住攥了幾把。


    五月二十四 星期四 晴


    上午一直未見蘇山和吳妹的麵,聽人說他去了束馬。中午,蘇山回來後說到束馬托老吳的關係報上了。


    下午,我和蘇山去了一趟束馬也辦成功了。吳妹不敢去,要想報上少了她本人不行,所以沒有給她報上。老張又給了她一張條,不過隻寫了一句話,明顯不太願意幫忙。


    雲晚上來後,我做得有點過份,又把她的雙腿搭在了肩上,壓了上去。


    五月二十五 星期五 晴


    課間,蘇山說吳妹的事沒辦成。


    鄭晨班的董車摩托讓人借了,結果出了事了。鄭晨去家訪,隻好給她看了一節。崔紅抄題太累了,我替她抄了兩道。


    課間,我看見了吳妹,滿臉的不高興。


    本來說好下午三點開會,可老李直到三點半才來。一點名人不全,大為惱火,聲稱要扣第二次點名不到的20塊錢。他給我們麵授了三條名言:\"(一):一念之差成一生恨;(二):轉變身份一瞬間:(三):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並說要盡量把事辦周全點,免得讓辛集的同事說我們是\"雛兒\",警告我們好自為之;我們做不好,說明我們無能等等。


    九點半多,雲又來了,我又做得過份了。


    五月二十六 星期六 晴


    早早地喝了粥,一看表早呢,離出發還有一個半鍾。我潑衣服、床單時,建雪小米穿著青花旗袍踱了過來。日頭顯得有點熱,她站在陰涼裏喊著心慌。我衝她調侃道:\"準是有心事?!\"她滿臉堆著笑:\"哪呢,不跟你說了……\"說著扭過身去給李玉娟閑扯。今天不知誰氣小帥來,他仨抬水時,小帥也不願搭理她倆。媚也不願多說,畢竟是寄人籬下。小帥中午想睡會兒,他媽不讓。


    我們這幾個小夥子早早就到齊了,見老孫來了,就吹我們來得多麽多麽早,她們女的是多麽多麽的拖拉。一會兒,人都齊了,老孫假裝發怒,訓了她們一頓,表揚我們一番。


    上車時,李鳳她們小鳥般地歡叫著,吱喳吱喳叫個不停。迎著陽光,常慧、李鳳她們的乳罩,透過薄薄的乳白色的上衫現了出來。除了這兩條帶子外,後背透視無遺。她倆都太胖了,一點也不性感,像案板似的,令人乏味。要想征服她倆,象我這樣的可不行,非得秦明加上張飛才行。車上我有點暈車,一路上慢慢地熬,默默地欣賞美女。


    這次魏興縣帶隊的不知道束馬教育局在哪。他沒去過,正好由蘇山做向導,這把蘇山給樂壞了,他就是那種張揚脾氣


    車到了,下車後,發現周軍拎著個包,他來時可沒看見他帶著。在等著與束馬人員聯係時,蘇山看到了那天給我們辦自學考試的中年人,他一個勁地說那小子將來會騰達。


    一點歡迎儀式也沒有,一小會的功夫就把我們打發到了附近的東大實業公司。


    在那的會議室裏等待安排時,蘇山看見了擦皮鞋的絨紙。


    崔平和占明一擁而上,競相擦試。擦完了,蘇山和占明把它往地上一扔,崔平比較狡猾,兜了好幾張。


    分宿舍時,常慧、李鳳一組;黃麗、李美麗一組、其它女老師兩組:孫俊、崔平一組:其它男教師一組。我和張威,蘇山、周軍和占明五人住一個大單元。進門前,崔平和蘇山兩人跟在服務小姐後,說:\"你把鑰匙給我們吧?不能給你們鑰匙,這是規定怎麽了?……\"看來他們沒出過遠門,不懂得規矩。”服務小姐笑著說。


    房間裏很熱,有空調,但作用不大。蘇山一個勁地打開電視換台,見沒有好節目,就和他們出去了。房間裏隻剩我一個人,一會兒服務小姐來了,送來了五包茉莉花茶。這位小姐身材不太好,高個,就是有點胖。這裏的服務小姐都是一樣的裝扮,白上衣,黑色短褶裙,露出了一大截大腿,可惜沒有玉筍的挺拔,個個顯得有點外八字或羅圈腿。電器維修工一個勁地修理著空調,但還是有幾個房間空調不頂用。


    蘇山回來時,嘮叨著崔平他們的房間好,有地毯。有床罩有洗漱間,我們的又如何如何差勁,不行就換房間。


    中午吃飯時,上一個菜蘇山就說:\"快吃!快吃!……\"人多,菜幾口就吃光了。蘇山一會兒站起來看看,一會兒坐下扭著脖子四處瞧。一個勁地喊著:\"就這點菜啊,就這點菜啊,還不上來……別吃涼菜哩,一會兒有好菜!………\"他把脖子扭得像撥浪鼓。吃完飯,我們個個如湯雞,空調一點不製冷。周軍說:“去年開心在時,我們不在這個酒店住,不過一樣的受罪,太熱了!”


    下午到紅傳中學接受培訓,一聽學校名,就讓人聯想到唐山大地震後,為孤兒建的福利設施。我們仔細一看校舍有點舊,比梨花鎮中差遠了。培訓時,考點主任講得頭頭是道,一點也不囉嗦。之後,有位老頭,沙著嗓子也講了一會兒。當主任讓大豐說幾句時,老賈坐在那,泄氣皮球似的沒說什麽。


    傍晚吃飯,我們的人已四分五裂了。周軍和東明的吃去了;黃麗、吳妹一塊去別桌吃去了。我和占明、蘇山和孫俊一塊去李家營裏吃飯。蘇山主動向服務台要了一瓶可口可樂,味道好極了。吃著吃著,孫俊和東明的爭吵起來。東明的一名老師站起來一抱拳說:\"你們梨花鎮,我最佩服你這個人,佩服,佩服!\"兩人無非為了杯中之物。旁邊西良的調解了一下也不頂用。今天晚上有醉酒的,老師們吵哄哄地打了好幾個啤酒瓶。


    晚上,大豐開了個會,人員稀稀拉拉的好不容易才湊齊。他又說了一下監場的事,女教師們嘰嘰喳喳直問。發的冊子上都寫著呢,她們也不認真看看,光知道瞎問。


    開了會去崔平屋裏洗澡,上樓時,樓梯裏兩名男老師突然小聲說:\"要打就打梨花中學那個穿旗袍的……穿旗袍的,那不是建雪嗎!”我心裏一驚,假裝沒事人一樣上去了。那兩人在櫃台邊,趴著櫃麵,踢著屁股,雙手托著腮幫子和服務小姐閑扯起來。我一進屋,就給崔平說了,他還不以為然。回去時,在小米屋門口碰見了孫俊。我告訴了他,他更不以為然:\"讓他們打吧!……\"回到住處,張威一個人在,躺著不知想什麽。剛坐下,孫俊就來了,撒謊說:\"吳德,吳妹找你有事,你去一趟吧。\"一進她屋,嗬!他們七嘴八舌的問:\"怎麽回事?\"我又說了一遍,孫俊聽了就要出去找那兩個人去,她們忙著扯住了。一會孫俊說有點事出去了,在我和周軍的護送下,小米也回去了。蘇山來過一趟,對孫俊說:\"你要打誰,別忘了到時告訴我一聲。\"說完就走了。我直後悔不敢告訴他。吳妹說:\"外麵的人厲害得很,我村就有一個姑娘每天一幫子外地人騎著摩托在她家門前轉圓,嚇得誰不敢出來。那閨女出來一趟,就讓他們劫走了。”說得她們個個提心吊膽的,她們用桌子把門頂得死死的,還讓我們從外麵推看是否能推開。孫俊的事可能和喝酒時的爭吵有關。據說,去年孫俊監考時,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五月二十七 星期日 晴


    我的監考是一男一女。男的在教育局裏幹過事,也有四十多了。女的矮矮的稍有點胖,看著也像結婚了。兩人都挺好的,使我一身輕鬆。訂卷時,我隻在一旁看著,給他們扇扇子就行了。不過,綿偉有點馬虎,又有點性子急,倒是翻工了兩次,次次完成得慢些。給張威監場的是兩個女的。一個得有二十七八歲了,看著她那透過衣服的雪白豐滿的肉,那高高的條,可以想象她十七、八歲時的豐韻,可惜臉蛋太一般了。另一個條很好,挺拔的胸脯,憋得衣衫鼓鼓的。手臂修長勻稱。當她伏下身時,蠻腰如虹。有時她穿白色長褲來,更顯出臀部的高聳豐滿。


    在外麵休息時,又碰見了一個小妞。長得特別像雲,那奶子,比雲的更高更大,跑起來一顫一顫的,惹得我們眼都直了。


    中午吃飯時,小饅頭不夠了。崔平衝著服務小組喊:\"饅頭,饅頭!\"惹得我們大笑。\"還不如叫人家饅頭小姐或麵條小姐好呢!\"有人嘲笑他說。


    晚上,占明、蘇山、張威、崔平和我去了趟歌舞廳。在歌舞廳門口,我們問服務員可不可以進去看看,慶幸的是被允許了。屋裏燈光很暗,沒有霓彩燈閃爍。正中央有兩位小姐正在跳慢四,伴隨著音樂響起,有個女的正引吭高歌。靠牆邊,一個胖子正自斟自酌,酒壺卻像油壺似的。一歌才罷,跳舞的突然拍掌跳叫:\"好!\"一位穿黑色旗袍頭束高髻的女郎托著些東西,飄然而過,來到那個胖子身邊坐下,兩人低頭私語。我趕緊離遠了些。蘇山在話機前直喊:\"占明,過來!\"占明裝貓頭肉,縮著頭一聲不吭。服務員過去和蘇山說了一會兒,蘇山就過來了。那個胖子和女郎來到話機前,胖子高歌一曲:\"紅紅的小嘴唇啊,彎彎的柳葉眉,……這樣的好女孩,怎麽不讓人陶醉……\"那個俗勁就別提了。唱完了,服務先生走了過來,和張威、蘇山說了兩句,他倆灰溜溜地走了,我也跟了出來,出來一問才知,胖子讓我們每人出80元,天啊!到了服務台,服務小姐又告訴我們,今晚舞廳被人包了,那個胖子也不知是哪個廠子的老板,經常來。有錢了就變壞,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假。


    我和張威去崔平屋衝澡,蘇山趁我們閑扯時先洗去了。我和張威隻好到老賈那去,看能不能在那洗。正趕上大豐要給我們開會,讓我給他們打了一番電話,大雪他們都知道了,就是找不著黃麗、吳妹、周軍、李鳳和常慧她們。等人到齊了大豐說了說,明天計劃吃了晚飯就不住宿了,看有沒有困難。女老師們就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開了會,大豐讓蘇山去找周軍他仨,剩下的人一哄而散了。我和張威兩人就衝著慶良笑道:\"你看看,都跑光了。不行,馬於老師們太散了,一點凝聚力都沒有,各顧各。讓我順,那小宿舍都換成大宿舍,一字排開,立個規矩。\"大豐說:\"他們都大了,哪能還像孩子似的說呢。\"說著說著,他火上來了,一扯褲子,一抬頭,瞪著小三角眼大聲說:\"三個男的也行,三個女的也行,男男女女瞎摻和啥!別看我是過來人,我也看不慣他們。氣死我了!\"那模樣逗得我們大笑。正說著,黃麗、吳妹進來了,我們三個躺的躺坐的坐,也不理她倆。正僵持著,周軍推開門,目不側視地進來了,搖搖擺擺地一副不睬眾人的樣子。大豐坐著問他。\"去哪來?出去了趟!\"軍還是不理他。大豐就嘮叨開了。我一看不對頭,就去崔平屋洗了澡。光著屁股正在外麵擦著,聽見有人敲門,嚇得我趕緊躺在床上,用毛巾被蓋上了。原來是大豐,我一見忙說:\"賈師過來來,聊會兒吧!\"老要還真的盤上了腳說:\"今天做錯了事,真不該背後說周軍。咱們說的話,軍在外頭都聽見了。\"正說著,周軍進來了。大豐說“開會時,怎麽別人都參加,就你不參加啊?\"軍說:“我對你開會有意見”“你對開會有意見,還不是對我有意見啊?\"老賈問。“對你沒意見。開會開會,都累了一天了,也不讓人歇歇。\"軍反問道。大豐說:\"考試一天了也該總結總結了。\"''那你也不該背後說我啊?\"周軍說。黃麗一見苗頭不對,就把大豐推出來了。走到半路,大豐一想不對,就又反回來了。他把黃麗攆出去,和軍躺在床上,對周軍說:“我錯了,我不該背後說你……你對我有意見可當裏提啊。你讓小夥計們怎麽看待我。要防止外人進入,不然不好結算。吳妹那一位經常來,她又想和黃麗在一塊,就對李美麗說:''咱倆換換吧!''美麗又是老實人也就換了。\"周軍聽了直後悔。其實我們並無惡意,無非對他倆好,軍太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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